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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輩的仙伯,庭院大都建得規規矩矩,裡面有些旨趣優雅的魚塘鶴湖之類,很有些頤養天年的味道。然而如廣胤廣瀾這兩兄弟的風格則是大相徑庭。
二皇子廣瀾的名號,曦和是很早就聽過的,此人比廣胤也就小個千把歲,卻與其兄長簡直是兩類人,堪稱天界千萬年才得一朵的奇葩。他住的臨晨宮原本是好好的一間皇子宮殿,但被他改建過之後,那姿態何止是風流,簡直風流得令人髮指。宮中花草鳥獸多得跟弈樵的鹿吳山有得一拼,魚塘樂坊戲臺子搭得鱗次櫛比,各種娛樂設施一應俱全,然則偏偏就是連一張好床都沒有。天帝對這個二兒子很是頭疼,耳提面命了數千年也不見他有半點改觀,乾脆放棄治療由他去了。
好在大兒子還很令人寬心。
廣晨宮雖然不是玉隆天最大的宮室,卻決計是最為精緻的。倒並不是女子那般的細巧,而是各個細節都處理得當,幾乎沒有半點瑕疵。精緻尊貴,有天族一貫的威嚴氣勢,也有年輕人的朝氣幹練。也不知為何,曦和第一眼近距離看到廣晨宮之時,便曉得這必然是廣胤的住處,並非因為雲頭上所見的那些燒燬大半的宮室,而是一種看過一眼便生出的一種沒由來的肯定,這塊地方正是廣胤的風格。
她和嬰勺住在了廣晨宮西院的祈殿。
半月前的一場大火將廣晨宮燒得七零八落,所幸這祈殿尚完好無損。廣胤一個大忙人,身上原本還有著一堆瑣事需了,卻還是親自領著她們二人在那院落中安定下,然後才安然離去了。
廣晨宮中四處有鈴,祈殿中亦不例外。
她們二人在這裡住下乃是臨時決定,也沒隨身帶什麼東西,曦和原本思量著是不是要讓嬰勺回洛檀洲幫她帶一些平日裡慣用的東西來,但在進入西院之後,卻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
院落中同其他地方一樣,有著假山流水並著些繁盛的花草,而推開祈殿的大門後,僅僅一眼,曦和便發覺,那殿中的格局與她洛檀宮相比,十分中有著七分相似。此處與廣晨宮的其他地方相比,要更加清麗雅緻些,算不得樸素卻也分毫不奢華,院中有亭臺,亭角和門口簷角掛著八隻同她手中那隻一模一樣的風鈴,殿中的擺設整整齊齊一應俱全,她在踏入殿門的那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洛檀宮。
行至門口的嬰勺亦驚訝:“咦,這是……”
曦和的目光在殿中四周掃視了一圈,微微歪了歪腦袋。她很確定,在她的印象中,天族並無人踏入過她的住處,廣胤絕不可能是從別人嘴裡得知她宮中的模樣。
難道是弈樵?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又立刻被她否決。弈樵雖然八卦,但並不是那種嘴碎的神仙,絕不會輕易將她的*告訴旁人。
腦中不由得想起半個月前那一晚,廣胤笑著對她說出“很親近”三個字時的場景,曦和跨過門檻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走進了屋子。
這個廣胤,難道當真去過洛檀洲不成?
“師傅,看來這個廣胤是算準了您總有一日會住在他廣晨宮。”嬰勺四下打量著周圍的佈置,湊到曦和耳邊道,“他如此針對您老人家,真是居心叵測,居心叵測啊。”
曦和摸了摸手指上勾著的風鈴,瞪了她一眼道:“還不是你闖的禍,否則他哪兒來的話柄。”
嬰勺吐了吐舌頭。
曦和在屋子裡四處看了看,回身問那兩個被廣胤派來照應的小仙娥:“你們太子從前招待客人入住也是在此處麼?”
其中一名叫做宜曲的仙娥上前來行了個禮,解釋道:“回尊神的話,從前太子殿下招待客人都是在後園的幾處宮室,這祈殿是三千年前殿下回天之後新建成的,從未拿出來給其他的神仙住過。”
嬰勺擺弄著窗臺上的花瓶,道:“既然從來不曾有人住過,為何殿中準備得這般齊備?像是隨時都有人會來一般。”
曦和看了她一眼。
誠然如嬰勺所言,她踏入殿中的那一刻,第一感覺不僅僅是熟悉,而是彷彿這寢殿便是為她而設,一直在等著她走進,或者換一個詞也許能形容得更貼切,一直在等著她……回家。
她搖了搖頭。
這座宮殿是廣胤歷劫迴天之後建成的,聽那宜曲所言,廣胤對此處珍藏得頗為細緻。區區一座院落是不會讓她產生這等感受的,換言之,也許在等著她的,其實是建造它的人。
另一名仙娥,叫宜袖的,走上來回答嬰勺的話:“殿下只一直讓我們打理這宮室,說總有一日會用到,卻從未提起它的用處,如今讓尊神在此處下榻,想來便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