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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可是等我到了甲板上卻聽他在岸上大聲喚我的名字。
我回頭,迎著璀璨的陽光看到他絢爛的笑容,聽他大聲的喊,“潼潼!我等著你回來!”
聖嶼國又到了桃花遍地的季節,魏明月的竹樓還是親切陳舊一如往昔,可是我進得門去,曾經韋北辰睡著的那張床卻是空的。
那一刻我才終於相信,我痴心妄想的永壽,終於還是沒能換他魂兮歸來的長生。
一座孤墳,兩樹青松,我告訴自己,這樣的離開對他而言或許是解脫,可——
一夕之間,我與他之間的一切都成了必須走出去的過去。
我在島上留了三年,當偶爾經過的第三十六艘商船再次離岸那日,我帶著桃兒登上甲板。
因為海上遇到風浪,商船靠岸是在十日之後。
我牽著桃兒的手踏下甲板,迎面凌颺牽著夜兒的手站在海灘上,父子倆都是一身誇張的紅色錦袍,海風過處,招搖且嫵媚。
歪著頭好奇的打量我片刻,男孩子狐狸樣狹長的鳳目就緩緩的眯起來,脆生生的喚了我一聲——
“母皇!”
我與凌颺之間,他不會愛我,我亦不必費盡心力去愛他,我想,這樣的相處很公平!
韋北辰番外兩篇
【壹】梁太后之死
鳳寰宮,沉香殿。
梁太后突發怪症,臥床不起,如今已是病入膏肓。
正午時分,雖然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但這沉香殿裡卻是透著絲絲陰冷的涼意。
韋北辰跟著一個管事嬤嬤快步行走殿宇中間,層層疊疊的明黃紗帳隨風搖曳,所到之處,都是戰戰兢兢伏在地上的宮女內侍。
事發已有一個月,那個女人終於還是沉不住氣想要見他了。
這些年來她手上染了多少血,殺了多少人都無所畏懼——
他本以為或許她是到死也不會向他低頭的,但想來還是他高估了她,她雖視人命如螻蟻,卻把自己的命看的太重!
這樣想著,韋北辰心裡不禁冷笑一聲,唇角亦是不易察覺的微微上揚,多了抹嘲諷。
梁太后的寢殿在西暖閣,此時包括太醫院院使在內的所有御醫都擠在那會診。
之前風北渡從蒼月城匆匆折返,又頒下一道聖旨,若他們醫不好太后就讓他們跟到黃泉之下接著診,但其實他們也已經診了一個月,卻是全然沒有一絲的辦法。
韋北辰過去的時候幾個太醫都面如死灰,比床上的梁太后也見不出幾分顏色。
該是豎著耳朵一直在等著他,聽聞他的腳步聲梁太后便是睜開眼緩緩偏過頭來,雙目無神的看了他一眼。
韋北辰長身而立,並不曾如以往那般屈膝行禮,亦是不動聲色的回望她。
但這一次梁太后似乎也並不介意,又閉眼提了口氣便擺擺手,示意跪在榻邊的太醫宮女退下。
這幾十年間,這個女人在這座皇宮之中向來說一不二,即便現在她是躺著的,也是有著極大的震懾力。
跪在裡外兩間的太醫侍女紛紛抹著冷汗魚貫而出,片刻之後整個大殿之內就只剩下梁太后沉重的仿似隨時可能中斷的喘息聲。
“是太后要見我麼?”韋北辰未動,站在兩張之外的地方漠然看著她。
他的目光很靜也很深,看不出憎惡也沒有仇恨。
曾經一度在她還能呼風喚雨的時候,梁太后曾經很快意於見到他這種毫無反叛也無力回擊的目光,可是——
這一刻,她的身子突然不可遏制的痙攣著打了個寒戰。
“北辰——”她的聲音嘶啞,帶著極大的顫抖,帶著一線猩紅的渴望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韋北辰的臉孔,表情,語氣,無一不透著絕望的恐懼。
“時至今日,我不求你能放過我,可是——你可不可以原諒我?”女人的胸口劇烈起伏,塗著丹寇手指用力的抓著身上錦被想要試著爬起來以一種對等的角度與他對話,整個身子卻重如銅鐵連脖子都不曾抬起來過。
掙扎了好久,她終於放棄。
韋北辰靜靜的看著她臉上這種滑稽的表情,這些年來他曾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夢,想著有朝一日她跪伏在他腳下乞求他寬恕時的快意。
現在這一刻終於到了,這個女人再不能趾高氣昂的站在他面前對他和他的母妃頤指氣使,可是——
他高興不起來。
“那麼這些年,你對你所做的一切後悔過麼?”他問,極其厭惡,因為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