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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這些人為可能找到此處?眼見人人負劍提刀,神色莊嚴,不由得替霍梅意擔心。他曾聽葉家亮說起過明教,知道明教武學高手如雲,霍梅意雖是武功高絕,但眼下對手人多勢眾,怕也難以應付。
只聽霍梅意說道:“流雲堂長老呂師囊、霹靂堂長老雷震、閃電堂長老潘五姑,好啊!明教‘風雲雷電’上四堂長老全都到齊了,老夫的面子可真不小……”眼光掠過那英俊男子時,停了停,又道:“老仇,這位兄弟是誰?在黑木崖可沒見過,怎麼你也不給老夫引見引見。”霍梅意在黑木崖一呆七年,自然認得“風雲雷電”四堂長老,深知這四人俱是一流高手,那麵皮白淨的男子,他卻不識。
仇道人淡淡一笑,道:“霍公說的是,我來給二位做個引薦。這位兄弟是敝教青溪分舵舵主瀋陽。沈兄弟,這位便是忘恩負義,盜走我教鎮教神功的無恥之徒霍梅意。”霍梅意盜取明教鎮教之寶,復又掌斃丁都護,仇道人與他一路上鬥智鬥勇,此刻口稱“霍公”,看似言笑不禁,內心實則對他憤慨到了極點。
霍梅意對仇道人的冷潮熱諷渾不在意,咧嘴一笑,哂道:“這位沈老弟滿面惱火,怒氣沖天,莫不是老夫搶了你婆娘去,要找老夫拼命麼?好吧,要動手便趁早,單打獨鬥也罷,群起圍攻也罷,老夫都是奉陪到底!”
瀋陽聽他出口挖苦,語言刻薄,臉上怒氣更盛,雙拳一握,便要上前動手。站在一旁的閃電堂長老潘五姑拉了他一把,低聲道:“沈舵主,沉住氣,別中了這胡鬼的攻心之計。今日就算他長了翅膀,也休想逃走!”
她語聲雖輕,但霍梅意內力深厚,聽覺靈敏,早將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道“潘五姑,你大有長進啊,人也越來越風騷了,怎麼?看上這小白臉了。”潘五姑哼了一聲,卻不答語。大敵當前,流雲堂、霹靂堂、閃電堂三堂長老唯厲風堂長老仇道人馬首是瞻,仇道人未下令,他人便不得擅作主張,是以潘五姑並不接腔,給他來個聽而不聞。
只聽仇道人說道:“霍公,貧道有一言相勸,不知閣下有意聽否?”
霍梅意左手用力一揮,道:“不聽,不聽。老夫知道你想說什麼,快閉上你那鳥嘴,這事沒得商量!圖譜你等儘可取回,但要老夫自斷經脈,將練成的‘太陽神功’內力盡數毀去,這事就如你們漢人常說的一句話,叫作‘老貓聞鹹魚,休想’。”
仇道人道:“在本教而言,圖譜能否收回尚在其次,圖譜在你手裡,邵教主自可一字不漏地默寫出來,但本教歷來便有定規,這‘太陽神功’非教主而不能習。邵教主曾發下毒誓,不將此功傳於旁人,除非此人是本教下任教主。你明知此事,仍出此言,置邵教主於何地?”
原來邵十力念及霍梅意乃知微法師引薦之人,瞧在知微的面子上,當日曾囑咐仇道人:只要霍梅意交回“太陽神功”圖譜,自廢武功,便既往不咎,絕不傷他性命。仇道人自然明白教主的心意:若殺了霍梅意,說不定知微法師便會心生芥蒂,恐傷了波斯、中土明教兩家的和氣。仇道人前番曾向霍梅意言明此意,對他好言相勸。但霍梅意復仇心切,四年內苦心孤詣,好不容易才盜出“太陽神功”圖譜,眼見切身大仇有望得報,怎肯相從?在臨安城內他早已將圖譜熟記於心,此刻自然可以交回,要他自絕經脈,卻是萬萬不肯。
霍梅意聽仇道人說完,探手入懷,掏出一本麵皮發黃的經文,向仇道人扔了過去,不屑道:“什麼狗屁教規,一屁不值,規矩由人訂,自可由人廢。邵十力英雄了得,怎會如此迂腐?‘太陽神功’圖譜在此,你儘可取回,‘自斷經脈’的蠢事,老夫斷斷不為。你們有本事,大可上來將老夫的雙手砍去。哼,‘自斷經脈’,虧你們想得出!”
方破陣見霍梅意從懷中掏出那本常自翻閱的經文,心道:“原來這是本修練內功的譜訣,而且還是偷來的,怪不得不願告訴我!”他曾數度相詢,要霍梅意告訴自己他所讀書文之名目,霍梅意總是不加理睬,這時方知是“太陽神功”圖譜。“太陽神功”之名,他曾聽師傅葉家亮說起過,暗自心驚:“霍先生也真大膽,連魔教的鎮教神功也敢偷!”
仇道人聽霍梅意言語中辱及教主,臉色微變,右手一抄,將他扔過來的“太陽神功”圖譜接在手裡,稍加翻視,隨即大聲責問道:“你……你還便還,怎地將經文的最後兩頁撕去了?”
霍梅意早知仇道人必定有此一問。那日他從邵十力丹房內盜出此譜,曾稍作檢閱,立時發覺圖譜的最後兩頁不知怎的,早被人撕去了。當時他也無從細想,逃下黑木崖後,細閱圖譜,才知這被人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