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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扶在他手臂上的手立刻就加了幾分力道,穩穩地支撐住了他。
一期一振度過了那一陣尖銳的疼痛侵襲之後,緊緊地閉了一下雙眼,再慢慢睜開。
視野裡起初有點模糊,他猜測那是因為頭痛的關係而讓他感到頭昏眼花;可是他不能像現在這樣一直依賴這位陌生的年輕姑娘的支撐,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沒那麼難受了,就竭力用平時的那種溫柔禮貌的聲音說道:“謝謝,我已經好多了……我感覺現在自己哪裡都很好,只是我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又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遲疑又無奈似的把這句為自己解釋的話說完,內心有點忐忑,就彷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期待著能夠從她那裡獲得怎樣的回應,卻又忍不住想要聽聽她的答案似的。
不過,她停頓了片刻之後,卻只是乾巴巴地說道:“呃,沒事就好……沒關係,你現在能走嗎?我們不能留在這裡,太危險了……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做,我有同伴,等一下就會來接應你……”
一期一振哦了一聲,撥出了一口氣。
他說不清楚自己的胸臆間湧動著的情緒是不是名為失望,但是他掩飾得很好,溫柔地微笑著,禮貌地應道:“好的,謝謝你……謝謝你來救我。”
可能是因為她的表情真的很難看,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不用那麼慌張,我沒什麼的。”
……那是他在遊戲原作裡習合以後的中傷猛戳臺詞!
柳泉看不到自己的臉,也就不知道自己一霎那臉上流露出了某種像是被突然擊中了的表情,又是難過、又是狼狽,簡直都不像是一位威風凜凜、從天而降,拯救同伴的女英雄了——
她最後還是竭力忍耐住了那些軟弱的、有害的情緒,簡單地應道:“嗯好的,那麼……你還記得你那些弟弟嗎?”
一期一振的臉上又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記得啊。”他說。
柳泉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她已經明白了自己來得有些晚了,一期一振的一部分記憶已經被那臺可惡的裝置洗掉了,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死心似的想要求證一下他究竟還記得多少;於是她有點急切地追問道:“那你還記得之前在本丸發生的事情嗎?你記得你的審神者是誰嗎?”
一期一振似乎被她的反應弄得更加困擾了;可是他並沒有拒絕回答她的一連串問題,而是努力地想了想,然後不自覺地又皺起了眉,看上去又在跟強烈的頭痛做著鬥爭了。
柳泉看到他那樣的表情,立刻就有點後悔自己問得太多了。她慌忙說:“沒關係那就不急著想了,慢慢來吧,不是什麼大事——”
一期一振強忍著頭痛,還是朝著柳泉露出了一個蒼白的、安撫的笑容,好像是怕柳泉擔心他或者緊張似的。
“抱歉哪……我只能想起一點來,我和弟弟生活的本丸的事情我好像還記得一些,不過審神者的名字和樣子都有點模糊了……”他一邊竭力思考著,一邊慢慢地說道。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抬起視線來重新望著她的臉,露出為難又溫柔的神色。
“……我好像記得,我以前的主人名字叫做‘瞳’。後來,她不見了……”
他的聲音愈來愈低,說到最後竟然已經輕似呢喃,帶著深深的不解、困惑與悲傷的情緒。
“然後……然後,本丸裡的繼任者來來去去,換了好多人……”
“我最後的那位主人,叫做……叫做——”
他忽然突兀地卡了殼。
“到底是誰呢……?我不記得了……”他低聲喃喃道。
柳泉感到一陣強烈的悲傷與憤怒從胸口湧起,化作一個硬塊,哽在了她的喉間。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這麼好的一期尼做這種事?!為什麼要洗掉他的記憶?!難道是害怕他還會因為對她的忠誠而拒絕為本丸的下一任審神者效忠嗎?作為刀劍付喪神,他對於自己的責任與使命一直都忠實地堅守著,這樣的品行也要遭受不公平的質疑與處罰嗎?!……
她的胸中翻滾著洶湧的、複雜的情緒。她再一次暗自下定了決心,打算等一下就去冒險執行系統菌要她找到這棟大樓中時之政府的主控室並進行破壞的超高難度任務。
她已經聽系統菌把這個任務的危險程度與必要程度都好好闡述過了。作為答應去完成這個任務的交換,她才獲得了魔杖與其它自己曾經擁有過的高超技能,才能夠將山南先生從那個時代帶回來——沒有任何一種美好的獎賞是不經過任何努力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