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誆我麼。”她在吳江對面坐下來。
“唔,正巧你來了,那茶剛煮開,你去端一端。”吳江指著一邊冒著熱氣的茶銚子,厚顏無恥地道。
曦和屁股還沒坐熱,看他一眼,只好再起來,取了一邊的抹布去拿茶壺,擱到桌上來。
吳江將自己的茶杯遞到她的面前,搓了搓手,道:“有客人來真好。”
曦和冷哼一聲:“你倒是很會使喚人。”儘管嘴上很是不滿,但還是幫他沏好茶,遞了過去。
吳江捧著茶盞,心滿意足地吸了一口茶香,享受地眯起眼:“我可是你的長輩。怎麼,做尊神做得久了,使喚你一會兒都不樂意了?”
曦和皮笑肉不笑:“你最好小心點,你這宮室雖然建得漂亮,卻很不經砸,萬一我失手了,到時候修房頂的錢可得你自個兒出。”
“嘖嘖嘖,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吳江假裝喟嘆連連搖頭。
“我不是在求你。”曦和吹了吹茶水,氣定神閒地道,“我是在威脅你。”
“……”吳江面無表情,“我今兒個早上算了一卦,就知道你來沒好事。”
“我知道你懶,自然也不需你去做什麼,只需動動嘴皮子,告訴我一件事就好。”她道。
“說。”
“朝華姬是怎麼死的。”
“朝——”吳江一頓,抬起眼來,“你問這個作甚?朝華姬死的時候,你才出生沒多久呢。”
“榭陵……”曦和咂了咂嘴,“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有機會再跟你細細說來,你只要告訴我她怎麼死的,我保證不砸你房子。”
吳江唔了一唔,想了想,道:“我記得,她是……”
曦和凝神,微微傾過身去聽。
吳江仔細地思忖了許久,抬起頭看著她:“被雷劈死的。”
“……”
……
…………
就在曦和趕至渚中的同時,廣胤亦日夜兼程回到了天宮,只可惜,情勢並未給他安排人去尋找榭陵居的時間,便被攔在了戰場。
“太子!”青籬一身血汙,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曲鏡趁您不在,全線壓上大舉進攻太皇黃曾天,崇光將軍重傷,我們……我們快要頂不住了!”
廣胤大震。
這才短短五日,曲鏡竟然攻上來了。
他不是沒想過曲鏡會乘人之危,畢竟此番他同曦和去天祈朝,他是完全知曉的。只是先前曲鏡即便自己重傷卻仍舊韜光養晦,如今卻完全展現兵力發起總攻,想來是妖界異己已經被剷除得差不多了,再敗退下去,恐激起民憤,這才決定收手,自己上場。
前線將士正拼死血戰,曲鏡的能耐連他都覺得甚為棘手,可眼下崇光受傷,此一戰若非他親自上場,僅靠廣瀾與青籬是決計無法反敗為勝的。
但敗局已定,此時容不得他做意氣之爭。敗這一戰便只是這一戰,但若拼死玉石俱焚,日後後繼無力,才是真正輸了。
他當即下令:“棄守第一天,守住太皇防線,廣瀾斷後撤兵。”
“是!”
命令下去後,他在帳中來回踱步,皺著眉頭,最終坐下,命人拿了紙筆,寫下兩封書信,分別裝入木筒中,遞給候在一旁的軍士。
“將此信交給弈樵上神,此封交給司命星君。一定要快。”
軍士接過信筒:“是!”
……
…………
“四帝臺?她燒了四帝臺?”曦和震驚後又不解,“她一隻金烏,跟四帝臺有何瓜葛?那可是崑崙虛的聖境,連父神都每年去祭拜一次的。”
“是啊,我當初知道訊息時也納悶,這樁事當初在洪荒可是引起了六界的震動。你知道,四帝臺祭奠著無數上古戰士的戰魂,軒轅劍亦供奉在其中的帝舜臺,還存放著眾仙名冊,就這麼被她這麼四把火燒了個一乾二淨,你說能不天罰麼?”吳江嘆道,“當初眾神祭拜四帝臺,祭的不僅是洪荒之初的四位帝王,還有死於混戰中的無數英魂,重建之後,這個習慣也沒改,只是保留著當初舊習之人一個個地相繼羽化,便逐漸被人遺忘罷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這個我知道,四帝臺重建的事情我亦曉得。但這麼大的事,為何一直無人與我說起?”曦和咂了咂嘴,皺眉,“朝華姬為何要燒四帝臺?若是燒了一個還能說是失手,可四座帝臺分別在崑崙虛的不同方位,這麼連燒四個……她心裡是有多想不開啊……”
“我當時也覺著她想不開,但知道了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