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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可就在指尖觸及盒身的那一瞬又遲疑了,咬咬牙,終於還是作罷。
琉璃見我猶豫不決,有些瞭然的上前一步,神色悲慼道,“這三年,鳳印一直都放在公主的寢殿裡,從來沒有別人碰過。駙馬差不多日日都來,也不與奴婢們言語,只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內殿呆上一陣就走,幸而,公主您回來了,否則——”
琉璃口中的“別人”該是指的許如雲了,她這樣說是意思不過是為了隱晦的告訴我,雖然駱無殤身邊有了許如雲,但是她始終不曾取代不我的在駱無殤心裡的位置,或者至少是不能取代我在整個南野後宮中的地位。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我是還需要這個後位不假,可是駱無殤心裡的那個位置於我——
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呵!
“琉璃!”我冷聲打斷她的話,“你先出去。”
琉璃一愣,愕然的抬頭看我,有些怯怯的道,“公主——”
她永遠也理解不了我與駱無殤之間的事,是以我也不想跟她多做這些無謂的解釋。
“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再次制止她,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吩咐準備衣物吧,我馬上就來。”
琉璃死死的咬著唇,惶惑的又抬眸看我一眼,最終還是順從的福身退了出去。
“是!”
琉璃帶上門退了出去,我舉步走到桌前去把那個錦盒開啟,盒子裡用同樣明黃顏色的綢緞包裹著的就是用以統率南野後宮的鳳印。
這枚鳳印是用足金熔鍊而成,個頭比一般的鳳印要大了兩倍,樣子倒是很普通,在四四方方的底座上雕著一隻火鳳在烈焰中振翅而飛的圖案。
那火鳳的眼睛是以血玉鑲嵌,瑩潤中透著一線血色的鋒芒,栩栩如生。
我從盒子裡小心翼翼的把鳳印取出放到桌子上,稍稍遲疑了一下,用指甲拈下火鳳左眼的血玉,露出裡面掩藏的鑰匙孔,然後從袖子裡掏出駱無殤給我的那個小盒子,用裡面放著的髮簪將鳳印上面的機關開啟。
火鳳的金雕跟下面厚實的底座斷開,露出安置在裡面的那枚碧色的翠玉國璽——
那枚讓風北渡和凌颺絞盡腦汁都遍尋不見的南野的傳國玉璽。
【56】一無所有
鳳印之於國璽,不過是一個附屬品!
沒有人能想到,南野的傳國玉璽會藏於鳳印之內,瀾妃的謀略智慧著實讓我望塵莫及。
是的,瀾妃,又是瀾妃,而時至今日,我也再不能稱呼她為皇祖母了。
據說在瀾妃執掌後宮以前南野的鳳印與玉璽本該是一對,都是從一塊千年古玉上面取材雕琢而成的,大小也是相仿,後來瀾妃得勢便將原來的鳳印譭棄,重新命人打造了這一枚。
因為當年沈騰恩父子之死是國舅李伶讒言所致,朝臣推斷瀾妃是因為父兄之死嫉恨李後,所以不願意沿用她用過的東西才命人重造鳳印。
但是昨夜聽了駱無殤的話之後,我才方知那些朝臣的膚淺,這枚鳳印,自始至終都不過是她藉以維權的把柄而已。
當年景貴妃弒君犯下死罪,本該誅滅九族,但瀾妃聯合鍾家一手遮天封鎖了武德帝暴斃的訊息。
當時風譽卿已經被貶謫在外,鞭長莫及,雖然那時他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滿朝文武也是心知肚明,他們一方面擔心天下大亂會危及自身的利益,另一方面又懼於瀾妃的手段,所以就自欺欺人的不敢將此事說破,但是一夕之間要他們對這一個女人心悅誠服也是絕不可能。
不過很奇怪的,後來瀾妃往灕江城與北越夜帝交鋒的那段時間本是他們聯合風譽卿倒戈的絕佳機會,但一直到兩月之後瀾妃順利拿下北越的五座城池歸來,朝臣們也都安分守己,不見有半分的動作。
是以,風譽卿也就錯失了重奪儲君之位的最佳時機,反倒為後來歸位的昭遠太子爭取了時間。
曾經我也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瀾妃能將這一個天下拿捏於股掌,直到昨夜才有所頓悟——
那些朝臣不是不想反她,而是在找不到傳國玉璽的情況之下,不敢貿貿然的走這步險棋。
而瀾妃穩坐後宮,既沒有越權,也沒有動過傳國玉璽,她持的——
自始至終都只是鳳印而已。
莫說這鳳印之上的機關沒人能夠輕易識破,就算是被誰看穿了,可那支作為鑰匙之用的髮簪還牢牢的握在她手裡,誰也無能為力。
是以她就這樣把持南野的朝廷,直至後來心甘情願的把它交到孝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