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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在其餘五界人眼中是極為沒有禮數不講道理的,但實際上在六界之中,再沒有哪個地方比妖界更為法度森嚴。大抵是因為終年征伐無從定數,始終沒能統籌起來發展,許多地方都保留著上古洪荒時候的禮法,就連王都的佈置也都是按照洪荒時候來的。
曦和乘於轎中,透過紗簾能夠看到下方城池,一行人來到王都後亦不落下,城門上守城的將士見到軟轎行來皆卸兵行禮,想來在妖界之中只有地位極高之人才能有此待遇。
軟轎一路行去王宮,在宮門口從天空中落下,一行人前後簇擁著轎子往宮中去了。
落轎時,那撩簾子的婢女聰明地讓那做人梯的武士立在一邊,將轎子貼在地上微微前傾,讓曦和自行走下來。
這時便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界女子上前來引路:“見過尊神。盛夏熱毒,王已在偏殿久候多時,尊神請隨我們來。”
她便跟著四名婢女轉過迴廊往偏殿去了。
當先的兩名婢女幫她推開殿門,擺手:“尊神請。”
曦和微微頷首,一隻腳跨入門檻,另一隻腳尚未進門,便有一道厲風迅疾射來,匕首“叮”的一聲釘入了她耳側的門框。
外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婢女們嚇得立即噤聲,什麼動作都不敢多做。
曦和偏過頭,看了一眼那匕首,已經半數沒入了門框,可見擲刀之人的力道有多大。
她看了一眼屏風後面的影子,彈了彈袖口,自若地步入殿內:“火氣很大麼。”
“哼。”曲鏡冷哼一聲,從屏風後面轉出來,素來妖柔的臉上笑意淡了三分,“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曦和從容地走過去:“此事主謀可不是我,要問罪也不該問到我頭上來。做王的人,這麼衝動可不太好。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下面人就該反你了。”
“不該得罪的人,都已經被我殺了。”曲鏡答得輕描淡寫,揮了揮手,“你們下去罷。”
“是。”婢女惶恐地應了,臨走前給他們關上了殿門。
曲鏡徑自在矮几邊的蒲團上坐下,看她一眼,用目光示意:“坐。”
曦和走過去盤膝坐下。
桌上擺著酒,曲鏡給她斟上:“流琴不懂事,為了一個男人便將整個妖界都出賣了,你們倒是懂得利用她。”
曦和道:“是你妹妹自個兒來找廣胤的,究竟是誰利用了誰,這可不好說。”
“看來你已經知道究竟是誰闖入四境輪了。”
“需要我告訴你麼?”
曲鏡看著她,倏爾一笑:“你知道我不會輕易退兵。”
“放心,我不是來做說客的。”曦和端起酒盞,輕輕呡了一口,那酒烈得很,入喉便燒了起來,“只不過警告你一聲,莫要做了他人的嫁衣。”
“若是有人要對天界不利,我只需作壁上觀。”曲鏡一口飲盡杯中酒,“有句話叫做破而後立,妖界只有將原本的建構完全打散,將來才能有出頭之日。而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輕易辦到的。”他眼角上挑,笑得沒心沒肺,“便借你那位小徒兒一用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曦和覺得那酒順著自己的喉管一路辣到胃裡,咂了咂嘴,道,“幽都丟了慧義棺,你們妖界動了四境輪,再加上三千年前落神澗封印鬆動……你以為這真的只是巧合麼?”
“幽都丟了慧義棺?什麼時候的事?”曲鏡見她的神色,眉梢一挑,“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保密得也忒好了些罷?”
“四境輪/暴動是在慧義棺之後的事了。此事牽扯甚廣,幽都沒讓聲張。”頓了一下,“你這酒真是辣的很。”曦和見他終於重視起來,揮了揮衣袖,在宮殿四周佈下結界,道,“近些時候,我發現了魔神元神的蹤跡。”
曲鏡眼神微凝。
曦和微微一笑:“別動歪腦筋,閻燼不是一般人,儘管被打散了元神,也不是你們能夠利用的。魔神若是復生,於六界皆是劫難。他的目的是要一統六界,你們這些人,反抗只有死路一條,若是不反抗,也只能作為棋子而已。”
“對魔神的瞭解,這六界之中自然沒有人及得上你。不過,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要說服我退兵麼?”曲鏡換了個姿勢,微微坐正了,道,“按你所言,魔神倘若真的復生,也不是區區小卒能夠抗衡的,再多人往上衝也是送死。天界與妖界大戰,死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人,你還指望他們能助你一臂之力麼?”
曦和眼神微寒:“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