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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為完全的不在意。
果不其然,對於此事顏懷越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異議,只面無表情的頷首道,“陛下龍體為重,只要陛下無恙,大鄆城中的一切也就方便了。”
顏懷越此等漠不關心的態度正中下懷,凌颺大喜,眼中頗有些感激之色起身,鄭重對他拱手施了一禮,“如此——那麼晚輩就代潼潼拜謝王爺的體恤之情。”
“君臣有別,老臣愧不敢當。”顏懷越不動聲色的起身一手攔下凌颺下拜的動作,迴轉身來對我施了一禮,“陛下龍體違和就請安心靜養,明日一早老臣會偕同禮官先行回朝,大鄆城城中諸事也不必憂心。”
“有勞郡王了!”我點頭,垂眸略一思忖又轉向凌颺,作勢與他商量道,“阿颺,話雖如此,我們逗留此地也總是不宜張揚,一會兒你還是去安排一下,讓蒼月城隨行的儀仗官員也都先隨了顏郡王先行返回大鄆城吧,至於這邊——還是留下鍾衛尉來聽從調配即可。”
凌颺的身份終究是西華倖存下來的血脈,南野上下雖然明面上不說,暗地裡對他都是存著戒心的,若是隻把我留於他的掌控之下難免他們不會多心。
而我留下鍾旭,也是為了讓留守在大鄆城的鐘孝庭安心。
我此舉的用意凌颺自是明白,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他便是點頭應允道,“還是潼潼你想的周到,一會兒我便吩咐下去,你累了,先歇著?”
凌颺說著伸手來扶我起身,顏懷越行了禮便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一晚上相安無事,次日一早前院他們已經打點好行裝摺返大鄆城。
凌颺堅持沒有讓我起身,而是由他代我出面送別了顏懷越一行。
他出門之後我也沒有再睡,梳洗完畢就打發了丫頭們下去獨自坐在房中等他。
凌颺去了約莫個把時辰才回,回來的時候身後卻的帶了一隊傳膳的侍女。
“咦,起來了?”推門看到我,凌颺腳下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便是笑著過來把我拉到桌前坐下,“正好,我們先用膳!”
雖然心裡集了些火氣,但是人前我也不好發作,就耐著性子看他指揮一眾侍女把碗碟擺好。
然後,他也俯身在我身邊坐下,順手遞了雙筷子到我面前。
我接了,趁著他去成湯的空當揮手示意旁邊候著的侍女退下,回過頭來果斷的壓下他端到我面前的湯碗,冷聲道,“該走的人都走了,現在你該是可以將他的下落告知於我了吧。”
因為我手下動作的幅度稍大凌颺又防備不及,碗中的湯水濺出來剛好有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無奈的撥出一口氣,凌颺懶洋洋的伸手扯了手邊的帕子就要給我擦。
我沒有心情與他再繼續做戲,就一把奪了過來,惱怒道,“別玩了!”
韋北辰的下落是他承諾我的,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不想凌颺的眉頭卻是突然擰起,不由分說又抽了我攥在手心的帕子,拉過我的手輕輕把我手背上的湯汁擦拭乾淨。
這一次,我沒來得及拒絕。
“潼潼,你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丟了帕子,他道,抬頭鄭重看我的時候聲音裡帶了一聲刻意沉重的嘆息,之後又是沒心沒肺的展顏一笑,目光灼灼近距離的望著我的臉孔道,“是你不再把我做外人所以少了掩藏?還是真的方寸大亂到這種地步?”
明知道我在他面前早就無所遁形,我自己都已經放棄了,卻不明白他何以會對我的挫敗如此耿耿於懷。
“我從來就不敢自詡為你的對手,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煩悶的往一側偏過頭去,不想再與他計較輸贏的問題,只話鋒一轉冷然說道,“可是凌颺,別忘了,那是你答應我的!”
凌颺張了張嘴卻是難得語塞,神色不明的又盯著我看了片刻,最終還是頹然的垂下手去整了整袍子嘆道,“罷了!我說過的話哪有不算的?再等兩天你身體好些了,我親自帶你去找他。”
話已至此這頓飯凌颺自是已經不能再留下來陪我吃完,他的話我雖然不能全信,只是此刻除了信任也別無他法,卻不曾想他這個所謂的兩天竟是讓我一等就等了足足十日的光景。
凌颺仍是沒有言明韋北辰的去向,我心中縱使怨念再多也別無他法,只能心情忐忑的隨他取道驛館往東南方向的一條官道一路前行,待到再過五日,看著眼前乍現的一片無邊的海岸線,心情突然明朗開闊的一片空白——
其實我也早該料到,韋北辰他會音訊全無唯一的去處也只能是千嶼國了,只是很可笑的,我卻刻意逼迫著自己去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