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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就要罷市三天。後來的皇帝為老百姓著想,說罷市了,大傢伙都不方便,就把這條給取消了。”
連蔓兒正和張氏說話,就見五郎和小七從外面蹬蹬蹬跑了進來。
“你倆幹啥去了,在人群裡一轉眼,你倆就沒影了?”張氏問。
“娘,我們就到王舉人家門口看看。”五郎道,“他們家門口的紅燈籠摘了,換了白燈籠,紅對聯也用白布遮了,我看他們家人來來回回地忙,拿了好多白布,好像要帶孝。”
王家有舉人的功名在身上,沈皇后又是出自沈家的,王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也並不讓人吃驚。
…………
連蔓兒想的並不錯,這件事似乎對他們日常生活的影響很小。鄉村人家,每天都是粗茶淡飯,粗布衣裳,聽戲、遊樂這種事情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做過,他們只要按平常那樣生活就可以了。
這一天,連蔓兒和連枝兒在炕上放了桌子,準備了筆墨紙硯,正在聚精會神地寫大字。就聽外面腳步聲響,何氏端了個小笸籮挑門簾走了進來。
“哎呦媽呀,蔓兒和枝兒這是準備考秀才,學你大伯呢吧。”何氏瞧著連枝兒和連蔓兒哈哈地大笑起來。
誰都知道,女人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何氏這是在笑話她們兩個。
“二伯孃,你找我娘有事啊?我娘在作坊裡幹活那。”連蔓兒只當聽不出何氏語氣中的嘲笑意味。
“不用找你娘。”何氏走過來,一屁股坐到炕上,“枝兒啊,你們家不是發豆芽了嗎,給俺弄點,晌午加個菜。”
天越來越冷,能吃的蔬菜只有白菜一種,連蔓兒私底下抱怨了一次,被張氏聽到了。張氏在孃家時,跟李氏學會了如何發豆芽。她就舀了點黃豆,自家發了幾斤豆芽。連蔓兒見張氏的豆芽發的齊齊整整,就喜出望外。一盤子豆芽,或是炒,或是涼拌,都是極好的菜餚,一家人吃了幾頓,就吃完了,張氏接著又發了幾斤。
何氏聞到了味,就時常來要,說是給連老爺子加菜,私底下,卻有好幾次將豆芽偷偷地送去了西村。
“二伯孃,早上我娘給我奶送豆芽了,起碼夠吃好幾頓的,你咋又來要?”連蔓兒就道。
“就你這丫頭死硬,你姐都沒說話。一點破豆芽,值個啥,你還捨不得?俺是你長輩。”何氏就白了連蔓兒一眼。死硬是他們這裡的土話,就是小氣的意思。
“二伯孃,你說蔓兒,就是說我。”連枝兒道。
“你……”何氏被噎的翻了個白眼。
“二伯孃,你說我們的豆芽,是‘一點兒’、還破,那你咋還總來要?二伯孃是長輩,不死硬,我們可從來沒見著二伯孃點啥東西,都是二伯孃拿我們的。合著,這長輩就是這麼當的。二伯孃這樣總朝人伸手的,才叫不死硬?”連蔓兒笑著反擊道。
何氏被連蔓兒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呦,二嫂在這那?”張氏從外面走進來,看見何氏,就打了一聲招呼。
“哎呦,你可回來了,你聽聽你閨女這一張嘴,刀子似的,差點把俺給吃了。”何氏就向張氏告狀。
張氏瞧見何氏手裡拿的笸籮,就看了連蔓兒一眼,連蔓兒衝著牆角她們發豆芽的瓦缸點了點下巴,張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孩子們是和你鬧著玩。”張氏就道,“枝兒,你先停會手,泡點豆子去。早上把豆芽都給了你奶,咱自己就沒的吃了。你泡點豆子,娘再發點給你們吃。”
瓦缸裡還有好幾斤的豆芽那,怎麼會沒了那?看來張氏在何氏的連番索取下,也學會了機智反抗了。
“哎。”連枝兒痛快地答應了一聲,就下了炕,到外屋去了。
“娘,你喝杯水暖暖。”連蔓兒將在炕頭熱著的水壺拿過來,給張氏倒了一碗生薑紅糖水。
張氏接過碗,一邊暖著手,一邊慢慢的喝。
“二嫂,今天沒出去串門啊?”張氏隨意地和何氏搭著話。
何氏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沉下了臉。她是來要豆芽菜的,先被連蔓兒給數落了一頓,又被張氏輕輕巧巧的這一招,要豆芽菜的話就再說不出口。她不相信豆芽菜沒了,可也不敢去那瓦缸裡自己翻找。
何氏臉色變了幾變,乾笑了兩聲。
“這不正要出門啊。俺要去西村他老舅家,看你們這有豆芽菜,還打算帶點過去那。”何氏道。
就算這樣,何氏還能說出要豆芽菜的話來,她不臉紅,張氏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並不是捨不得豆芽菜,只是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