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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賢妃當真是性子直爽、說話直率不做作也不會讓人覺得矯情,還有骨子裡不可磨滅的傲氣。這樣的女子,對於沈蔚然來說,即便沒辦法交好,可也一樣並不會讓人討厭。
兩人交談間,施夷光、孟清歌以及德妃相繼到了景泰殿。施夷光和孟清歌到底不屑於主動與她們交談,德妃卻是很快就加入了沈蔚然和賢妃閒聊的隊伍。其實妃嬪們湊在一處若不是說些別有深意或者掂酸吃醋的話,那便只能是聊一些吃喝玩樂的話題。她們聊得算是愉快,看起來便是完全相談甚歡、姐妹情深般的融洽畫面。
對於先前德妃替她受了罪、中了毒,讓她逃過一劫的事情,感激德妃於沈蔚然來說是沒有任何可能,同樣也並不會覺得歉疚。這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她沒有在露水裡下毒、更沒有主動將露水拿去給德妃,沒道理要她覺得感激或者歉疚。事情不會是徐昭儀做的,徐昭儀只是背了別人的黑鍋,這正如德妃不小心替她受罪了一樣,誰也沒有辦法提前預料和左右。
沈蔚然唯獨介意的是,德妃這般不在意的與她交談,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會否太過大度了一些?
隨著簫晟的到來,賢妃、德妃以及沈蔚然都頃刻間止了話,行禮之後再坐下,沈蔚然多看了簫晟一眼。正巧簫晟也在看她,沈蔚然便衝簫晟微微一笑又輕點了下頭才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坐在沈蔚然身邊的德妃將這些收入眼底,終究笑容稍滯,偏頭看看沈蔚然,這才重新端坐好。
蕭琰的身份不允許他隨意入宮,最初得知淑妃便可能是他認識的沈蔚然的時候,他恨不能立刻就見到這個人,確定她的身份。可是這些想法太過沖動,不說他根本沒有臉去見她,便是見到了又能如何?沈蔚然現在的身份是皇帝簫晟的寵妃,而他是賢親王世子,他們若是有什麼過密的接觸,對於沈蔚然來說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他不能這麼害她。
夜夜無法安睡,蕭琰終於等來了這麼一次機會。只要沈蔚然會出席這次的宴席,他便總能有辦法確定她的身份。蕭琰進了景泰殿,餘光瞥見沈蔚然的身影,心緒便有了起伏。目不斜視上前去和簫晟行禮,再入座,心裡再怎麼想,蕭琰也不敢多去看沈蔚然。儘管竭力壓抑著,可餘光總是不時掃見沈蔚然的身影,蕭琰在心裡大大的嘆氣又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口茶,以掩飾自己的異常。
景泰殿內人越來越多,空著的席位也隨之一點一點逐漸填滿了。太后據說身子不適,沒有前來。
簫赫和聶行遠一起進來殿內,將眾人的視線頓時都吸引了過去。簫赫和簫晟長相併沒有多相似,若非先前便知曉,怕是輕易不能想到兩人是兄弟的關係。所謂“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簫赫長相偏於陰柔,哪怕臉上掛著笑意,可總讓人覺得他是在暗地裡打著什麼主意一般,輕易不想信他。與他一起的聶行遠卻是人如其名,一眼瞧去便能聯想起“劍眉星目,英武不凡”等詞語。
無論背地裡的關係是好是壞,簫赫既是簫晟的五哥又是簫晟召他入京,這表面上便決計不會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沈蔚然雖然離簫晟不算多遠,但並不大想去多理這些事情,朝堂的事情她不懂,要應付後宮裡的妃嬪已經十分勞累了,再者她也不是皇后,知道得太多不見得就好。
無論簫晟現在對她多好,可難保以後會如何,對於簫晟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應當是將分散在太后、賢親王手中的權力盡早收入自己的手中,以防變故。誰能保證以後簫晟不會對她棄之如敝屣?她不想去賭這些。
大夏是不輸於大啟的兵力強盛的國家,白湛作為大夏的大皇子,在大夏尚未立儲君的這時候,便稱得上是皇儲之位有力的競爭者。如果能夠求娶到大啟的公主,這皇儲的位置不說十成十的把握,八、九成總是有的。白湛長相偏於粗獷一類,看起來便覺得為人爽朗,不拘小節,可有心之人多少都知道這不過是表象而已。
沈蔚然在心裡品評了一番自己對這三人的印象,到底是覺得皇上會將公主許給白湛的可能性小得可憐,反而是那個聶行遠,可能性還稍多一些。只是公主應該早已心有所屬,那麼聶行遠便和白湛一樣幾乎沒了可能。
“大夏白湛見過大啟皇上,見過大啟皇后。”
沈蔚然的心思飄遠,白湛已走到簫晟面前去問候。畢竟是別國的大皇子,大夏又不是大啟的附屬國,並沒有下跪行禮的說法,白湛只略略躬了身子,以示敬意。
“大皇子不必如此多禮,既是接風洗塵的宴席,大皇子能玩得開心才是正經。”簫晟朗聲說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