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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大人讓我轉達的。”
鄧肯趕緊肅穆彎腰,做出聆聽的姿態。
“公爵大人說了:她雖然不在軍中,也知道軍中的兄弟們日子清苦。可家族歷來對軍需供應用了最大的力量,提供的是最好的物資和待遇。後勤這裡每年處理一些淘換下的物資,原本是慣例,倒也就不用多說了。但是,若有人貪心不足,手伸得過長了,難道就真的以為家族的家法是擺設麼。”
鄧肯聽得,額頭上冷汗涔涔流淌。
而一旁的希爾維斯特將軍,也是面目難看之極,坐在那兒,手裡捏著茶杯,沉默不語——這話雖然是說給鄧肯聽的,但是自己身為邊軍主帥,又何嘗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鄧肯身子哆哆嗦嗦,只是彎腰不敢說話。
費歐娜已經對希爾維斯特將軍點了點頭:“話說完了,事情也辦完了,將軍大人,我這就告辭啦。”
西爾維斯特站了起來,他心中怒極,也就根本不邁步相送,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
費歐娜走過鄧肯身邊的時候,卻忽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鄧肯這人,忽然嗤的笑了一聲:“鄧肯先生,交淺言深,我再送您一句話,當然了,聽不聽,可就是您自己的選擇了。”
鄧肯身子一軟,若不是顧及到自家的主將就在身邊,險些就要跪下去高叫“小姐救我”了!
“話呢是這樣的,我來之前,和公爵大人提起到您這個人,笑談之中,公爵大人倒也說了一句戲語,大人說:鄧肯那個傢伙,這麼會做生意,那乾脆別在軍中待了,離開軍隊,出來做個商人也挺好。呵呵……當然了,這只是一句一時的玩笑話,鄧肯先生也未必就要當真的。”
說完,費歐娜就此離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廳,在門外,自然有幾個身穿家族護衛服色的侍衛,簇擁著她離開了這座營房。
大廳裡只剩下了鄧肯和西爾維斯特,鄧肯站在那兒,身子哆哆嗦嗦,牙齒也在格格打戰。
終於,就聽見西爾維斯特冷冷的聲音傳來:“懦弱的廢物,人都走了,你還在這裡抖個什麼!”
鄧肯身子一軟,噗通就跪在了西爾維斯特的面前,大聲高叫:“將軍!將軍大人救我!!”
“救你?”西爾維斯特冷冷道:“也是我平日裡太過放縱了你們這些傢伙,我總想著,每年用淘汰的物資,為軍中的兄弟謀取些福利也是好的,卻沒想到你們做事情越來越膽大,越來越出格。哼……如今卻叫我怎麼救你!”
鄧肯不敢多說,只是將腦袋重重磕在地板上,連連頓首磕頭。
“…………”
西爾維斯特凝視鄧肯良久,終於輕輕一嘆:“罷了!你終究是我的人,我總不能看著你死。你說救你……哼,可我卻又找誰去救我呢!”
鄧肯豁然抬起頭來,心中駭然!
最後這句話,可就說的深的……叫人甚至不敢去深想!!
只見這位將軍大人面色陰沉,幾乎就要滴出水來了。
“你是不能留在後勤大營了。”西爾維斯特搖搖頭,緩緩道:“方才那個女人說的話你沒聽明白麼?你若是留在軍中,將來遲早會和你算舊賬!若想活命,就趁早離開軍隊。過幾日,我找個機會,讓你退役吧!離開軍隊,那麼就等於是了結了因果,以家族的風格,是不會再追究你的了。”
……
晚上的時候,一輛馬車從西北要塞南邊的那個集市上飛馳而過,因為馬車前後都有鬱金香家的侍衛騎馬開路護衛著,所以集市上人唯恐躲避不及,只敢站在遠處指指點點猜測,不知道這是鬱金香家族的哪一位貴人出行。
聽說,是前些日子家族派來了一個女總管前來勞軍?
在臨街的一個旅店,坐在窗戶旁的兩個人,正在悶頭和麵前的滿桌食物奮戰。
聽見了外面的馬蹄急促,這兩人才抬起頭來往外張望了一會兒。
這兩人面對面而坐,其中一個身材粗壯的壯漢,看上去精明強幹。
這人,赫然就是那位海上豪傑,胡克船長。
而坐在船長對面的,不用說,自然就是那個外號“學院之恥”的迪克森了。
迪克森只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趁著胡克還在觀望的時候,飛快的從對方的盤子裡偷走了一根肉骨頭,奮力塞進嘴巴里狠狠的咀嚼。
胡克收回了目光,不屑的看了一眼迪克森,冷冷道:“你這樣子,哪裡還像是一個魔法師,簡直就如同是餓死鬼一般!哼,學院之恥,這外號倒是當真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