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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懂的。”見她又要無力滑下,他將她的纖腿纏到腰間。
“嗯?”她還在凝思,可愛的神色讓他禁不住一陣燥熱。忽地,她的左臂撞上木桶,痛的她貝齒緊合。
夜景闌心神微斂,還是將她背靠自己,手上的動作卻止不住微顫。
“沒關係,我不痛了。”她咬牙笑著,秉承著一貫的忍功。
他默不作聲地洗著,身體依舊緊繃。
“真的不痛了。”背後的溫暖讓她好安心,眼皮一垂一垂快要睡去。
“以後都由我來痛吧。”這聲音如水般的柔,如風般的柔,好似春泉涓涓細流。
“哎,修遠……”嘆著,嘆著,她含笑入夢。
…………
淡淡晨光安靜地籠在山巒之上,點點孤帆將江水的心事舒張。南風用手指撥響了漣漪的琴絃,綿綿情瀾緩緩流過河床。青山碧水將風塵沉澱,遠方漸起的青嵐裝點了她的木窗。
“喜歡麼?”他從身後將她攬住。
“嗯。”她靜靜地倚著,伸出右手描畫出天上的雲,江上的船,還有池塘裡亭亭玉立的菡萏。
“就住在著吧。”他低喃著,親吻著她的耳垂。
“修遠?”她轉過身,仰首抬望。
“嗯。”他眼中細陽淡照。
“眠州呢?”經過近兩個月的調養,她的臉上又有了水色。
“卿卿。”他聲如清泉,悅耳溫暖得很。
“嗯。”
“韓將軍呢?”
她先是一震,復而垂眸。
“再幾日就可以上路了。”他看著她的左肩。
柳眉微蹙,清雅的臉上染著淡淡的橘光:“我喜歡這裡。”
“我也是。”他握著她的左手,五指輕重有度地捏著,即便她已能下床,可左臂卻再難用力了,“韓將軍於你是至親,而眠州於我是責任。”
“嗯。”她擰眉頷首。
“這份責任我可以不要。”他語調輕輕。
“哎?”她詫異抬眸。
徐徐暖風吹動著他們未束的長髮,夜景闌黑眸定定地看來:“若沒有你,眠州會是我一生的責任。”
“其實,你可以……”她不願見他背信。
“不可以。”他語聲堅定,“帶著你在這秘密養傷也是同樣的道理。”
“嗯,我明白。”都是被她連累的啊,若那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怕是會繼續執著下去吧。允之啊允之,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見過你的至親,放下我的責任,我們就回到這裡吧。”他吻上她的眉心,也吻進她的心裡。
“好。”她笑著應聲,踮起腳吻上他的薄唇。
夜景闌的喉間發出壓抑的悶響,長髮些微凌亂地落在她湖綠色的女衫上,雙手扣緊細柳般的纖腰。他步步向前,輕柔而不是霸道地將她抵在窗後。唇舌相依,身前的人兒任他索取。轉眼情絲痴纏,他輕啄著深吻著,滿滿的情話再難用舌尖承載。吻落在她的耳下,滑向她的皓頸,挑開她的衣襟,滑入……
“夜大夫!”嘹亮的老聲在窗前響徹,李老漢夠頭瞧著,“哎?人呢?”
窗後的陰影裡一對鴛鴦沐晨交頸,月下含羞地躲在他的懷抱中。
“夜大夫?”窗被推開了一點,嚇得她僵直了身體。
“呵呵。”他埋在佳人的頸窩,以傳音術低低沉沉地笑開。
月下不滿地扭了扭,恍然間正對身下的灼熱。緩緩、緩緩地抬首,正對他燦若夏陽的鳳眸。
“哎?人呢?”窗外李家阿公疑惑著,並未繼續推窗,“明明約在這個時候的,奇怪。”
腳步聲漸行漸遠,窗後兩人深深地望著,曖昧的晨光浮游在空氣中。
她落入那雙春泓,幾要溺斃。
“嚇到你了?”他聲音沙啞而誘人。
秀顏暈開柔美的櫻色,她眉間含情滿是嬌羞。流轉的眼波讓他見之心跳,慾念勃勃大發。
也是,月舒荷那次她中了藥,怕是記不清了吧。想到這,他不由沉眸。
“夜大夫?”阿公的聲音在院子裡擴散開。
陰影裡,他靜靜地看著她,奔騰的情意瞬間滿溢,卻又被他按捺在眼底。
半晌,他清聲道:“就來。”
她慌亂抬眸,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修遠。”
“等我回來。”那兩瓣香唇像是淬了月舒荷,沾了口就很難放下。一個吻,一聲嘆息,孕育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