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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解那馬韁。
“潼潼!”凌颺不依不饒的再次跟過來,一把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
“你放手!”我反手使勁的將他甩開,凌颺防備不及再次被我推了個踉蹌,眼見著拉不住我,無奈之下只能再次撲上來把我整個兒死死的抱住。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真要較起勁來我也拿他沒轍,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撕扯了好久,最後我趁他不備點了他的穴道才得以脫身。
“讓她走吧,”我翻身上馬,凌颺急了,突然在後面扯著嗓子嚷道,“你不覺得讓她活著會比死了更痛嗎?”
我一時間沒太明白他的意思,遲疑了一下還是重新調轉馬頭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你說什麼?”
凌颺身子動彈不得,此時懷間那一個虛抱的動作顯的很滑稽,在我是注視下他不自在的乾咳兩聲才平復了目光解釋道,“就像她自己說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死在面前,此後的哪一天對她而言不是煎熬?活得越久,折磨越久。”
眼見著自己最愛人離去,偏偏還是為她,這種心情——
凌颺的話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神色恍惚的看著方才許如雲消失掉的路口卻沒有任何快意的感覺,反倒是心裡壓抑的莫名難受。
重新翻身從馬背上滑下來,我有氣無力的折回去拍開凌颺的穴道,又木然轉身向駱無殤走去。
束縛解除,凌颺誇張的舒活了下筋骨也舉步跟了過來,站在我身後有些悵惘的撥出一口氣。
“潼潼你記著,對一個人最大的報復,不是讓他死,而是讓他痛。”
他說話是語氣顯得有些高深莫測,我沒有理會他,只是低頭靜靜的看著駱無殤的臉。
我似乎是有些明白許如雲方才離開時的那種決絕,那不是毫無感覺的捨棄, 而是撕心裂肺的埋葬。
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那個人的臉孔,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再也感知不到他的呼吸,這個世界會是空白的多麼可怕呵!
或許,凌颺的話是對的。
我心裡想著悽然一笑,慢慢的俯身蹲下去,以袖子一點一點把駱無殤唇角的血跡擦拭乾淨。
無關愛與不愛,所有的前塵都成過往,這個男人的一生都被責任捆綁,為人臣,為人夫,為人父,他付出了一切,卻終究是沒有真的為自己活過,我只是忽而覺得——
我默默的跪在他身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回暖的春風帶起彼此耳邊的亂髮,舞出一片無處訴說的相思。
我知道,我與駱無殤之間糾纏了一生的種種在這一刻是真的過去了。
吩咐人把他的屍身妥善安葬之後,我與凌颺就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因為這一段山路崎嶇加上這一天我也折騰的累了,凌颺就用裘皮的大氅裹了我的身子將我攬在懷裡。
我與他之間本來就沒有男女之間的七情六慾做羈絆,所以也就沒有了那諸多顧忌。
我靠在他懷裡神智迷茫的強撐了一會兒就慢慢失了意識,再醒過來人已經到了驛館的臥房之內,窗子外面天色一片灰暗。
床前服侍的侍女告訴我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也就是說我昏睡了整整一天,而在太醫診治之後,在這段時間之內足夠我身懷有孕的訊息不脛而走。
【69】我補償你
雖然未婚而有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在南野國事不穩的今天,這卻不失為一個好訊息,是以雖然暫時沒有昭告天下,整個驛館裡的氣氛卻是大有改觀,晚上凌颺來看我時亦是一臉的歡喜。
他人前的戲份做的很足,再加上我倆之間明面上的關係,所以理所應當眾人就把這個孩子記在了他的頭上。
打發了侍女們下去,凌颺親自端了湯藥進來在我側臥的矮榻邊上坐下,卻沒有勸我去喝,而是遲疑了一下便將手裡的藥碗放到一側的矮几上,心平氣和的試著道,“睡了?”
此情此景之下我如何能夠安睡不醒?想必他也是料的到的。
我睜開眼,緩緩翻了個身,從黑暗中抬起頭看他。
因為之前我一直在“睡”,所以臥房裡並沒有點燈,外面廳裡的宮燈也只點了兩盞,是以現在即便有光射進來,我也僅能看他一個略顯清晰的輪廓。
此時他面上的表情很平靜,一動不動的坐在身邊,神色無從考究,秀美的一雙手掌隨意的搭在膝上,襯著大紅的袍子,更顯的他的手指修長,膚色白皙如玉。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都能給人展示出一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皮相,這一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