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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婦,被人當成笑話一般送上祭臺,人格完全被貶低,失去自身的光彩和尊榮。
“她不過是妾室的女兒,能攀上平野家這門親事就該偷笑了,以我正室謫長子的身分,不屑出席這種宴會。”
同母所出的妹妹一心要嫁入平野家,可父親竟私心地將機會讓給庶出之女,叫人怎服氣。
因為菊光母女的介入,他們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母親遭丈夫冷落,暗自不知掉過幾回淚,每夜獨守空閨,等候丈夫那少得可憐的溫存次數。
而大部分的時間,父親是睡在菊光房間,無視母親含淚的請求,所以他恨奪走父親關注的菊光母女。
更恨她們如出一轍的溫婉個性,若是少了一絲呵護,就如同失水的花朵般迅速凋落,因此他才會戀上獨立自主的白景心。
“說話客氣點,夕子是我表妹,你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我。”夕子又不是自願當妾之女。
早春森原面色一整。“你和她不同,她是路邊一株野菊,你是光芒四射的太陽花,不能相提並論。”
她就是一朵太陽花,緊緊地捉住所有人的目光。他就是其中一名失心的男人。
“各花入各眼,野菊強韌的生命力才教人稱奇,你不懂欣賞並不表示別人和你一樣膚淺。”
“反正我不承認她有你說的特質,我只要有你就好。”他一如先前地想一親芳澤。
一個旋足,白景心輕巧地避開他的魔手。“可惜我不屬於你,永遠。”
“烈女怕纏男,我一定要贏取你的心。”他對自己立誓,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好難喔!你的神風精神值得敬佩,你慢慢陶醉吧!我要去幫夕子打氣充場面。”順便避開你。
“你這身衣服……”他手一揮動,不太贊成她的衝動之舉。
低頭瞧了兩眼,她自若的說著,“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理直則氣壯,沒人會趕我出會場。”
無愧於天地,她才不在乎旁人異樣的眼光,磊落的做自己,那些愛以人外表來評論的假正派人士才是最可恥。
只是一點小汙漬嘛!就當是化妝舞會的巧思,她神色自若地優遊宴會,人家還當她是刻意弄來的噱頭引人注目呢!
“不好啦!你……”
他來不及阻止,白景心已先一步握住把手,但還沒扭轉時,門“自動”往內移,她敏捷地往後一退,才不致被門板打個正著。
手中的重量比一箱蘋果輕,這是他從秦日陽的果園得知的,因為他很不客氣地趁主人不在時,自行到燒燬一半的園中摘擷。
雖遭火勢,園中的殘餘果實味美甘甜,他算是做善事,替秦日陽及藍蛇珍妮省了一筆人工摘果費用。
懷中的女子長相嬌美,個性卻和伯爵鴉伊恩的妻子天若雪相似,甜美有餘膽識如鼠,一個小場面就嚇得昏倒,實在不適合當他的妻子。
他想起性烈如火的維絲娜,嘴角不由得一勾,像她這般女子才配當鷹的妻子,可惜她心有所屬,不願高飛。
曾經他心念是她,如今佳人已有夫,這段早知無結果的單相思也跟著斷絕,他不是沉迷於以往的男人。
門一開,他眼中立刻躍入一個火色身影,那矯捷的動作如野生的花豹般彈開,勾起他的興趣。
也許,上天送他一個禮物以彌補“受創”的心靈――這句話絕不能讓維絲娜聽去,否則她會在傷口上灑鹽。
“夕子――她怎麼了?”一個箭步,白景心俯在早春夕子的身側一問。
“昏倒了。”平淡的語氣是平野正次一貫的招牌處方,因為無人有能耐惹他發怒。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廢話!我又不是瞎子,我是問她為什麼昏倒。”死日本人,笑得真陰險。
若是平野正次聽見她的心語,一定會忍俊不已,他自認最無害的溫和笑容,到了她的眼中變成陰險的笑。
“槍聲。”有趣。她和維絲娜很相似,出言很衝。
槍聲?“你的敵人還是早春家的對手?”原來真是槍聲而不是有人放鞭炮。
實在不能怪她聽錯,她的世界是一片光明面,哪有機會分辨槍聲和鞭炮聲的相異點。
“朋友的賀禮。”平野正次對她的興趣又濃厚了幾分,聰明、機智兼具少有的美貌。
“酒肉朋友吧!這種爛朋腐友不交也罷,通常賣了你在旁邊數鈔票的人就是這型別的朋友。”她招呼他把早春夕子放平。
平野正次胸腔鼓動著笑意,將昏睡不醒的早春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