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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口突然沒來由的一陣緊縮,剛要上前卻聽得身後突如其來的響起一個陌生女聲。
【72】出嫁從夫
“你們是來找北辰的?”
女子的聲音清冷淡漠,平穩中帶著淡淡疏離的味道,完全聽不出熱絡,但是落在耳朵裡也不會讓人覺出怎麼的不舒服。
我與凌颺俱是一愣,不約而同的迴轉身去。
那是個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著一身素色的粗布衣裙,墨髮如絲鬆散的挽在腦後,昭示著她已為人婦的身份,身量不似山裡女人那般高大健碩,一眼看去甚至是有些單薄。
她的相貌不能說是多出色,五官卻是生的極為清秀,眉目間帶著忘我於世外的超脫,幾乎完全看不到喜怒哀樂的跡象。
這女人,仿似生來給人的就是一種超然世外的淡薄之感。
“您——是師孃?”我問,心裡突然變得很不確定。
照韋北辰的說法他師孃是由他師父一手撫養長大的孤女,兩人相差二十餘歲,而十年前他師父仙逝之時剛好六十歲,那麼單從時間來講他師孃此時的年歲就應該是在五旬左右,可是這女人身上卻絲毫看不到歲月雕刻的痕跡。
女人沒有說話,微微頷首算是預設,目光淡然的看我一眼又抬眸看了我身後的凌颺的一眼,神色間沒有半分情緒流露。
然後,她很自然的錯過我們身邊往籬笆後面的小院走去。
既沒有追問我們的身份,也不好奇我與凌颺之間的關係,彷彿包括我們的出現在內一切都順理成章。
“進來吧。”她道,聲音仍然平靜不帶任何感情。
我跟著往前走了一步,心中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就又止了步子回頭去看凌颺。
彼時他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血色的妖嬈紅唇微微挑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饒有興致的看著韋北辰師孃踽踽獨行的從容背影,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我這才恍然覺得這一天他的表現也著實奇怪了些,莫名其妙的換了一身他從來不穿的白色袍衫不說,就連展露在人前的這種沉穩內斂的性格也與平素聒噪高調的作風判若兩人。
我心下狐疑,就又折回他面前,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你不進去?”我問。
“進去!”凌颺眼中精光一閃,然後便是不假思索的牽動嘴角粲然一笑,說話間已經先我一步進了院子。
容不得多想,我也快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韋北辰的師孃已經放下方才提在手中的藥簍,見她轉身我趕忙迎上去。
“師孃我——”我說,開口之後突然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襲來,卻是欲言又止。
聽她方才的意思韋北辰應該是在這裡的,可我們出現這麼久他都沒有露面——
雖然竭力的不想要自己胡思亂想,可是把這些天來的種種跡象聯絡起來,我卻怎麼也無法心平氣和的呼吸。
在所有人看來當初我與他的結局都不過是錯愛一場之後的不歡而散,但我知道,雖是真的傷了我,但其實他的那句“介意”,最大的目的不過是一個逼我離開的藉口。
對於我的那些不堪的過去他從一開始就心知肚明,他若介意,起初就不會選擇與我在一起。
他了解我,他知道我最怕的不是曾經駱無殤的背叛,而是那場連我自己都選擇遺忘不願提及的“意外”。
守護了我那麼久,這一生,他就只讓我痛了那麼一次,為的——
就是將我逼離他的身邊。
他從不肯給我天長地久的承諾,他說他的天長走不到我的地久那麼久遠,而我又何嘗不明白,在他真正選擇放棄我的時候會意味著什麼。
我死死的咬著下唇,目光凌亂的四下游移,努力了多次,卻是怎麼也無法把那句話問出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該是料準了我會欠缺這樣的勇氣,韋北辰的師孃兀自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道,“辰兒不在我這,一會兒我帶你們過去。”
說罷,便是神色淡漠的錯過我身邊去把藥簍裡的草藥倒到旁邊的一個臺子上攤開。
她不說韋北辰究竟怎樣,這是否意味著他會安然無事呢?
他有一個那個了不起的師父,他還有一個被描述的那麼和藹可親的小師叔,他們研習了那些醫典將近二十年,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是不是?
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奇蹟般的希冀,我屏住呼吸慢慢往前挪了兩步,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背影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