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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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胭脂俗粉都看不在眼裡了。現在的馮寧真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三千寵愛在一身了。
宮中的他嬪妃都是拓拔浚登位三年中封的,且都只是拓拔浚寵幸以後才得的名份,出身都不高,比得馮寧世家出生,明媒正娶次了一等。再加上馮寧身上除卻皇上得眷顧,還有太后太妃的時時照拂。只得暗暗咒罵,當面卻不敢造次。
對於這些拓拔浚自然不知道,而馮寧知道卻不在乎,在這個世家掌權的時代,她的血統就已經決定了那些人根本對付不了她。於是一個不知道別人的目光,一個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兩人真如一般夫妻般相親相愛。
恍惚中,馮寧覺得自己還是挺幸福的,舉案齊眉也不過如此了吧。世間的女子莫不擔心嫁後夫妻不合,婆媳不暮。自己進宮來,夫君待她如同珍寶,太后待她親生一般。身為女子本就是感性的,漸漸地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好,對遇李衝還有那一句“非梧不棲”心裡也淡了些。
嘆了口氣,馮寧坐在窗邊的躺椅上,自己終究是個比較自我的現代人,要是換了任何一個古代官家小姐恐怕都要為了那句誓言和那個白衣君子纏綿病榻,抑鬱而終。
緩緩搖動躺椅,品一口茶,人是越發的懶洋洋了。慶幸自己進宮前便找匠人將後世的一些桌椅傢俱做出,帶進宮來,不然也偷不得浮生半日閒了。
“娘娘,王質求見。”此時侍書進來稟報。
“讓他進來吧。”
“是。”
王質站對了立場,已是掖庭令了,不同與以前只管一個染布坊,現在整個皇宮的吃穿用度都是他分內之事。被馮寧笑稱為皇宮的管家。
不過王質是個極有能力的人,把皇宮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因馮寧後宮位份最高,又是世家出生,後宮事務自是由她暫為打理。這期間王質可說幫了馮寧好大忙。馮寧自領他的情也全當日的恩情,越加把他當作心腹。
難得王質守分存,為人處世絲毫不錯,就以馮寧當日在染布坊為奴的事除了幾個極親密的人宮裡沒有任何人知道,人只道她馮太妃的侄女,侯爵府的小姐,朝廷新貴馮大人的妹妹。
人都是這樣,一朝富貴,往日的苦難就忘了。馮寧不敢忘,自己摯愛的父母就在那場災難中死去,自己亦體會了世上最低下奴隸的一切。馮熙也不敢忘,自己的家人都在那場災難中或死去或受辱,自己亦體會了亡命天涯的滋味。不過如今還不行,兄妹倆都清楚,馮家看似蒸蒸日上,卻立基未穩。
他們只能等待,亦有耐心等待。殺父殺母滅族之仇,不可不報!
正想著,王質就帶了幾個看似剛進宮的小太監進來。恭謹地行完禮,回稟道:“娘娘,這些都是今年剛進宮的,奴才挑了幾個好的,娘娘看一看,留下一兩個任事。”
這事馮寧曉得,今年朝廷發生了一件大事,便是永昌王拓拔仁謀反一案,不論是真還是清除異己,一時間牽連無數。大多男人都砍頭,女子和少數幸運的男子籍沒入宮。也許說不上幸運,天下的男子誰甘成為閹人,縱然活命,沒多大意思。
馮寧嘆了一句世事無常,看著眼前一個個麻木的身影,飽受打擊的眼神。他們也曾是公子王孫,鮮衣駑馬,今日卻成為·;·;·;·;·;·;
“你幫本宮挑兩個吧。”馮寧揮揮手,不忍再看,她突然想起了哥哥馮熙,如果他沒有逃或是沒有逃脫也是落得如此下場了吧,想想就不寒而慄。
“等等。”馮寧出聲叫住正欲離開的王質,她看其中的一個人有些眼熟。
王質急忙回身。
“把他留下,你再幫著選一個。”容不得細想,馮寧指著那個眼熟的身影。
王質應道,一絲都沒有好奇之意。把事情與侍書交接完,便走向下一座宮殿。
馮寧滿意地點點頭,就是這樣小心謹慎才在宮中將近二十年不倒。
向侍書使了個眼色,侍書領會地退下安排了。
再加上馮寧圖靜,其他侍女都一早譴下,於是,殿中只有馮寧和那個太監。
馮寧看了半響,才問道:“你叫什麼?”
“奴才李貴。”沒有任何感情的回答,猶如一個機械人。
馮寧聽他的回答,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又仔細地看了半響,越覺得自己沒有看錯,雖然年代有些久了,可那時他幾乎三年都住在家裡,爹爹也多有稱讚,記憶深刻。
“不對,你不是李貴。”馮寧決定詐一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