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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廣袤大地的遠方,幾縷黑煙騰起,互相纏繞,與藍天大地相襯,刺眼至極。
一剎那,吳群彷彿又聞到宅院爆燃時的焦糊味,吳群胸中如刀砍斧鑿,撕裂開來,下馬跪下身來,手捧黑土,嚎啕大哭,這是父兄血染的土地,有生之年不知還能不能見到聞到。愛馬疾風不明所以的用舌頭舔著主人。身後數百人淚水漣漣,痛哭之聲不絕,良久不息。百年開拓,歷盡滄桑,一朝盡喪。
旅順城,洪武四年立,北城,永樂初年包磚,週一裡二百步,高一丈二尺,闊兩丈,分南北兩門,南城在北城包磚後十年包磚,週一裡三百步,高一丈二尺,寬兩丈五尺,分南北兩門。自建成始,無戰事。
兩城說是城池,其一丈多高的城牆不如說是大堡,不過,建奴幾番來犯,形勢險惡,駐守參將張盤稟報皮島、登萊後,登萊撥於錢糧,張盤開始在旅順南城加高加固城牆。
天啟五年三月始,旅順被圍。不過,是被難民圍城。從遼南四衛以及遼中各地湧來的難民,圍住北城,並綿延至南城北面。
劉福貴眼中無神的依靠在窩棚裡,心神不知到了那裡。一旁的鄒懷恩長嘆一聲,欲勸無語。兩人既是鄰居又是發小。鄒懷恩十歲出頭父母雙亡,只剩小他兩歲的妹妹,沒有劉福貴一家的接濟,兄妹倆早已死了。
遼瀋之變後,兩家耕種的七八十畝旱田被正藍旗牛錄額魯奪取,家中房屋成為正藍旗旗丁的宅子,兩家人住在牛棚裡與牲畜為伍,缺衣少穿,飢寒交迫,劉福貴的爹孃、弟弟、妹妹餓死,病死,鄒懷恩的妹妹今年春天也病死,兩人一天上山砍柴歸來,被出外的村民告之劉福貴的大哥大嫂侄兒因沒有餘糧,被老奴的五斗米令處死,劉福貴就想回去拼了,鄒懷恩強拉著他南下。
兩人路上歷經艱險,甚至殺了兩個下地沒有準備的餘丁搶了糧食、銀兩、順刀長槍,才穿山越嶺的到達旅順,不過,劉福貴遲遲沒有恢復過來,常常發呆,夢裡常常喊著父母弟妹,鄒懷恩苦勸不聽,好在搶的兩個餘丁的少數銀兩、順刀讓兩人在旅順存活下來。
鄒懷恩轉身看看外面,心中更是厭煩,圍著旅順北城直到南城北面的兩百步大道兩側密密麻麻的到處是窩棚,有以前的逃難者留下的,更多的是新立起的,怕得有數萬人擠在這裡,都是遼南各地的逃難的人群,有原來軍戶,有大戶人家,有逃奴,現在都骯髒的擠在一起,為了一線的希望,可以逃到山東,脫離苦海。
前兩批船運走的都是大戶,散盡家財,買來船位,留下的都是苦哈哈,可也得熬著,用旅順兵爺的話講,朝廷不會不管,畢竟數十萬遼民嗷嗷待哺。
旅順城頭,衣衫襤褸的官兵麻木的看著這一切,幾年來已是數次大規模難民潮了,由同情轉為麻木,連哄騙遼民安穩別鬧騰的藉口都是張口就來,朝廷不會不管云云,只是大明真的在乎這一眾蟻民嗎,不知啊。
旅順衛官署後堂,旅順參將張盤、遊擊朱國昌愁眉不展,又要修繕南城,又要運送百姓,還要防備建奴進擊。
南城門樓裡,遊擊耿忠裕愜意的端起茶碗,一口飲勝。剛剛管家胡瑜報上,這一月以來,兩萬餘兩銀子已是悄然入袋。掙命離開死地的大戶們乖乖的獻上銀兩、女人,只求逃得一命。雖說旅順馬上就要面臨老奴兵鋒,不過,富貴險中求,這不短短時日,海量銀子入袋。這才開始,不急。
一陣急促的腳步,只見親兵頭目汪海飛奔進入,單膝跪地。
“大人,金州昨日晚,已被老奴攻陷,王濤指揮等一千餘官兵,三千餘青壯殉國。”
啪,茶碗掉到了地上粉碎,耿忠裕目瞪口呆,怕什麼來什麼,老奴來了。
第七章 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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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烈自是不知旅順風雲,眼下在福海號上,趙烈的練兵正是如火如荼,火器組,披甲組分上下午,頂烈日迎海風,眾兵丁是累的欲仙欲死。
火炮組練習裝藥,開火,刷膛,晾乾,再重複。
火槍組裝藥,裝彈,開火,重複,每五槍練習清膛。
當然,大部時間是空手練習。
披甲組練習長槍捅刺,就是刺和收,兩個動作,不過,也因此太單調,當然還要披甲練習,真是令人疲倦。
火器組和披甲組還得交換兵器使用,真是有的忙了,別的船上兵丁是閒的要死,他們則是累的要死。
趙烈看看眾生態,爽快的宣佈,每晚考核時,火器組用時最短者,披甲組動作最標準且耐力最好者每人一兩銀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