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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深雲!——”

雷歐力的大嗓門打破了兩人的對視。

深雲轉過身去,眨眨眼,微微笑開,看過去的眼神溫柔起來,只是眼角隱去一點疲憊。

酷拉皮卡看著她對沖過來的雷歐力微笑,看著雷歐力緊張地對她問東問西,看著旋律擔憂地看著他們兩個,看著雷歐力對著倒在一旁的螞蟻大驚小怪地叫著。他轉過身去,冷靜詳細地對趕來的工作人員解釋並做出防範安全的具體要求。

在他從飛艇的控制室裡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微微泛白了。

他遲疑一下,終是轉身走到深雲的房前,敲了敲門。

門裡沒有回應。

酷拉皮卡又敲了幾下,等了好一會,再喊了喊深雲的名字,依然沒有回應。

他開啟門,房裡果然沒人。

他站了一會,走向走廊。

深雲屈起膝坐在破爛的落地窗前,看著螞蟻的張大眼表情有些奇怪的屍體。

在螞蟻來襲後眾人緊張害怕的情緒下,居然沒有什麼人來注意這隻被殺死的螞蟻。

她黑黑的眼睛看著頭顱破開的螞蟻,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安靜地,迴盪。

……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從她離開那依拉之後,從那個瞎眼啞巴的逐伯死去之後,從那個滿心永生的城主死去之後,她就一直迷茫害怕著不敢再去做的事,依然如此簡單。

……殺人,如此簡單。

很久以前,在奈落之島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團長”,見到旅團的時候,庫洛洛曾經問過她——是不是在怕什麼?

是的。

害怕的不是旅團。

不是庫洛洛。

是自己。

是那個在努力想要救很多很多人,想要大家都好,然後殺了人的自己。

是那個在那依拉看著逐伯抓緊自己的手瞪著沒有眼珠的眼看著她死去的自己,是那個在城牆上看著城主被撕成碎片的自己。

害怕的,是自己的——力量。

飛艇依然安穩地飛行著,就像從來沒有被螞蟻打擾過一樣,就像螞蟻從來沒有死過一樣,安穩地行進著。

——就像人類的歷史。

深雲呆呆地抱著膝坐著看螞蟻的樣子,像個迷了路的孩子。

她的身體,輕輕發抖。

一雙手臂,從背後環住自己。

一個聲音,側在耳邊,低低地述說。

……人類喜歡自暴自棄,放縱自己。做錯了事情,喜歡以繼續一路錯到底來掩飾自己的失敗。

……殺了一個後,會說,既然都殺了一個了,就接著殺吧,不管是為了別人還是為了自己。不用擔心,你會慢慢地,慢慢地習慣……

熟悉的嘴角含笑。

……習慣失敗,習慣掩飾。

……吶,伸出手指,輕輕揮動,細小的動作,你能做到的,我教你,很簡單。

……吶,好好地看,那些鮮血、那些碎肉、那些哀傷痛苦仇恨的眼神……

……那才是真正的毒……

……但是不用害怕,因為大家都在做——一邊失敗,一邊掩飾。

……你會慢慢地,慢慢地,和那些在你面前展示殺人的人一樣,和那些被殺的人一樣,變成怪物。

——不對……

——不對。

呀啊……

哇啊……

嗚哇啊………………

有嬰兒在哭。

稚嫩的、幼小的、只是純粹疼痛的聲音。輕輕地,吊高,延長。連眼睛都睜不開,首先對這個世界哭泣。

又多了一個嬰兒,在哭。

深雲眨眨眼,把心底的無數讓她身體發抖作嘔的聲音,都一起壓下去,連同瞬間眼睛痛到想把它挖出來的感覺,一起統統壓下去。然後她把聲音壓得低低地,小小聲地,開始唱著。

少女的聲音乾淨柔和,唱的歌也同樣乾淨柔和,但是,她還是不記得歌詞,還是唱得斷斷續續,還是唱一句停一句。

微亮的陽光開始照在她的身上,照在螞蟻的屍體上。

歌詞模糊在晨曦裡。

最後她唱到一半,還是沒再唱下去。

深雲盯著螞蟻瞧,笑了笑說,“——抱歉,我忘詞了。”

螞蟻的屍體被一個人影擋住了照在他身上的光,深雲抬起眼,金髮藍眼的少年站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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