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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能不認識她?你們就這麼藏著她,你們和這貨郎是一夥的吧,你們就是窩主!”何氏跳著腳道,“這下可抓了個正著,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那個小廝這個時候有些聽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就有些害怕。
“你可瞎說,我們這後門從來不用的,我們哪知道錢貨郎在這藏了個人。”那小廝就辯解道。
“就隔著一道牆,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等會朵兒他爹秀才老爺來了,有你們好看的。”何氏就道。
“你們是這宅子的主人。那可定認識三十里營子的連秀才了。前些天,三十里營子的人來鎮上,到處找連朵兒,你們就一點都不知道?”連蔓兒也覺得那小廝推說完全不知道,是很奇怪的事。
“我們是聽說了。可是我們並沒見過什麼連朵兒啊。”那小廝見連蔓兒說話比較平靜。就像連蔓兒解釋。
“我家主人今天出門了。這房子,是我家主人從原來的住戶,連秀才娘子手裡租的。我們過來的時候,只見過秀才娘子,還有她家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沒見過別人。……錢貨郎是外地來販貨的,想要租房,我家主人就將夾道里這兩間屋子租給他了。”
那小廝又指著牆上某一處,讓連蔓兒和何氏看。
“原來有道門。自把屋子租給了錢貨郎,我家主人就把這門封了。我們又不到後邊來,哪能知道他還拐帶了個人藏在這裡。”
“小哥。我並不是拐帶。”那個錢貨郎就辯解道。
那個小廝一心只要洗脫他自己的嫌疑,哪裡去管連朵兒是不是錢貨郎拐騙了來的那。
“這房子,你們是從俺大嫂那租來的?”何氏眼珠子轉了轉,就問。“俺大嫂就是連秀才娘子。”
“是。”小廝肯定地道。
“這宅子她也是租的,咋能再租給你們?”何氏又問。
“她給我家主人看了房契的,這房子不是她的?”那小廝就有些詫異地道。
“你說她手裡有房契?”何氏伸長了脖子問。
“她要沒放棄,我家主人咋會租她的房。”小廝就道。
何氏突然一拍大腿,正要說什麼,就聽見外面傳來馬車的聲音。
“你還看啥看,還不快躲回去。”何氏就對那小廝道,“要不一會來人,把你一起抓了。”
那小廝方才是聽到後面有動靜,好奇地爬了梯子來看,現在知道是這樣的事,也怕惹禍上身,頓時縮回頭去了。
何氏怎地如此好心?連蔓兒就想,莫非連守仁和古氏已經買下了這所宅子?還是他們的租期沒到,所以轉租給別人,收幾個租錢貼補。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這房子,或者那租錢,都應該是公中的。何氏現在,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連蔓兒正這麼想著,就看見連守仁和古氏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五郎和連繼祖。
“朵兒,我的朵兒……”古氏一進門就看見了連朵兒。她立刻就撲了過去,一把將連朵兒摟進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古氏一邊哭,一邊數落,說連朵兒丟了,她如何如何著急,如何吃不下睡不著。
“……你可是要了孃的命了。”古氏哭道。
連朵兒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後來也跟著古氏開始輕聲地抽泣起來。
錢貨郎將這些都瞧在眼裡,在旁邊就低下了頭。
“那個柺子那?”連守仁一邊往裡走,一邊問。
“在這,就是他。”二郎就將錢貨郎往連守仁身邊推了推。
連守仁看見錢貨郎,眼睛都紅了,一巴掌就扇在錢貨郎的臉上。
“哪裡來的賊人,敢拐帶我連秀才的閨女?”
“秀才老爺,我、我並不是拐帶……”錢貨郎被打了一個趔趄,辯解道。
“你還敢說不是拐帶。”連守仁又抬起一腳,踢在錢貨郎的胸口,將錢貨郎踢倒在地上,接著一腳將錢貨郎踏住。
錢貨郎一邊咳嗽,一邊依舊在辯解。連蔓兒在旁邊聽著,據這錢貨郎的說辭,是說他走在路上,碰見了連朵兒。他見連朵兒慌慌張張地,一邊走還一邊往後面看,向是怕被什麼人追到了似地。他就問連朵兒是怎麼回事。連朵兒告訴他說,她是被爹孃賣給人做了童養媳,那家人待她不好,成天讓她幹活,還不給她吃飽飯。這次是她幹活的時候,不小心砸碎了東西,那家人要打死她。她趁著那家人不注意,逃了出來。
“……她就求我救救她。不瞞秀才老爺說,我自小家裡就窮,有個妹妹,也是幾歲就賣給人家做了童養媳。結果不上兩年,就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