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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的想要換一個心安理得。
在這件事上,我不能說段紅綢做的是對或是錯,我只是很佩服她對待仇恨這種執著的勇氣。
“風影潼,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都有什麼人給你撐腰,但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欠我姐姐的一條命,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段紅綢的聲音決絕狠厲,眉宇間帶著玉石俱焚的剛烈。
說話間她身後隱藏在半山腰的影衛手上已經拉弓搭箭,駱無殤大袖一揮,上百名藤甲兵就從兩側湧上來,用藤製的盾牌在面前鑄起一道防護牆。
只是段紅綢他們佔著地勢上的優勢,這角度的箭射下來損失在所難免。
我站在人牆之後漠然的看著她,“你試試看吧。”
“動手——”段紅綢憤恨的剜我一眼,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再多說,只是豎手為刀揮下。
寂靜的空氣被利刃劃破,箭如密網從側面蓋下來,激烈的撞擊聲過後,地上面已經橫七豎八倒下十幾個人,我卻還是毫髮無損的站在駱無殤身後。
欠債本應還錢,殺人卻不見得非要償命。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之下,風影潼已經不再是那個無名無姓的影子殺手了,她的身後站著的是整個南野王朝,身份權勢的強大就在於此。
“段紅綢,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一句話,現在我再多教你一句。”腥風血雨過後,我從駱無殤身後款步走了出來,站在段紅綢面前平靜的看她,“這世上不僅沒有是非對錯之分,而且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就憑你?”
段紅綢死死的咬著下唇,怨毒的眼神幾乎要將我的身體洞穿。
我的話音未落,隊伍的最前方又是一片煙塵滾滾的馬蹄聲,一個冷硬森寒的男聲平地而起,“不是憑她,是朕!”
我與駱無殤俱是一驚,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又是一隊輕騎兵勢如破竹、聲勢浩大的奔湧而來,而策馬跑在眾人之前的赫然就是風北渡與韋北辰。
他的人也趕上來了,剛剛在人數上的優勢被壓了下去,雙方的實力頃刻間變成旗鼓相當,而此時這個兩面受敵的處境對我們又是尤為不利,看來是少不了一場血戰了。
我暗暗攥了攥拳頭,身後的駱無殤剛要說話,隊尾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匆匆而來。
難道是方才被鍾旭打散的那群人去而復返,我心下一緊,卻敏銳的發覺另一側風北渡的眉頭也是不易察覺的微微擰起。
眼前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再動手,所有人就轉過頭去側耳聆聽。
不多時,兩騎輕騎就已經穿過人群奔至眼前,來人竟是凌颺跟陸雪衣。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繞到後面去的,但只看遠處那些密密麻麻的人頭,想來也是早有準備。
這是我第一次見著凌颺騎馬,沒有多少倜儻的風度,但是那身繁複的袍子被風帶起,襯著他面若桃花的一張臉,別樣的奪人眼球。
而與凌颺那種張揚嫵媚不同,陸雪衣性子清冷,眉目間展露的是一種天然妖嬈姿色,清寒徹骨,冰冷絕豔。
所謂妖孽成雙,凌颺與陸雪衣,紅衣白影相襯,果然是人間少有的風流一景。
“來晚了,來晚了!”凌颺的騎術似乎並不精湛,一個收韁的動作手忙腳亂的做下來已經在原地轉了好大一個圈,停下來之後他才費力的調轉馬頭,很熱情的朝風北渡招手道,“風國主,若是還有我呢?”
他的雙手揮動間,寬大的袖口兜了風獵獵作響,明豔的色彩舞動的像是兩面招搖的旗幟。
這一天之內凌颺三番兩次的出來壞事,風北渡對他的耐心已經告罄,幾乎是不加掩飾的,眼中就迸射出殺意。
然則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對面的土山頂部已經如雨後春筍,綿延數里冒出無數個人頭,把段紅綢帶來的弓箭完全手困在了戰圈裡頭。
這樣的立場之下,多說無益,風北渡目色一寒,毫無徵兆的直接一聲令下。
他身後的騎兵衝上來,緊接著是步兵,鍾旭馬上指揮我們的人迎上去,凌颺帶來的人離的稍遠,隨後也撲進戰圈。
三方人馬混戰,我突然完全領會了風北渡此舉的用意。
這樣混亂的場面之下,敵我難辨,凌颺的人雖然站了高處也再不敢貿然放箭,否則結果只有一個——
就是玉石俱焚。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著這種大規模廝殺的場面,凌颺似乎顯得很興奮,抓著袍子站在保護他的衛兵後頭孩子似的上躥下跳,四下裡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