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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沈碧染欣喜於他的清醒,繼續走著,步子更快了。
司馬熹瀚重複道:“放我下來。”聲音雖然虛弱,語氣卻威嚴堅定短促有力。
少年的聲音同樣堅定:“不行。”
“放我……”
“瀚,我愛你。”
男子的話突然被少年用這麼一句話打斷。男子微微一呆,慢慢闔上唇,不再多說任何一個字。他靜靜的把頭靠在少年的肩上,凝視少年的側臉。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如此安心。他著迷的看著少年的側臉,緩緩勾起淺笑。笑容裡,是靈魂深處的感動,愛戀,以及幸福。
“碧染……”
男子輕輕念少年的名字,卻沒再說其他的話。
世界如此寂靜,不需要再說其他的話。
終於走出了西郊的這片密林,前方就是街道和民居,黎明也依稀降臨了。
84。何止是一生
此時的醉薇閣,整個夜晚都燈火通明,一如既往的熱鬧。
“這鄭雲乙鄭大人不僅身居高位,還是徐大人的貴客……”老鴇正對夜雪苦口婆心的勸著:“他喝醉了,不過是要求讓你送他回去而已,又沒打算對你怎麼樣,送了就可以回來……”
“做我們這一行的,有什麼清高好裝?要不是我在那事事掂量著,你還以為你真能靠琴藝做一輩子的清倌兒?”說了半天,老鴇的耐心已然磨光,態度開始變得強硬。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老鴇的語氣帶了不屑,“難道說你還想著要等那七爺?你不是弄清楚了他的真實身份了嗎?我當時把他的身份告訴你,就是要你知道,那種人,是我們做夢也攀不起的。況且,如今權利最大的可是徐大人……”
眼前穿月白衣裳的青年,眉目美麗典雅,表情始終沉靜安然。半晌輕輕抬起頭來,“我送他回去。”
“這才對嘛。”老鴇滿意的笑道:“鄭大人是徐大人的貴客,就住在西郊的徐府,你只要這一路上陪陪他,把他送回去就好了……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有什麼好委屈的……
西郊民居的街道上,一架豪華的馬車駛過,車裡的中年男人早已醉的一塌糊塗。
“……夜、夜雪……我今天高、高興……”男人癱在青年身上,手還不斷的企圖摸來摸去。男人一雙醉眼得意的眯著,暗啞的嗓子帶著難聽的笑,聲音含糊又結巴:“估、估計現在,他、他已經被那些死士給、給……”
還沒說完,男人徹底爛醉如泥的癱倒下去。男人難聞的體臭混合著酒腥味,充斥了整個車廂。
除了眉目間難掩的對鄭雲乙的深深厭惡,夜雪的神色依舊保持著沉靜,可他心底早掀起波濤洶湧。自從知道司馬熹瀚的身份後,夜雪就默默關注起了有關他的所有事。妓院這種地方,打探訊息要比其他地方都快速方便的多。夜雪已然明白方才鄭雲乙說的話的意思,緊張擔憂的情緒頓時佔滿整個大腦。他推開爛醉的男人,開啟簾子,試圖沖淡車廂難聞的味道,更試圖讓自己被風吹的冷靜一些。
馬車正迅速的向西郊駛去。天還沒有亮,空蕩蕩的街上,一片漆黑,沒有一個行人。
“大人,可不可以停一下車?”夜雪忽然對馬車外正在趕車的鄭雲乙的貼身侍從道:“我有些不舒服……坐在車上感覺很暈……”
隨著侍從將馬車緩緩的減速,夜雪掀開了捲簾露出身來。黎明快要來了,細微的光下,青年一身月白,眉目秀美的讓人迷醉。
這侍從跟隨鄭雲乙來醉薇閣找夜雪多次,對這等尤物難保不心生色心。他帶著狎褻的表情望著夜雪,連忙假裝體貼的道:“頭暈可需要休息呀……再忍一忍,等帶會回了徐府,可以……”
“大人,夜雪這等卑賤的身份,怎麼配得上去徐府那樣的地方……”夜雪稍稍低了頭,神情帶著些許苦楚,更讓人看的心生憐意。他柔聲繼續道:“夜雪當初還沒進醉薇閣時,就在這西郊住過,在這有處落腳的地方,夜雪去那裡休息下就好了……”
夜雪怯怯又試探性的輕聲問:“大人,您家鄭大人已經睡下了,所以,夜雪想先在這裡下車,去前面自己住的地方休息,不知可不可以?”他對著眼前的侍從露出了微帶羞怯又卑微的動人笑容,“下次,夜雪定會好好陪鄭大人以及大人您玩個盡興……”
夜雪的臉頰帶了些紅暈,秀美的眉因為頭暈而微蹙,柔弱無力又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這侍從看的心頭燥熱,卻又心知這是自己主子看中的人,自己動不得。他停下了馬車,手順便不規矩的在夜雪的腰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