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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靜謐的空氣裡暈染著柔和溫暖的燈光,我就那麼靜止在門邊,任憑唇邊苦澀的笑紋一層一層無休止的綻放開來,就是久久不願回頭。
可能是我開門關門的方式太過激烈嚇到了他,韋北辰也沒有說話,只是半晌之後他清瘦修長的指尖安靜的落在的了我的肩膀上。
我手裡抱著那個盒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很髒,心下一個輕顫的同時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往旁邊退開一步甩開他的手。
“影子,怎麼了?”韋北辰問。
那個笑容,如五月的朝陽,絲絲縷縷都帶著和煦的暖意。
“哦,沒……沒什麼!”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慌亂的掩飾,卻怎麼都覺得此時的自己已經狼狽的一塌糊塗。
我想要再讓自己偽裝成一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模樣,可是心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在一遍一遍的叫囂——
風影潼,醒醒吧,再可怕的噩夢也總有需要清醒面對的那一天。
“你來,我給你看樣東西。”我努力的讓自己的臉上牽出出一個類似微笑的表情,拽了韋北辰的袖子回到桌前,然後沒事人似的把那個盒子推到他面前,開啟。
泛黃的書頁映在燈光下就更顯陳舊,可是韋北辰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我所預期的那種驚慌或者尷尬的表情。
他的表情很鎮定,帶一點點清淺的微笑,那樣子像是帶著超脫世外的大智慧。
然後,他從盒子裡把那本醫典取出來,端在手裡把皺掉的首頁捋平,默默的轉身收進了他自己的行李裡面。
我不知道此時在他平靜的外表下會包裹著一種怎樣的心情,本來我一直以為對於他我是用不著去掌握的,因為信任,我從不費勁心機去思考他在想什麼,會做什麼。
可是這一刻,我才猛地發現,無知竟會是這麼讓人覺得這麼恐懼和無助的東西。
“對於我的那些過去,你很介意是不是?”我的喉頭哽咽,每一個字眼爆發出來都強烈的震懾著自己的四肢百骸,疼痛異樣。
不是心痛,是渾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寸皮肉,每一滴血液都被粉碎了一般,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所有的意念裡只有一個清晰的念頭——
很痛很痛!
韋北辰沒有回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要試著從他的背影中看到一星半點兒他處於掙扎中的痕跡,可是——
他的脊背挺直,像一株蒼勁的松,那個背影紋絲未動。
半晌,空氣中響起他的聲音。
“是!”他說。
一個字,斬釘截鐵。
我本以為這個字的重量足以將我壓入無底深淵,永世都不得翻身了,但是出乎意料的,那一刻,所有的束縛竟是仿似瞬間消散,那些遺失的意識也瞬間回攏到腦海中。
“呵——”一聲釋然的淺笑不經意的溢位唇角,“好!我明白了。”
我轉身,絕然的推門奔了出去,卻因為跑的太急,正好與外面迎面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夜半三更,你要去哪兒?”風北渡的聲音冷硬,帶著明顯的嘲諷味道。
我抬頭,對面上他陰霾的雙瞳,不期然也是毫無顧忌的冷笑,“堂哥你不是一直想我回南野去拿回駱無殤手裡的傳國玉璽麼?我現在就去。”
我說,嫌惡的掃他一眼,繞開他就往院裡走。
然後,毫無意外的,四個親兵已經劍拔弩張的衝上來,橫刀將我攔下。
短兵相接我手裡又沒有與之匹敵的兵器,束手就擒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是那一刻我已然什麼都顧不得。
就在與他們正面交鋒的那一瞬,我趁其不備扯出右手小指指環裡的血蠶絲,身形一側從兩人中間錯過去的同時出手勒斷了其中一人的脖子,而回過頭來的同時頸邊已經是寒氣逼人的三把大刀。
應該是沒有想到我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膽量在他面前殺人,風北渡看著地面上的一片殘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上前一手扣住我的下巴,寒聲道,“風影潼,敢在朕面前殺人的你還是頭一個,朕的耐性有限,別以為你手裡抓著把柄朕就真的不敢動你。”
“風北渡,你錯了!”橫豎是避無可避,我迎上他的目光也是凌厲的反駁,“自始至終,我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手裡有任何的把柄,相反的,卻是你一直想要將我用作把柄才會養虎為患,走到今天這一步。”
“養虎為患?”風北渡像是聽了笑話,“階下之囚,這說這話也未免太過自不量力了。”
“也許吧!”我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