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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正演到一個達官顯貴的嫡子看上了女主角而跑出來棒打鴛鴦的橋段,曦和覺得甚是無聊,靠在椅背上有點昏昏欲睡,然而,就在意識已經模糊了一半的時候,一道不甚清晰的氣澤冷不丁地闖入她的感知。
她一個激靈,一下子醒了過來。
嬰勺一面啃著瓜子,一面湊過來關切地問道:“師傅,您怎麼了?”
曦和向四周看了看,道:“長淵好像來了。”
嬰勺張大了嘴巴。
倒不是她驚訝,只不過,六界之中只要是個人都曉得,魔界和天界一直以來雖然井水不犯河水,但關係委實也說不上多麼好。天界之人對於妖魔兩界一直都很排斥,而魔界的人又向來瞧不起天界那般道貌岸然的做派,因此魔尊長淵在天族僅有的兩位友人便是曦和與弈樵兩位神尊,對於其他的神仙是從來都不屑一顧的,更別說踏足天宮了。
想了想以往所見的煞氣騰騰的長淵,嬰勺下意識地抖了一抖。這人該不會是一時興起想要來天宮找茬罷?
她連忙問道:“師傅,您會不會是弄錯了?魔尊這等人物,想來不是很喜歡來天界這個地方的……”
“不會錯,是他來了。”那道氣息越來越近,雖然尚在千里之外,但應該已經進入天宮了。
“我們出去看看,省得他在天宮亂闖出岔子。”曦和看了一眼一邊正看戲看得興味正濃的廣瀾,道,“二皇子殿下,我們還有些瑣事需了,今日便先行告辭了。”
廣瀾擺了擺手:“沒事,改日再來玩啊。”
曦和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跳下來,正準備和嬰勺一塊兒離去,此時外頭一名當差的小仙官行色匆匆地跑進來,湊到廣瀾身邊,聲音不大不小地道:“殿、殿下,方才南天門來報,說是來了位稀客啊。”
曦和腳步頓住。
廣瀾仍舊不緊不慢地搖著扇子望著臺上:“哦?稀客?來找本殿的麼?”
那小仙官的臉色看起來算不上太好,繼續道:“要真是來找您的,可就大事不妙了。方才南天門的守衛說,那人是、是……”
廣瀾一合扇子,不悅地掃了那仙官一眼:“做神仙便要有做神仙的樣子,吞吞吐吐的像什麼,學得像花君那般娘娘腔腔。”
小仙官原本便甚是急切,被訓了一訓便更是著急,哭喪著臉道:“不是小仙娘娘腔腔,而是來的那人、那人是、是、是魔尊啊。”
廣瀾敲扇子的手忽然頓住。
臺上那拉著胡琴的樂師手一抖,一個顫音尖利地打斷了整場苦情戲,那正洋洋自得棒打鴛鴦的貴公子手裡的金元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整個戲園子霎時寂靜如墳場。
曦和咂了咂嘴,看來天宮的人比想象之中還要不歡迎魔尊啊。
不過,好在廣瀾雖然有時候表現得很不靠譜,但在面對大事之時還是能展現出一點風度的。
他重新開啟扇子,斜眼看向那小仙官:“魔尊駕臨,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報到我父君和大哥那裡去?”
那小仙官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聽南天門的守衛說,魔尊這次來好像不是挑事兒的,只是為了找人。二十七天正在朝會,這事兒一捅過去,不就鬧大了麼?”
廣瀾仍舊墨明棋妙:“那他找我做什麼?”
小仙官道:“據說魔尊原本是要找太子殿下的,但太子殿下還在朝會上,廣晨宮的人便讓小仙來知會殿下一聲,說這件事就讓殿下您來擔待了。”
廣瀾搖扇子的頻率在不知不覺間變快了一些。
曦和看著焦慮的眾人,開口問道:“他有沒有說是來找誰的?”
廣瀾亦問道:“對啊,他來找人好歹說一句是來找誰的罷?”
那小仙官面色更加難看,吞吞吐吐道:“魔尊說,他來找的是、是尊神。”
廣瀾的眉毛跳了一跳。
曦和與嬰勺對視一眼。長淵應該是去了洛檀洲之後才曉得她來天宮了,特地跑到天上來找她,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
“來找尊神的?洛檀洲那位尊神?”廣瀾敲了敲扇子,“尊神不是一個月前來才來了我們天宮麼?現在怎麼可能還在?他要找人也得去東海啊,來咱們天宮做什麼?”
眾人皆納悶搖頭。
曦和剛想要開口,卻幾乎是立刻感受到那一股獨屬於長淵的魔煞之氣飛速逼近,就在她準備撤退之時,戲園子門口堪堪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聽說曦和那丫頭最近住在你們家太子的廣晨宮,你們可曉得她眼下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