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之路(第一部)

第2部分 (第2/4頁)

什麼讓娃讀書啊！老陳內心一股焦慮升騰起來；變得煩躁不安起來。

&quot；這天殺的苦苔！&quot；想到這老陳氣就不打一處來。&quot；媽的；老子跟你有什麼仇啊！跑到我地來撒野。&quot；老陳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暴虐的揮舞著鋤頭發了瘋似的朝地上鋤去。一會兒；老陳就累得氣喘鬚鬚；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眉頭；鼻樑往下淌。&quot；他媽的；這是什麼鬼天氣啊！&quot；老陳把鋤頭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做在鋤頭上。喘著粗氣。

老陳呆呆的盯著地裡一大簇；一大簇的苦苔。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接著他又看了看桔樹上老是不長個桔子。&quot；唉………這地裡是刨不出什麼希望了！&quot；老陳嘆了一口長氣。雙手抱頭痛苦的低下了頭。

再抬頭時。老陳眼角有些紅。睫毛溼溼的。

正午了。太陽更毒了。

'娃該回家了吧！不知考得怎麼樣！期中考倒是考得不錯。考了兩個九十多！嘿嘿！&quot；老陳一絲笑意從眼角盪漾開來。回家！老陳起身；拍拍屁股；彎腰拾起鋤頭。大步的走出了桔園。

二

十歲的陳功名。瘦小；蠃弱；像一顆枯黃的草的陳功名拿到考試成績的時候。心裡就開始害怕。語文才考了七十九分；數學還行；考了九十分。父親看了會不會打我啊！期中考得不錯。父親就沒怎麼管我了。我也許有些放鬆了。拿上成績單；試卷；暑假作業。陳功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了。

那是一條長長的公路。公路兩旁是一株株高大；蔥鬱的喬木。陽光在樹葉的縫隙裡閃耀。經過細縫的散射。成了絢麗的七彩的光。'花花綠綠的；真好看！&quot；陳功名這樣想著。樹間；鳥兒歡快的跳來跳去。從一顆樹飛到另一棵。突然又譁&quot；的一下成群結隊的飛上天空。互相追築。嘻戲著。。陳功名看著快樂的鳥兒們。就把考試成績的事忘一邊了。開始踱著歡快的腳步；蹦蹦跳跳的。

這幾天在電視裡看了一部革命電影。電影裡小主人公真勇敢！哪歌怎麼唱來著！&quot；小小；竹排江中游………閃紅星照我去戰鬥………&quot；陳功名哼起歌來。&quot；這歌真好聽！可是家裡沒電視；總要跑別人家去。管他了&quot；&quot；革命站士如潮湧&quot；。

走到村頭的溪流邊。一大群孩子正在水裡嘻戲。打水仗！

&quot；嘿！洗澡好玩！&quot；陳功名抹了抹額頭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一邊朝溪邊跑；一邊脫掉身上的襯衣。肋部突兀的肋骨隨著他的跑動劇烈的起伏著。在白晃晃的日光下格外刺眼。

快午後了；這麼晚回家；又該捱罵了！哦！還有我沒考好。。。&quot；陳功名突然感到一陣後怕。他回到家。看見父親正躺在屋前的椅子上睡覺呢？他小心冀冀的踱著輕巧的步子溜進了屋。&quot；父親沒發現；他心中一陣竊喜。總算逃脫了；哈哈！&quot；陳功名又從門後伸出半個頭瞄了一眼父親。又飛快的閃進屋內。

陳功名跑到自己的床上；把成績單藏在床上的竹蓆下。做完這一切。他突感到自己餓了；很餓很餓！都午後了；還沒吃午飯呢？&quot；怎麼辦？'他又從門裡伸出半個頭；飛快的瞄了一眼父親。&quot；數學考了九十分；父親也許不會打我吧！&quot；想到這；陳功名膽大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走出屋子。走向正屋側面的火房。

&quot；娃子；回來啦！&quot；老陳和謁的叫著陳功名。可他還是覺得心頭一顫。

&quot；考得咋樣啊！&quot；

&quot；嗯！還行。。數學考了九十分！&quot；

&quot；成績單呢？&quot；

&quot；這次；我們沒發；老師說他最忙；忘了！&quot；嘿；我反應真快！&quot；他不禁佩服起自己來。這可都是煅練出來的啊！&quot；

他閃進了火房。開始搞吃的。

陳功名的學習成績一直呈波狀起伏。；每年四次考試；期中考；期考；再期中考；再期考。假如其中一次成績好；老爸就不揍他；他也就把學習拋到腦後；成績自然下降；下次考試成績必然下滑；於是老爸就會給他一頓暴揍。並在後來的日子天天督促。於是下次考試成績又會上升。

老陳；等兒子等了很久。&quot；這娃子讀書還是不錯的；老師都說這娃聰明；有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