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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厲聲道:“你還想著跟她偷偷摸摸地鬼混!你給我明天就滾回老家!從今往後再也不要來!”
說到惱怒處,就站起身來收拾包裹:“你今天就回家!我給爹孃去信,叫二老好好管教你!整日不讀書,將來是要做敗家子嗎!”
周信見姐姐盛怒之中,也只得由她,又想著和採星的□一旦暴露,只怕江家的人就算不把他浸豬籠,也要暴打一頓,於是也動了歸家的念頭。
姐弟二人在房中吵鬧,雖是壓低了喉嚨,可隔了一間廳堂,正在臥室裡睡午覺的江老三還是被吵醒了,他睜開眼睛,側耳一聽,辨出是妻子和小舅子的聲音,不由得微微一笑,這小舅子不愛讀書,妻子連睡午覺的時間也要去管教她,真是愛弟心切。
聽了幾句,江老三聽見了妻子攆弟弟回家的話,又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他想,這下妻子做得可不對了,畢竟這是自己的家,怎麼可以攆人走呢!
想到這裡,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披上衣衫,來到小舅子的房裡。
只見房中,妻子橫眉怒目,小舅子一臉無奈,挽著包裹要出門,便皺眉對妻子道:“信兒遠道來投奔我們,你做姐姐的,怎可如此待他!這般攆他家去,怎麼對得起家裡的二老!”
周氏見丈夫這般說話,自是不敢將真相告知,又見丈夫上前,把弟弟的包裹奪下,便放軟了語氣對丈夫道:“信兒這般頑劣,在我們這裡一本書也不見他讀,若時間長了,所學都忘了,爹孃反倒怪我們做姐姐姐夫的管教不嚴,耽誤了他,還是讓他早些回江南老家為妙!
江老三想想,也覺得妻子的話甚有道理,可口頭上也不好贊成,只笑道:“前兒娘還說,將她養的四隻老母雞分給我們四家,你今日就去抓了來,燉點雞湯,給信兒補補身子,才好讓他回去,江南食物偏甜偏淡,我們這裡的菜餚卻偏辣偏鹹,我看信兒到了這裡,都瘦了好些呢!
聽了丈夫的話,周氏狠狠剜了弟弟一眼:“瞧你姐夫多麼心疼你!也罷!今晚我就抓了老母雞來,你喝了雞湯,明日午後便上路吧!”
周信不敢搭腔,只唯唯諾諾地坐下了,任由姐姐將一本書塞到自己手裡,數落著自己荒廢學業的種種劣跡。
第二日午後,採星照例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眼見妹妹睡熟了,便起來,躡手躡腳走出大門,直奔老地方而來。
昨日已經和周信約好,今天中午還是在這裡幽會。
坐在柔軟的稻草堆裡,採星想著這段時日以來,和周信親熱的種種銷魂蝕骨的滋味,怔怔地出了神,過了好一會,卻還是不見周信前來,採星心裡詫異,只道周信有什麼事情絆住了,便又耐著性子等下去。
左等右等,周信還是不來,採星有些急了,便站起身來,回到家中。
推開院門,她第一眼便向西屋望去,只見周信所住的房子房門緊閉,心想,這殺千刀的莫非是忘了和自己昨日的約定,躲在房裡睡大覺了嗎!不會呀!他平日裡從來沒有過的呀!
想了一想,待要去西屋看看,卻又怕露了破綻,只得強忍著,回到自己房中,上床躺下。
這一下心亂如麻,哪裡睡得著,人躺在床上,耳朵卻高高豎起,留意著院門的動靜,周信若是出門赴約,院門定然會有響動。
誰知一直聽到黃昏日落,也沒聽見院子裡有腳步聲,倒是鄭氏來到房裡,見兩個女兒還在床上躺著,扯起喉嚨罵了一通,把姐妹兩催起來燒鍋做飯。
好不容易捱到晚飯以後,採星終於找了個由頭,直奔西屋廚房,她要看看周信到底在做什麼。
誰知到了北屋,卻只見飯桌前坐著三叔三嬸兩個,周信全無蹤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採星再也顧不得避嫌,直統統地問:“三叔三嬸,怎麼就你們兩個吃飯?表舅舅呢?”
周氏寒著臉,默不作聲,江老三卻答:“你表舅舅今兒下午回江南老家去了!”
☆、後果
江老三一句“你表舅舅今兒下午回江南老家去了!”;聽在採星耳朵裡;簡直如一個晴天霹靂當頭砸下;她頓時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若不是一手扶住了門框;幾乎就要摔倒。
周氏見了;心中也不禁油然而起同情之心,她知道弟弟素來風流;未必真把採星放在心上,可看採星的模樣;顯然是動了真情,不能自己了。
想到這裡,她柔聲道:“採星,你表舅舅是因為家中有事,臨時倉促動身回家的,只去北屋拜別了你祖父祖母,天色不早,你快些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