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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論她如何感慨,這等逼真的苦情戲碼已在頃刻間已經吸引了周圍無數行人的目光,這一個不起眼的街角頓時變成了惡霸巧取豪奪逼迫窮苦百姓的案發現場。
曦和雖然曉得這人是裝出來的,在周圍人的目光下亦覺得猶如芒刺在背,嘴角不著痕跡地一抽,彎下腰,在圍觀眾人看不見的方向揪起那男孩的耳朵,耳語道:“銀子我可以給你,不過你最好識趣給我安靜點。你要是再演,我就立馬帶你去見官。”
男孩一僵,裝模作樣地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止住了哭號,仍舊抱著曦和的大腿,道:“大仙真是菩薩心腸,小的這就按您的吩咐辦事。”說著又抹了一把鼻涕,從地上爬起來,跟著曦和迅速離開了事發現場。
曦和順著街道彎彎繞繞地走了許久,拐進一個小巷中,是一個死衚衕,盡頭堆著一些稻草和木材。她尋了一塊粗壯的木頭,用稻草墊了墊,然後坐下來,將那錢袋一拋,男孩立刻接住。
男孩拿著錢袋,狐疑地看著她:“你……你就這麼給我了?”
“不然呢?”曦和看著那男孩的表情,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難道你更希望我攆了你去報官?”
男孩撇了撇嘴,道:“你一看就是不會抓我去報官的。”說著將錢袋穩穩當當地揣進了懷裡,雖然並未再用警惕的眼神盯著曦和,但仍舊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曦和道:“我就算告訴你你也不知道。”
男孩翻了個白眼。
他雖然表現得隨便了一些,但他心裡清楚地曉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僅僅七八歲的小丫頭必然不是普通凡人。他自認道行雖不高深,但也很有些本事,但在這小丫頭面前卻完全看不出她的深淺。他素來曉得這天祈朝奇人異士眾多,但不曉得何時連神仙也多了起來,因此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他捂了捂胸口的錢袋,向後退了小半步,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曦和笑了一聲,道:“你覺得,我讓你走這麼遠,就是為了把這錢袋給一個小偷?”
男孩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明明看到我偷東西了,先前不阻止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來捉弄我。天下這麼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誰也沒礙著誰,你做什麼就盯上我了?”
曦和覺得這男孩甚是機靈,仍舊坐在那木頭上,頗有興味地看著他,道:“你偷誰的東西,為什麼偷東西,這些我都管不著,此番我找上你乃是想要問你幾句話。若是你回答得令我滿意了,我自然痛痛快快放你走。”
“要是你不滿意呢?”
“你對自己很沒信心?還是說,你怕我?”
男孩嗤笑一聲:“笑話,小爺我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了,會怕你?”
曦和頭一回覺得這激將法忒好用。
她理了理衣袖,坐得正了一些,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問你,最近天祈朝京城附近,可有出現過什麼異象?”
男孩道:“也沒什麼異象啊,要說真有什麼異象,你才是異象呢。”
曦和咂了咂嘴:“就沒有什麼風雲變色,白日驚雷之類的事情發生?”
男孩道:“怎麼最近總有人問小爺這個問題啊,連我師父那種懶得足不出戶只知道天天找人打麻將的人前兩天都特地來找我問了。這天祈朝這麼太平,皇上又英明,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有什麼異象,那豈不是天上的神仙不開眼麼?”
曦和卻在聽見他前半句話的時候愣住:“你師父是誰?”
“憑什麼告訴你?”
“你師父是江疑?”
這回輪到男孩愣住。
“你怎麼知道?”
曦和看著男孩狐疑的神色,恍然一笑道:“原來你就是江疑口中的那個弟子?那對龍鳳胎中的一個?”
男孩愣了好半晌,才問道:“你認得小爺的師父?”頓了許久,“我師父前兩日來尋我的時候,說天上有兩位了不得的神仙下凡來辦事……”他上下打量著曦和,不可置信地道,“你不會就是那個了不得的神仙罷?”
了不得的神仙頓時覺得自己被這小子小瞧了,然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副模樣被小瞧確實也是無可厚非。
曦和聽著眼前這小子年紀不大卻一口一個“小爺”,說得頗江湖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清了清嗓子,道:“小爺姓鍾,單名一個‘社稷’的‘稷’字。”
“你是這京城人?”
鍾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