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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時沒有任何變化,簷角的風鈴依舊被風吹得叮鈴鈴響,紫藤花繞著金線的穗子輕輕飄著,像夜裡簇簇落下的紫色星光。
廣胤一路上沒說什麼話,只是偶爾提醒她腳下這裡一塊石頭,那裡一棵藤蔓,曦和敏銳地注意到他的腳步比起尋常要略微快一些,估摸著是趕著早些回去處理有關妖界的事情。
當踏進祈殿大門的時候,她覺得廣胤能夠在這麼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招待她,已經很是有心,便不該再麻煩他,於是道:“你若是有事,便先回去罷,我這裡不用你操心。”
廣胤跨進門檻,愣了愣:“我有什麼事?”
曦和納悶,分明是他先前擺出一副急切的模樣,現在卻來反問她。不過他自己都說沒事了,那就估計是真沒事了。她望見廣胤跨進來,步伐明顯從容了許多,便自顧自地轉過身去倒茶:“你自便。”
她斟了兩盞冷茶,試了試溫度,剛好,自己喝了半杯,另一杯擱在桌上是留給廣胤的。
牆上掛著一幅畫,是她未曾見過的,看那紙張和墨跡仍很新,大約是前不久畫的。
曦和走過去看。
畫上是夜裡的山水,月色下,大江平穩地流淌,水中倒映著粼粼的月光,上面漂著幾條小舟,其中有一座畫舫,船的兩端各有一名船伕,船艙裡有燈光,簾子垂掛,隱約可見裡頭一雙人影。江水對岸是山脈,其中一座聳入雲霄,雲蒸霧繞,不見山巔,月亮半數隱匿在山頭,與霧靄交織出一場完美的夢境。
寫意之作,畫得簡單,卻分外打動人心。
曦和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落款。她覺得畫面有些熟悉,背對著廣胤,問道:“你畫的是……白旭山?”
“嗯。”廣胤在她身後關上門,緩步走過來。
畫中的顏色甚是簡單,她的目光落在那畫舫暈黃的燈光上,帶著點取笑的語氣,道:“你這裡頭畫的,該不是我們兩個罷?”
“你說呢?”此時廣胤的聲音已經離她很近,畫卷上投下了他的陰影,將她的影子覆蓋。她略略一驚,連忙回頭,腰身忽然被摟住,廣胤高大的身軀逼近,她倒抽一口氣,下意識地向後躲避,上方陰影遮蔽下來,他的臉逆著光,看不清神情,下一刻,有熾熱柔軟落在她的唇上。
她已經完全分不出神思來看廣胤的表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嘴唇和腰上。她渾身僵硬,連呼吸都靜止,一隻手抓著桌角,一隻手蜷縮著,被夾在他的胸膛和自己之間,狀似在推他,卻根本無法用上力。
他在她的嘴唇上停頓了片刻,似乎只是試探,然後離開。曦和以為自己能夠鬆一口氣:“我……”話未出口,下一刻後腦勺便被他捧起,他的嘴唇再一次靠下來,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在口裡。
這一次明顯比方才用力,二人的身軀貼近,他的另一隻手握住她抓著桌角的手,支撐著她,她的身軀後仰,卻不至於失去平衡。她再次微微抽了一口冷氣,恰巧方便他撬開她的牙關。唇齒相交的那一瞬間,麻痺感從頭頂筆直地流向脊背,擴散至全身,如電流般擊中每一處神經。他吮吸著她的舌尖,麻痺一陣強過一陣,像是翻卷的潮水漫過她的頭頂,令人窒息而無措,幾乎將人溺死在裡面。
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難言的熟悉,此時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抓住,隨著這個吻不斷地加深,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心臟的抽痛,一波比一波強烈。而除了這種清晰的痛感,身體的其他部分似乎已經早已不屬於自己,熾熱的呼吸交纏,有淚意筆直地升上眼眶。
可他沒有半點撤離的意思,依舊堅定地摟著她,溫柔地加深這個吻。
…………
……
外頭傳來的敲門聲終於打斷了屋內的二人,廣胤從她的唇上離開,彼此的呼吸皆亂,他平靜了一陣,目光低垂仍不離曦和,略略揚聲,問道:“何事?”
“弈樵上神詢問殿下,尊神是否還安好?”來者是宜曲,廣晨宮的婢女。
“告訴他,尊神一切無恙。”
“是。”門外的人安靜地退開了。
屋內再次寂靜下來。
曦和微微閉著眼睛,他低下頭,在她殷紅的嘴唇上輕輕觸碰了一下,然後溫柔地擁抱她,在她的鬢邊輕輕地磨蹭了一下,輕聲道:“我出去處理一下事情。”然後幫她推了推髮間的桃木簪,理了理髮絲,微微一笑,轉身出去。
畫中月色柔和朦朧,畫舫裡燈光昏黃,一雙人影清晰可見。
曦和站在原地,緩緩地睜開眼睛,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