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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走向書房。
“已經徹底查清了?”慕尋坐在書案前,面無表情的看向眼前的黑衣人,“也親眼看到他了?”
“是,”那人恭敬的低著頭,“屬下親眼所見,確定得知東祈的七皇子並沒死。”
“我就知道他不會死,”慕尋的臉色不變,反而是讓人看不透的帶著些許輕慢笑意,聲音卻是冰冷的,“那麼容易死了,就不是司馬熹瀚了。不然,我都會覺得丟臉。”
此言一出,跪著的兩個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心底一震。
這個世上,是敵是友,本就沒有什麼明顯界限。友這個字太寬泛,甚至寬泛到有些虛渺;而敵這個字對某些人來說,這一生,最多也只會有那麼幾個。
並不是因為和他作對的人少,而是因為對像慕尋、司馬熹瀚或司馬熹逸這樣高傲又出色的人來說,真正看進他們眼裡的、會把他當做敵人的,只會有那麼幾個而已。
如果那個敵人不如你,看到眼裡也不會記在心頭。對於那種狂傲優秀的人來說,記在心頭的寥寥無幾的敵人,比友人來的還重要。那是種說不出的感情,也不是惺惺相惜,也不是仇恨入骨,只是對那個人,會同對自己一樣自信。那個敵人的尊嚴,和自己的尊嚴掛鉤。
“東祈現在的形勢怎樣?”慕尋挑著狹長的鳳目,“司馬熹逸是不是已經控制了整個東祈,而司馬熹瀚則一直不露面?”
“是,東祈帝的實權已經被架空。”黑衣人暗歎主上的料事如神,“由於東祈七皇子的屍體一直沒找到,八皇子命令不許發喪,繼續找七皇子的下落,而且其太子尊位等都一切照舊。七皇子已經回到東祈京都,卻始終不露面,甚至對政事也漠不關心,目前正著手於經商和擴大其暗衛組織。”
“司馬熹逸的意圖不明,司馬熹瀚當然還是隱於暗處養精蓄銳的好。”慕尋頓了頓,“不過,他若是真的對政事不再感興趣了,這倒不好玩了。”
政權已為司馬熹逸一人獨掌,他為何還不迅速包攬政權,反而還保留司馬熹瀚的太子封位?慕尋忽而陷入沉思,冷冽的聲音沉沉響起,“司馬熹逸在做什麼?”
“目前沒有任何動作,”另一個黑衣人接話道,“朝堂上埋著好多八皇子的人,可除了成王爺當年的事情雷厲風行的被平反,其唯一剩下的一女被封為華裳郡主外,八皇子始終沒有其他動靜。他主動要求封王出宮,和五皇子司馬熹炎已經被封為逸王和德王,封王之後便閉門於自己王府,稱病休養,不知意圖為何。”
“我想,他目前是真的沒有什麼意圖,是真的在生病。”慕尋的聲音緩了下來,臉色忽然一緊,鎖緊了眉,好像又想到沈碧染在崖底毫無生氣的模樣,“若是我,也定……”慕尋猛地停了下來,彷彿是倦了一般,疲乏的擺了擺手,“把南國那些重要的摺子放我這,然後都退了吧。”
“是。”黑衣人將手中的冊子恭敬的放在桌案上,無聲無息的退出門外。
慕尋草草看了些奏章賬冊,夜色已深。他身上的傷雖因為最好的傷藥和治療得到緩解,卻掩不了疼痛疲累,又想起沈碧染動人的睡顏,忍不住微笑起來,不由自主的起身快步向走廊那側臥房走去。
他要把少年留在身邊,不惜任何手段。他已經站在了懸崖邊緣,隨便再被逼一下,就會撐不下去。既使此刻少年的心仍不在他身上,可至少,少年就在身邊,至少還可以看的到、觸碰的到,還可以不動聲色的吃吃豆腐,還可以使少年看看自己、對自己說說話。
就算只得到一個軀體,就算是逼迫威脅,甚至用上監禁,他也要把他強留在身邊。
慕尋想著,已經穿過長廊,一拐彎走進了少年所在的臥房。才剛進屋,慕尋便猛地停住了。
男子停在原地無法移動,接著忽然手掌死死緊握,紅著雙目咬著牙,全身都在抖。他看見,屋裡空無一人,床上安躺著的少年,竟不知何時不見了。
68。烏龍事件
慕尋此刻的臉色陰森冰冷的可怕,對著那幾個在門口守著的僕人及屬下一字一句的沉聲問,“你們可曾聽到裡面的動靜?”
外面守著的眾人進來一看是這種情況,頓時跪了一地,嚇得不知所措,終於有一個如意門的屬下如實開口回答,“屬下不曾聽到裡面的任何動靜……”
話還沒落音,那個人就被慕尋一掌打飛,徑直撞到門上。慕尋的聲音是駭人的森寒,“那我還養你們作甚?!”
轉眼間,如漠等人已經迅速趕來,慕尋摸到床還是溫熱的,便讓手下人立刻把整個院落的每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