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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找他並不僅僅是了結私務這麼簡單吧?”陸雪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字字犀利。
迎面而來的夜風灌進領口,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腳下步子竟是不受控制的頓住。
陸雪衣的腳步聲從後面一點一點的逼近,從容的仿似他每走一步都踢踏在我強行虛構出來的堡壘上,把那些自欺欺人的偽裝盡數擊碎。
我不知道風北渡有沒有懷疑過我,可是心思被陸雪衣這樣一個不相干的外人看穿,仍是讓我一時失態有些無所適從。
陸雪衣走過來,卻沒有跨過這最後的一步,只在我身後站定。
他的影子由背後壓下來,在我面前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旋渦,但是我依舊慶幸他沒有跨出這最後一步,讓我在他清冷如雪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表情。
“凌颺也在打南野的主意是不是?”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復心緒,我平靜的開口道。
因為我這話問的太過突然,身後陸雪衣似是愣了一愣,片刻之後才跟著悠遠的撥出一口氣,卻仍是避開我的問題徑自說道,“夜瀾風氏與你南野皇室本是一脈相承,當年卻被瀾妃逼離故土受盡屈辱,對南野,他這兩代人心裡藏了多少怨恨?如今風北渡的目的你自是心知肚明;而且當年因為夜氏長公主之死,北越夜帝與南野之間也是嫌隙已深,多少年來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將其收入囊中,這些你也不會不知道吧?”
單是北越、夜瀾兩國的夾擊南野已經很難承受,所以如今凌颺要不要橫插這一腳都已經不是關鍵了。
想當年,這一個南野在孝康皇帝的統治之下是何等的繁榮昌盛,如今轉眼不過數十年,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弱肉強食,成王敗寇我都無話可說。”我心中感慨,不免覺出些荒涼的味道,隨即便是斂了神色冷然道,“可是他們要拿卻也沒那麼容易,鹿死誰手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各家的手段。”
風北渡在利用我追查傳國玉璽的下落不假,可若不是有他的利用,我如何又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再次接近了駱無殤?
“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哪來的膽子,與虎謀皮的下場你知不知道?”陸雪衣像是聽了笑話,冷哼一聲嘲諷道,“莫說如今你南野的國力已大不如前,就單憑一個駱無殤?別忘了,只要你還活著,他現在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有心人想要擊潰他甚至耗不上一兵一卒,不過是一場流言幾句話的分量,你要靠他能撐多久?還是你心中另有打算已經找到了別的擋箭牌?”
皇室之中都太重血統,雖然當年是我父皇徵得滿朝文武的同意之後才將皇位傳於駱無殤,但是對整個南野的天下而言,他仍不過是個外人,便是現在五嶽臣服又怎樣?
我比陸雪衣更瞭解那些朝臣之間謀算權衡的小算盤,陸雪衣說得對,就像當年的瀾妃能憑一己之力完全的震懾住他們一樣,既然曾經駱無殤能輕而易舉得了他們的心,他日有人想要讓他失了他們的支援也不是難事。
“你不用在這裡套我的話,我也什麼都不會與你多說。”我目光森寒的回頭看了陸雪衣一眼,冷然的揚揚眉梢,“你說得對,除去大權在握的駱無殤不提,現在覬覦南野這片天下的也不只你蒼月城一家,在算計到南野之前,雪閣主倒是不妨多與蒼月城主研習一下要如何先勝了其他兩家再說別的。”
“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陸雪衣冷哼一聲,眉宇間盡是不屑。
他這個人一向狂妄,雖然說話間目中無人的氣勢不減,但如此自貶身價的話由他口中說出來還是難免讓人訝異。
我心中困惑,只是不解的看著他。
“陸雪衣不過一介草民,自問沒有問鼎天下的那個富貴命。”彷彿是能窺透我心中想法一般,陸雪衣只淡淡的看我一眼便是負手走到一旁,神色凜然道,“列國之間,他們要斗的你死我活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他的臉上是一種完全淡漠的表情,看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只是他嘴上這樣說的同時卻是以蒼月城主左膀右臂的身份站在我面前,這種自相矛盾的立場的本身已經讓人無法信服。
“是麼?”我心下遲疑,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如果與你無關,那你今天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什麼?”
我這一句話也是極盡嘲諷之能事,陸雪衣的嘴角抽了一抽,臉上表情卻是絲毫未變。
“因為阿颺。”他道,字字真摯,“我來這裡是因為阿颺是我的朋友。”
朋友?在名與利之間,這個詞對我而言確實很新鮮,更何況還是從陸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