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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坐下來脫去鞋襪,完全當這兒是他自己的家。
曦和想了想,這確實也是他自己的家。
她看了看旁邊衣架上的那些衣裳,記得方才宮娥們進來是放了一些在櫃子裡的,她腦中浮現一個猜測,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是要在這裡長住罷?”
“有何不可?”
曦和看著他那一派理所當然的神色,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試圖進行規勸:“你自個兒不是有自個兒的屋子麼?況且你這兒宮室不少,就算自個兒房間睡膩了,隨便另選一處也都是好的,你從來不曾在這裡睡過,萬一認床怎麼辦?你公務繁忙,若是被我拖累了那就大大的不妥,何必過來同我擠一張床?”
廣胤道:“廣晨宮客房不多。而且,我不忙。”
曦和被他堵了一堵,心想總不能直接說她不想讓他睡這兒,決心換個法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個事兒罷……咱們在凡界的時候睡在一塊兒乃是迫不得已,且當時僅有我們兩個人,再做些什麼不體面的事也無關痛癢,到底不會在外人面前丟面子。然則這到底不是在凡界,天宮裡人多眼雜,你是堂堂的天族太子,我又是你們的尊神,近些時候原本便往你們宮裡跑得勤了些,多少眼睛都瞧著呢,你還要明目張膽地搬到我這兒來住,再生出些流言來難免不好。”
“不是我跑到你這兒來住,是你跑到我這兒來住。”廣胤笑著看了她一眼,“廣晨宮裡的人不會亂說話。我們的事,我也暫時不打算讓外人知曉。”
曦和被他又是這麼一堵,覺得自己已然說不出話來。
他蹲下身來,幫她脫了鞋襪,將她推到床裡頭,自個兒也坐上去躺進被子裡,“還有什麼顧忌的麼?”
曦和就這麼被他推了進去,見他躺上來,不由得又往裡頭挪了挪,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自己此舉委實多餘,都一起睡這麼久了,還有什麼可矯情的。
然而,望著那人道貌岸然絲毫不覺不妥的形容,就彷彿先前在浴房裡做出那等下流事的人壓根兒同他無關似的。
廣胤見她呆呆地坐在那兒:“怎麼,不想睡?”
曦和咳了一聲:“沒,想睡。”
然後將被子掀起一角躺了進去。
廣胤隨手一揮,窗邊的夜明珠落回盒子裡被蓋上,桌案上的燈燭亦滅,寢殿中一下子暗下來,只留一盞昏黃的長明燈。
曦和背對著廣胤,覺得祈殿雖然不像天宮裡其他宮室那般空蕩蕩的,但這床榻確實寬敞,似乎比洛檀宮的要更寬敞一些,睡兩個人亦綽綽有餘。折騰了一日,殿中暗下來,睏意便漸漸地上湧,她既已習慣了與廣胤同床,便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適,但礙於先前兩人尷尬了一回,便背對著他睡下。
雲繡攢金絲的軟枕睡著甚是舒適,她的意識頃刻間模糊了一半。
殿中極靜,只餘二人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她已經快要睡著,腦後卻聽得一聲輕喚:“曦和。”
她閉著眼睛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道:“嗯,怎麼了?”
廣胤挪動身子,離她近了一些,將她的肩膀扳過來,曦和順著他的動作翻了個身,讓自己面對他,眼睛仍舊不願睜開:“做什麼?”
廣胤再挪了挪身子,距離她極近,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攬得離自己再近些,凝視著她,聲音放得很輕:“以後,你都住在這裡,好不好?”
曦和“唔”了一聲,半睜開眼,將腦袋抬起一點,見他雙眼凝視著她,眸子裡一片深邃猶如東海上的夜空,像是在談正事的形容,但她此刻委實已經睏意上頭,不太願意與他談什麼正經事,打了個呵欠,道:“那要看你表現怎麼樣了。”說完又覺得自己被他這麼抱著,手腳沒地方擱,便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在意識迷糊間抱住了他的腰,“今日實在困了,咱有何事明日再說,成不成?”
廣胤見她再次閉上眼睛,感受著她擱在自己身上的手,再微微收緊了手臂:“嗯。”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曦和是被窗外的鳥鳴給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抱著個什麼東西,仔細回憶了一番昨夜發生的事,動了動,覺得手感似乎不像是人的身體,於是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便發現,自己懷裡抱著一隻枕頭。
身側的床榻仍有凹陷的痕跡,但餘溫已然消褪,想來廣胤已經起來一些時辰了。
窗簾還拉著,但外頭已經有些日光透進來。大約是一夜都側身睡以致肩膀有些隱隱的疼痛,她窩在床裡,換了個姿勢面對床裡繼續躺了一會兒,隱約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