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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一片安靜,但事實上初號機還處戰場上,看不到的前方正站著恐怖的敵人,呆在這裡顯然極度危險!
“讓我出去!不要呆在這裡,讓我出去!”
想要出去,不能呆在這裡!四周如此黑暗,神經連線被切斷的此時已經無法操縱EVA,然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使徒卻隨時會對自己做出攻擊,或許下一秒死亡便會降臨。什麼都做不了,徒勞地等待著死亡,斷去神經連線後連視覺都被剝去,甚至連死神何時會到來都無法知道,唯有蜷縮在這一片黑暗中,時刻被未知的恐懼所煎熬。
雖然從沒有感覺到生命的美好,但是死亡卻是如此恐怖。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自己一定要面對這樣的危險?太沒有道理了,為什麼大家都可以躲在避難室,而自己必須承受這樣的痛苦?
敲打著機艙,然而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真嗣發洩的用手砸著駕駛座的操縱手柄,然而一切都毫無意義,四周依然是讓人心臟為之麻痺的黑暗。黑暗之中連時間的流逝也失去了衡量的尺度,彷彿會延續到永恆。
痛苦、悲傷、迷惘、憤怒、嫉妒……
如同置身於攪拌機,負面的情感被揉碎、攪拌在一起,連真嗣本人也沒有發現,負面的情感混雜成了醜陋的巨獸——這是名為“仇恨”的怪物。
仇恨著的究竟是什麼?是傷害自己的使徒?是逼迫自己坐上初號機的父親?是將自己帶來基地的美里?這些都一樣,自己仇恨著的是這個世界本身!這個沒有道理的世界,吝嗇的連欺騙自己的幻想都不屑給予!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
真嗣緊閉雙眼蜷縮著身體,這是人類在最缺乏安全感時本能的動作,抽泣著、嘶吼著,然而在這安靜的環境中什麼都無法改變,只能徒勞的發洩著心裡的恐懼,然而不知何時,包裹身心的黑暗中散發出淡淡的光,那是本不該存在的,讓人心不由得溫暖起來的光。這樣的感覺從沒有體驗過,但是卻如此熟悉,烙印在靈魂深處的母親的感覺……
——
“初號機同步率上升!”
“什麼?!”不但是美里,就連律子也一臉驚訝的看著螢幕,神經連線已經斷開,這個時候初號機應該沉默了才對。理論上是這樣,但是被五號機救下倒在地上,斷開了和駕駛員連線的初號機此時卻動了。
“初號機同步率持續上升中……前輩!同步率已經達到71%了!還在上升……突破80%了!”
“暴走!!!”呆愣著,律子無意識的念出了這個周圍工作人員都無法聽懂的奇特的單詞。
不過即使聽不懂,眼前的景象也讓這些工作人員們多少猜測到了其中的含義,至少這似乎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變化。
肉眼可見的,初號機胸口刺穿而過的傷口竟然在自行癒合,撐著雙手站了起來。但是不同了,任何人都能夠輕易的發現此時初號機的異常,就彷彿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張開血盆巨口的它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那是帶著讓人心臟都為之麻痺的強烈殺意的吼叫,迴盪在空寂的城市廢墟中,這一刻整個世界都為之肅然——殺戮天使覺醒了。
“暴走了?雖然出乎意料,不過這樣一來就差不多贏定了吧?”指揮室主席臺旁,筆直的站著的冬月輕聲向碇原渡耳語道。
碇原渡並未做聲,依然是託著下巴不知思考著什麼。
戰場上,初號機的變化同樣驚動了使徒。
之前來自蓋亞親自出手的沖天雷輕易地切斷了它的雙手,然而此時,斷成兩截依然流著藍色血液的鞭狀物再次向著初號機伸出,妄圖將初號機纏繞束縛。
這一次,面對向自己伸來的“手臂”初號機卻並沒有選擇閃避,同樣伸手抓去。
這一刻彷彿時間驟然暫停,肉眼無法看到的力場與力場碰撞在一起,龐大到人類難以想象的精神力交錯著,此時在場的也唯有小風能夠直觀的察覺到精神力的強度。在小風看來,如果用高魔世界的人類中精神力普遍偏高的魔法師來作比較,此時交錯著的精神力強度不下於數千名禁咒大魔導精神力的總和,說是能夠毀滅世界都不為過,這樣的精神力一旦無節制地肆虐開也難怪會發生第二次衝擊這種程度的滅世災難。
然而要說使徒的精神力浩如煙海,那此時的初號機則是詭異地彷彿無窮無盡,僅僅是剎那,初號機的雙手刺破了使徒的絕對防禦,將使徒如長鞭一般的雙手抓在手心。
猛然間紅光乍現,顯然使徒也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