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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謝,你這閨女。”說著,幫她勾了下耳邊的長髮,真美的髮色啊。
“阿婆。”她眼中滿是真摯,“謝謝您和阿公,謝謝你們在我和修遠最難的時候出手相救。”
“嘖嘖。”李阿婆打趣地望著她,“小娘子啊,你和夜大夫想必是新婚吧。”
“哎?”她錯愕。
“婦人是不可在外人面前叫自家男人名諱的啊。”
“那該叫什麼?”她年幼失怙,對這方面不太瞭解。
“死鬼、孩子他爹、臭男人、家裡那口子。”李阿婆數著指頭為她答疑解惑。
柳眉越蹙越緊,她有些尷尬地看著阿婆眉飛色舞。
“啊,對了。”李阿婆忽地一撫掌,“還有相公啊。”
“相公……”她喃喃,將兩個字淺淺吟誦,“相公。”略顯蒼白的臉上轉瞬飛起紅雲。
“天天看著這副俏模樣,可真苦了夜大夫了。”李阿婆捉黠地眨眼,見她美眸含疑,不禁好心解惑,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阿婆……”她耳根充血,好似方才阿婆放在床頭的紅果,“這是?”她有意轉移話題。
“哦,這是神藥啊。”李阿婆忿忿望向門外,“方才劉長貴要偷的就是這個。”
“神藥?”她好奇地打量著。
“小娘子能這麼快醒來多虧了這神藥,每天夜大夫上山採的就是這個啊。”
“修遠他……不……”她蚊聲道,“相公採的就是這個?”
她知道每天他天不亮就出門了,問他他只說是去採藥,如今他倆雖分文沒有,卻也不能白吃白住。虧得他是懂醫術,上山採藥、出外看診好換些銀子。方才那位劉大夫進來偷藥,她只當是修遠阻了他的生計,那人來報復的,卻沒想是為了這些藥啊。
“我家老頭子聽人說過,自從夜大夫採回了神藥,那劉長貴就更加眼紅了。”李阿婆拿起針線,一邊縫補一邊說著,“原來這神藥啊長在不老峰的絕壁上,一般人啊是拿不著的。”
“劈啊!”亮紫色的電光映在窗紙上,蒼穹隆隆欲雨。
“絕壁……”她望著屋外溼潤的地面,此心如初夏的天空,滿是陰霾。
而後,李阿婆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只是楞楞地望著窗外,望著傾盆暴雨如期而至,望著肆虐的天水如鋼珠落下,在地上、在她的心頭砸出一個個小坑。
又睡著了,她有點惱,睜開眼正欲起身,忽覺胸上傳來一陣熱。
“躺好。”雨還在下,沉沉的天色讓人看不出時辰。
“修遠?”她微訝地看著按在胸前的大手,臉皮不住發燙。
她那裡雖然不算壯觀,卻也不平啊,他怎麼?
她羞赧地抬眼,暗色中只見那雙鳳眸分外璀璨。
“你回來了。”她聲音虛弱的不像話,讓他不禁蹙眉。
“嗯。”他坐在床邊,伸手把脈。殘留的雨水順著他的長髮緩緩滑落,侵染出惑人的男色。
她臉上燒著,目光心虛下移,又瞬間凝住。粗布袍角沾著些許泥漬,而那雙鞋已被黃色覆滿。她反手一握,將他的右掌拉到眼前。
“修遠,你受傷了。”她心痛地望著他掌間的血痕。
“動作慢些。”他充耳不聞,只溫言道,“小心扯動了傷勢。”
“……”她沒說話,纖細的肩膀輕顫。
“卿卿?”
她拉過他的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溫熱的液體沁入他的傷痕:“我很擔心你。”
“我知道。”他眼中似有笑意。
“以後雨天不準出去了。”她哽咽說著,有些兇巴巴的。
“好。”他輕拭著她的淚。
“哎,修遠,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她很苦惱地嘆氣,“你這樣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麼。”
“是。”他捧著她的臉,極認真地說道,“我就是要你越欠越多,愧疚的捨不得離開。”
“修遠……”這一次一定傷他很深吧,她含淚想著。
“欠我的,用一生來還吧。”他將她抱起。
“好。”她伸出未傷的右手,環住他的瘦腰。
半晌,她感到長髮澀澀地摩擦著臉頰,頭上黏膩的好似這悶熱的空氣。
“修遠。”她有些挫敗地開口。
“嗯。”
“我想洗澡。”不知暈了多少天,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快比醋酸了。
“好。”他應了聲,在她的發上落下一個吻,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