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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這酒是賣給誰了?我看你那酒可不少,咋地也有千八百斤吧,一下子都賣了?”
連蔓兒心中一動,連守義這樣子似乎並不是想要去蹭吃蹭喝,他的關注點在於葡萄酒。
連守信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一個人踢踢踏踏地從連家的院子裡走出來。
“姐、姐夫,你倆咋站這了?再不去,可趕不上趟了吧。”
出來的人正是何氏的弟弟何老六。到這個時候,連蔓兒已經完全明白了。
“哎呦,”何老六的眼圈有些紅。這似乎影響了他的視力,走出門來了,才看見連老爺子、連守信和連蔓兒都在。忙點頭哈腰地向連老爺子和連守信打招呼,“叔,你回來了。四哥。”
“老六來了。”連老爺子就往院子裡走。“有話回屋裡說吧。”
大家就都跟著連老爺子進了門。連老爺子直接進了上房,連守義、何氏和何老六跟在後面,連蔓兒就扯了一把連守信的袖子。
“爹,咱回自己屋。”
父子幾個就往西廂房來。
連守義走在前面,回頭一看連守信往西廂房去了,忙招呼道:“老四,你過來。”
連守信雖然老實,這個時候也猜出連守義找他是什麼事。何家偷學了他們釀酒的法子。一聲不言語地釀起了酒,這事辦的不地道,連守信便是泥人。也有幾分火性。
“二哥,我酒喝多了》有點疼。我回屋躺一會。”連守信就道。
何老六釀了幾十壇的葡萄酒。他家也是第一次做這個行當,既沒有口碑,也沒有人脈。葡萄酒的價格不便宜,那些酒自然還沒有找到買主。何老六原本也不著急,他釀酒是跟著連家四房學的,就打算好,賣酒的時候,也跟在連家四房後面,撿現成的便宜。
誰知道,人家不聲不響,一下子就把酒全都賣掉了。
當時,何老六正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在摸牌九,有人告訴他看見好幾輛馬車從連家出來,每輛車上都裝滿了酒罈子,往縣城方向的官道上去了。
何老六一聽又是歡喜,又是著急,忙將手裡的牌扔了,就來找連守義。
結果,連守義和何氏都不在家,問三郎和連芽兒,也都不知道這兩人去了哪裡。何老六將連守義和何氏常去的地方在心裡想了一遍,就叫了三郎分頭去找。這一找,就直找了差不多兩個時辰。
連守義是在小沈屯聽一個老光棍拉胡琴,張氏則是在趙家莊一個認識的媳婦家裡嘮嗑。
何老六就將事情跟連守義和何氏說了。他們之間早就有過話,賣葡萄酒的收益,有連守義的一份。釀葡萄酒的法子,是何氏和四郎偷了傳給他的,連守義不僅知道,還很贊成。跟在連守信後面賣葡萄酒,也是和連守義商量出來的法子。
現在連守信的葡萄酒賣出去了,那就該連守義和何氏出馬了。
連守義和何氏也是又高興,又著急,少不得相互埋怨指責了一番,一個說另一個腳上長了輪子,另一個說這一個屁股上安了釘子。都說如果不出門就好了,現在他們也能抱著賣葡萄酒的銀子數了。
問了周氏,知道連守信在鎮上請買主吃飯,連守義和何氏就忙著要趕到鎮上去,何老六留在家聽訊息。
結果,兩人一出門,就碰見了從鎮上回來的連老爺子和連守信。
連守義暗自拍大腿,知道那買葡萄酒的只怕已經是走了。他正要將賣葡萄酒的事著落在連守信身上,怎麼會這麼就放過連守信那。
“四弟,二哥有話跟你說。你別跟二哥打馬虎眼,你那酒量,二哥還不知道。”連守義就走過來,伸手拉連守信。
“四哥,四哥。”何老六也跟過來,一臉陪笑。
連蔓兒在旁邊看了,心想,這兩個人的架勢,難道要強搶民男?
“娘!”連蔓兒就朝西廂房裡喊,“我爹喝多了,娘你來扶一把。”
連蔓兒的話音還沒落地,張氏就出來了。
“孩子他娘,我喝多了。”連守信也忙道。
張氏瞧見眼前這個架勢也明白了幾分。說到賢惠,張氏是有十分的賢惠。可是沒有哪一本女性道德規範會要求女人應該看著丈夫不情願地被別的男人架走。張氏兩步就走了過來,扶住了連守信的一隻胳膊。
“咋喝成這樣,不是讓你少喝點嗎。”張氏假裝抱怨了一句,又抬頭衝著連守義和何老六笑了笑。“四哥,老六,你們就送到這吧,我扶孩子他爹進屋就行了。”
連守義只得訕訕地放開手,不甘心地看著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