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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是不怕的,但更多的居然是刺激和欣喜,在刀尖上游走有種難言的快感,我,果然是父親的女兒。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誰想得到,逃婚出走的花家長女竟然會跑到北山王宮裡做侍女?輕撫著身上淡綠色的宮裝,伺候人的活計從未做過,但誰出生就會這些呢?別人做的我自然也做得。好在除了琴棋書畫,刺繡女紅也不輸人。家裡也許已經亂成一團了。第一次對自己平凡的面孔感到慶幸,雖然沒帶來過什麼好處,至少不會引人注目。英明神武的爹爹大人啊,女兒很期待您擺平的手腕呢---這麼想真是不孝。
王宮裡的生活比想象的要輕鬆得多,累是有些累,但是心裡卻比以往更加平和充實。看著手上磨出的薄繭,多少還是有些難過。可是比起從前的日子,我寧願要更多的傷口。
閒暇的時候,我喜歡在王宮裡四處轉轉,當然是我們這些“下人”所准許的範圍,比如後花園的那處池塘,高大的假山擋去灼熱的日光,帶著泥土腥氣的水塘更添幾分涼意。望著平靜的湖面,有時我可以一直坐到黃昏,當落日的餘輝傾撒在湖面的時候,那暖融融的顏色甚至讓我的心都疼了,雖然不想承認,雖然一月難得見到一面,但我真的想家了,爹爹,孃親,女兒是不是太任性,是不是給你們闖禍了?
認識他純屬意外,那天休息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來到湖邊,不想卻早有了一位不速之客。“你是誰?”他轉過身來,略有些蒼白的面孔宛如少女卻有有著男人溫潤的氣質,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色,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一般。我一生再未見過更美好的少年。
他說他是在書房裡專侍研磨的小小書童,因為犯了錯被上面責罵,心情不好胡亂走到這裡來的。“沒想到因禍得福,居然發現了這麼一處好地方!”說完他孩子氣地笑了笑,面頰上露出淺淺的酒窩。經過這些日子我很明白被責罰有多麼不好受,所以看到他衣襟處劃破的地方,我很自然的拿出荷包為他修補,一開始他有些詫異的樣子“別動,要是這個樣子回去,再受罰看你怎麼辦!”對女紅我還是很有些自信的,於是便毫不客氣的收下了他的感激和誇讚,這不是對我的身份,不是對花因夢,真好。
後來慢慢熟了,遇到他的次數也越拉越多。我們並不經常交談,好像只是兩個人湊在一起發呆。也有時我會帶去一些點心而他則偷偷摸出幾本書來讀給我聽,其實那些書我大多看過,不過他奇怪的解釋遠比夫子教授的要有趣得多。
有一次休息的時候我恰好病了,然後聽說有人突破後山的結界闖進了王宮,大家都很激動,因為這裡已經很久沒發生過什麼大事件了。可我卻有些擔心,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有沒有受什麼牽連?
陸陸續續有傳言說闖入的是惡貫滿盈的魔頭花四海,還有被他劫持的小小劍仙。俊美的魔王,不起眼的女劍仙,一時間各種說辭傳遍王宮,有的說是二人私奔至此,有的說是窺探這裡的什麼寶物兩派合作,甚至還有人說是來劫殺北山淳殿下。我倒覺得也許他們是無意間來到這裡的,因為聽說魔王對那個叫做姚蟲蟲的女孩百般呵護。如果不是毫無防備,怎麼會捨得讓心愛的人來冒險呢?
事情結束以後,我再見到他的時候把這個想法對他說了,那時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驚訝,諷刺,還是…悲哀?他深黑色的眼中看不到我的倒影。心,突然有一點疼。
再後來聽說殿下要迎娶王妃,於是我們這些繡女開始越發忙碌起來,到處都是紅色的綢緞,七彩的絲線。那段時間是我有生以來最累的一段日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歡慶的背後,有什麼令人心驚的事情要發生。
轟轟烈烈的婚禮,轟轟烈烈的被破壞了。當然這點我早有預感,北山淳是什麼人,怎麼會輕易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劍仙為王妃呢?父親當年要拿我做一筆“大買賣”,而北山淳明顯是一個更加貪婪也更有手段的“商人”。所以這場婚禮一定是為了得到什麼。雖然看起來我們的殿下這次吃了大虧。
這次隔了半個多月我才再次見到他,出乎意料的主動詢問我對這次婚禮的看法。我很嚴肅的告訴他議論主子是要掉腦袋的,然後他愣愣地看著我,直到我笑出聲才反應過來。“好哇,連你都嘲笑我!”他走過來作勢掐我的脖子,掙扎中我碰到他的手,掌心有厚厚的老繭,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婚禮過後,王宮很是太平了一陣子,我們又回覆了休息時見面的習慣,只不過有些東西在我沒看到的地方慢慢改變著,進行著。我只知道他很緊張,會盯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