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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北辰抽離搭在我背上的手,任我在他身上靠在,然後由袖子裡掏出一張事先寫好的藥方遞過去,“這張方子上面有幾味藥,煩你照方抓了,混到洗澡水裡燒熱了送過來。”
“哦,好!”巧心接了方子,看也不看就捏著跑了出去。
杜明楠還是不放心,上前一步擔憂問道,“北辰,影子她沒事吧?”
“沒事!”韋北辰牽了牽嘴角,也不多說什麼,沉默片刻,可能是回頭看了屋裡眾人一眼,才對他道,“屋子裡空氣不暢,不要讓他們擠在這,明楠,你把人都帶出去吧,然後把所有的門窗都開啟。”
“好!”杜明楠與韋北辰算是知己,對於他的話他自然不會質疑,應了聲馬上出去吩咐門口的下人道,“進去把所有的門窗開啟,玲子在院裡等著,其他人都去廚房幫忙燒水。”
“好!”
“是,少爺。”
下人們七手八腳的進來把所有的窗子都推開,然後慌亂的奔了出去,杜明楠這才轉向駱無殤等人,客氣道,“事出突然,此處廂房要騰出來給影子醫病,抱歉,勞煩各位移步到旁邊的院子休息吧。”
“客隨主便,主人家有事,我們自是不好打擾。”先開口的是陸雪衣,他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說罷便是灑然轉身率先離開。
駱無殤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杜明楠等了片刻,不得已又道,“此處多有不便,請南野王陛下和王妃移步吧。”
駱無殤仍是沒有做聲,許如雲似是覺出些不妥,低聲喚他,“駱大哥。”語氣猶豫不定。
再過片刻,才是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腳步聲。
我閉著眼,調動自己耳力所及,聽著他默然離開時袍角翻飛的聲音,終於如蒙大赦般狠狠的鬆了口氣。
感覺到我緊繃的身子有癱軟的跡象,韋北辰一手扶在我的肩上,一手緊緊攥住我的右手,輕聲道,“你怎麼樣?”
我連著又打了兩個寒戰,牙關開啟,鬆了一直卡在他肩上的牙齒,抬起頭,眉目扭曲的看著他的臉。
“冷,韋北辰我好冷。” 強自壓抑了這麼長時間,此時釋放出來,我幾乎是顫抖著哭出來。
“我新近剛配了個方子,過會兒試試,可能有效。”韋北辰的眼中現出疼痛的神色,“現在沒有別人,你痛就哭出來吧,那樣會好受些。”
駱無殤應該還沒有走遠,我死死的咬著唇,極力的忍著,卻還是在觸及韋北辰眸光的那一瞬,眼淚決堤,痛苦的嘶喊出聲。
“沒事的,很快就沒事的。”韋北辰抱著我,唇線貼著我的鬢角緊緊的將我擁在懷裡,一遍一遍的在我耳邊呢喃。
我聽見了他的聲音,又好像那個聲音就只是種溫暖的幻覺,神智裡唯一清醒銘記的就是血液裡冷到修羅地獄的利刃,一刀一刀仿似要將我凌遲。
於是,我又想起駱無殤,想起他欺騙我,算計我父皇的那些往事,痛與冷交錯碰撞出堅韌的壁壘,仇恨的毒劑再次盈滿心房。
五歲那年我曾染過一次風寒,足足三天高燒不退,父皇召了所有的太醫的會診都束手無策,後來有人從孝康皇帝留下的醫書上找到了一個偏方,父皇就親自帶人往雪山深處不眠不休的找了一天一夜,最後為我尋了一隻世上罕見冰蠶做藥引,解了我身上熱毒。
那冰蠶是至陰至寒之物,功效奇特,對身體大有裨益,只是那次病好以後我的體質就比一般人身上的寒氣要重些。
一直以來我都沒拿它當回事,不曾想時隔多年這隻曾救過我命的冰蠶,竟也會找上門來追魂索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我將那切膚之痛記得更加牢靠一些,三年前我與駱無殤訣別落下山崖的那一次,段紅棉姐妹在山谷裡找了一種火焰草來給我療傷,同是清熱功效的藥物,恰恰就引發了我體內寒毒。
韋北辰說經過這些年冰蠶所帶的寒氣已經在我的心脈中沉澱成毒,因為火焰草的激發而甦醒,此後每隔一年便會發作一次,一個晝夜之間血液逆行,會有部分毒素為體內熱力融掉,身體裡剩餘的熱量也會因為寒毒牴觸而隨著血液流走到面板的表層散發出去,屆時心脈處暖力流失,如墮冰窟。
如此七次之後,鬱積於心脈之間的毒素方可除盡,不藥而癒,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只是每次毒發的這一個晝夜我都如同重新經歷了一世輪迴,卻不知道哪一次就會真的走過奈何橋,再不能重新來過。
為了減輕我的痛苦,這三年間韋北辰也想過無數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