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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個時候,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他忍不住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就彷彿那種聲音所發出來的並不是天籟, 而是一種審判, 將要判決他的最終命運那樣。
那個聲音說道:
“……不是的。”
山南:?!
他猛地睜開雙眼。
可是那個聲音的主人還在平靜地說著。
“你弄錯了。我並沒有想要走向土方先生的意思。一點兒也沒有。”
她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卻帶著一種強大的、理所當然似的語氣,就彷彿只是在客觀地講述一個事實那樣。
“因為,這個‘土方先生’, 並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一位。他的身上, 也沒有足以吸引我的那些特質。”
她稍微往後撤了一點上半身,雖然還是雙臂牢牢地箍緊他的腰間, 就活像是怕他轉頭跑掉一樣, 但是她還是撤後了半臂之寬的距離,方便自己仰起頭來望著他的臉,認真地說道:“我希望您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存在的假設……也希望您對自己的影響力更有自信一點。”
山南:“……什麼?”
他覺得自己的這句反問語氣頗為虛弱,可是她卻認真地繼續回答道:
“山南先生, 原本不需要犧牲自己才能推動新選組前進的……那個時候是這樣,現在, 也是這樣。”
山南:!!!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在說什麼。
上一輩子自己喝下變若水之前,他與她之間的爭論, 還歷歷在目。他們各有理由, 卻說服不了對方;最後, 還是他強大的絕望戰勝了一切。
他執拗著把那可怕的藥水倒進口中, 以為這樣自己就可以從此重獲新生——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 他並沒能獲得新生, 卻從此將自己推落了黑暗的淵藪,將自己更加推向了絕望的道路,就連向她吐露心曲的資格都喪失了,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與另一個人攜手並進,而自己則灰飛煙滅——
而隔了一道生與死的幽谷,她仍然站在他的面前,緩慢地、從容地、理所當然地對他說道:
“……與其要犧牲您才能推動新選組前進的話,那麼,就一定是這樣的道路出了什麼問題吧……因為沒有一種道路,是必須由同伴和友人的鮮血鋪陳,才能達到無上榮耀的……”
“當然,假如是與可怕而強大的敵人作鬥爭的話,那又另當別論。那樣的話無論是犧牲同伴還是犧牲自己,都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現在新選組面臨的情況並非如此。”
她這麼說著,忽然停頓下來,好像想起了什麼,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後,彷彿有些惆悵地輕輕一笑。
山南:?
“或許您不知道吧……上一個世界裡,我們出陣甲府、路過多摩的時候,鄉親們不是為新選組舉行了盛大的宴會嗎……在那次宴會上,熱情的鄉親們提起了一個人。”
山南:“……哦?”
他有絲意外地應了一聲。
那次出陣,他和名為“新撰組”的羅剎隊並沒有出陣,留在了屯所裡。因為大家判斷在甲府的戰役大多數都會在白天進行,而羅剎的身體負擔不了——當然,後來在戰場上,新政府軍方面使用了最新型的羅剎,可以在大白天活動自如;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所以他還不知道在新選組路經多摩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趣事,值得她這樣鄭重地提起——
不過他馬上就知道了。
“他們說,土方先生在家鄉時,還曾經和三味線屋的大小姐阿琴相過親呢。”她說。
山南:“!!呃,這……”
他想起來了。在試衛館時代,雖然他作為後來加入的成員而平時謹言慎行,並不過多打聽和其他隊員私生活相關的事情,但土方曾經在家人的勉強下似乎差點和當地出名的美女阿琴訂親的事情,他似乎也有耳聞。
不過,清原雪葉提起這個做什麼?
他有點驚訝,又有點警惕起來——直到他聽見她笑著嘆了一口氣。
“那個阿琴姑娘啊,也悄悄去了宴會上。躲在黑暗的庭院裡,在土方先生經過的時候叫住了他……她好像很怨恨土方先生,疾言厲色地斥責他……”
山南:“!!!哦……你當時難道也在場嗎?!”
清原雪葉笑了。
“我在偷聽。”她大喇喇地答道。
山南:“……”
雖然好像正在說著什麼令人尷尬的話題,可是她的態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