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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一撩衣襬就疾步往門口走去。
“凌颺!”見他要走,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叫住他。
凌颺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是如此反應,幾乎是順理成章的馬上回頭遞給我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昨晚跟我說——”我暗暗咬著下唇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再矜持,鄭重的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我想見他!”
凌颺定定的看著我,眼中神色明滅不定的閃了一閃,那一瞬間的停滯突然讓我懷疑前夜自己聽到的那些話是否只是在夢裡。
我蹙眉,目光凌亂的四下游移起來。
凌颺見我失神就又重新折回來,俯身坐在床沿上。
我神智朦朧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再開口的時候自己也變得不確定。
“你——知道他在哪兒?”我問,刻意垂下眼瞼來遮掩自己的情緒。
凌颺不置可否的抿了下唇角,然後緩緩抬起右手以指尖輕輕撥開我額前流海,將我眼中迷茫的慌亂情緒盡數暴露在他的注視之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我強迫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落荒而逃,然則就在我打起精神準備再追問的時候他卻又是猝不及防的明媚一笑。
“先吃飯!嗯?”他道,寬厚的手掌繞到我背後輕拍了下我的後腦,聲音柔和的讓人恍惚。
我略一怔愣,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只從即將閉合的門縫裡捕捉到他袍角翩飛留下的那一抹紅。
該是廚房早有準備,凌颺去的時間不長,約莫一炷香之後就領了兩個丫頭端了幾道精緻是清粥小菜回來。
我不是很有胃口,但考慮到腹中的孩子也就靜下心來與他面對面的坐著吃了這餐飯,其間凌颺倒是與人前無異,言笑晏晏,很周到我替我佈菜遞湯。
因為起身稍晚,用完飯時已過午,看著丫頭們把碗碟都撤了凌颺卻是坐的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
我耐著性子又與他飲了半碗茶,終於按耐不住放下茶碗道,“你有話要與我說?”
凌颺笑而不語悠然的攏著杯中茶葉,只淡淡抬眸往門口掃了一眼。
我狐疑的扭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院子裡業務異象,正在納悶兒卻見外頭一個小太監埋頭快步走進來通稟道,“陛下,顏郡王求見。”
顏懷越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確非比尋常,不過聯想到凌颺的種種舉動我也立時明白其中原委,雖然不知道他背地裡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也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頭道,“有請!”
小太監轉身退了出去,不多時就由院外引了顏懷越進來。
顏懷越維持著一貫處變不驚的風度,進門之後便是極有分寸又向我與凌颺行了君臣之禮,平靜道,“陛下和凌城主急召老臣過來不知所謂何事?”
按照常理,我與凌颺成婚之後朝臣是該尊他一聲鳳後的,只不過他始終一個七尺男兒,再加上私下裡我也總覺得這稱呼彆扭,是以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沿襲了之前的稱呼尊凌颺一聲“蒼月城主”。
身邊的凌颺一直是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情,我無奈,只好回頭煞有介事的衝他牽動嘴角勉力一笑,“阿颺,這兩日我身子有些不適,還是你與郡王說吧。”
“這樣也好。”凌颺握著我的手很配合的點點頭,繼而轉向顏懷越略有些尷尬的以手虛握成拳掩嘴輕咳一聲才道,“其實這隻算是個不情之請,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也是無奈之舉,所以我才與潼潼商量冒昧來求郡王的一個人情。”
“城主言重了!所謂君臣有別,陛下有命老臣自當遵從,不敢有人情一說。”
“既然這樣那我也便直說了。”顏懷越不為所動,凌颺逢場作戲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隨即便是換上一副深度擔憂的神色靜默的看了我片刻然後方才重新轉向顏懷越正色道,“這幾日路上橫生了不少枝節,潼潼很是費了些心力。郡王你也看到了,太醫診斷說是現下潼潼的身子正虛,實在不宜再為國事操勞,我想讓她在此多留幾日,沿途帶她散散心再行返朝。郡王身為三朝元老,深得先帝倚重,所以大鄆城那邊——”
凌颺說著頓了一頓,略微遲疑片刻才是深深吸進一口氣道,“不知這樣可會有什麼不便?”
雖說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按理來說邊境戰事打的正值慘烈之際我也是不宜在外久留的,不過因為南野跟蒼月城聯姻的關係,朝中局勢倒也暫時穩定下來,而此時我這身子於社稷而言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藉口,而凌颺之所以會與顏懷越商量此事的用意我也明白,因為在現今的南野朝廷當中也唯有他顏家是對我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