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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對了。柳泉想。
她也曾經執行過與池田屋事件相關的任務。在那次任務裡, 她曾經不得不假扮成過激派浪士, 在枡屋門外的小巷裡, 與歷史上的齋藤一交過手。當時,與她死斗的人,確實就是眼前的這一位啊。
新選組三番組組長, 齋藤一。
面容平靜、目光幽深的容長臉青年就那麼慢慢地走到了柳泉和永倉的眼前。他直視著他們, 目光中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 水面下彷彿翻騰著暗湧。
“局長和副長, 已經確認了山南先生的脫走。”他靜靜地說道。
永倉:“什——!?”
柳泉突然出手,按住了永倉的手臂。她的雙眼仍然直視著面前的齋藤。
“然後呢?”她問。
永倉:“還能有什麼然後……!他來這裡就是確認山南先生沒有跑到你這裡來的吧……!”
柳泉按在他手臂上的手略微加上了一點力氣。
“不, 一定還有別的。”在黑夜裡, 她的聲音幽深冷靜, 像是從庭院裡的驚鹿中落下的水滴叩擊池水的聲音。
“你來這裡, 一定還有別的訊息可以告訴我的吧?”她頓了一下, 說出了那個稱呼。
“齋藤君。”
齋藤的目光微微一閃。
他的眼瞳很黑, 站在這裡,路旁的燈籠投下的光線剛好可以落入他的眼底,在他的眼珠上凝成一個光點。那讓他的目光多了幾分鋒銳之色, 又彷彿只是黑暗的深潭水波微動。
“……他們決定,派總司去追趕山南先生。”他最終說道。
“……總司?!”永倉脫口叫道。
他這一聲總算讓齋藤暫時移開了眼神,把目光投向了他。但只是這麼短短的一瞥之後, 他又將視線投向了柳泉的臉上, 就彷彿他在轉瞬之間就判斷出了自己到底應該對誰說話似的。
他就那麼注視著柳泉, 有那麼幾秒鐘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他彷彿就像是在判斷著她是否可靠、又是否值得他特意跑來通知她這個重要訊息似的;片刻之後,他機械似的翹了一下唇角,就好像只是為了禮儀而不得不那麼做一樣,然後衝著她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要離去。
永倉卻彷彿終於被齋藤的這個轉身的動作驚動了一樣,猛地跨前幾步擋住了齋藤的去路,喊道:“你等一等!”
齋藤停下了腳步,還是用那種異常鎮靜到毫無表情的神態注視著永倉,好像一點兒都沒有被永倉擋路的明顯挑釁姿態所激怒似的。
永倉卻好像完全不同於齋藤的冷靜。他看上去怒氣衝衝,就像是一匹被激怒的猛獸一樣。
“有一件事我一直有所疑問——就在這裡乾脆地說出來吧!”他大聲喝道。
齋藤的表情紋絲不動。或許是他感覺自己有回應永倉說話的必要,他靜靜地開口了:“……什麼事。”
永倉緊緊盯著齋藤的臉,從齒縫間擠出了一句話。
“你說……土方先生是怎麼拿到建白書的草稿的?!”
柳泉:?!
什麼?!歷史上居然還有這麼一件事?以“那個土方”的性格,真的要是看到了建白書全文的話一定會氣炸的——這也難怪為什麼他執著於要讓某個人為此事負起責任來,不僅僅是因為遞交建白書這件事挑釁到了近藤的權威、質疑了近藤的地位,也是因為建白書的內容大概尖銳到讓土方難以容忍吧?!
但是,面對這樣嚴重的指控,齋藤只是靜靜地回視著永倉。
“我不知道。”他平靜地回答道。
永倉看起來彷彿那一瞬間險些跳起來揪住他的衣襟。
“你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之中,沒有誰會把建白書的草稿交出去……!我不會,左之助不會,島田也不會……而葛山甚至都因此而切腹了……!”
即使提到了這麼嚴重的話題,齋藤的表情仍然是平靜的。他回視著永倉,臉上甚至一絲波動都沒有。
“我不知道。”他又重複了一遍。
“你……!”永倉看上去好像真的下一秒鐘就要撲到他身上去給他當臉一拳了似的。
“永倉君!”柳泉及時喝止了他。
永倉和齋藤因為她這一聲而好像暫時放棄了對峙,一起看向她。
柳泉的目光在他們兩人的臉上逡巡了一個來回,最後落在永倉的臉上。
“夠了。”她輕聲說道。
“……齋藤君今晚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