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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他從前既未練過,也未見旁人使過,只是他於武學之道,實是大有天賦,情急中不知不覺用上的一記招數,竟然無師自通,不教而會,大合武學至理。
那青年乘客翻身立起。他在同伴長輩跟前,被方破陣這麼一個毛孩子拉下馬來,大失臉面,又氣又窘,站在那兒,望望方破陣,又看看師伯師叔,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臉客、濃眉客目光如炬,早瞧出師侄非那少年對手。這師侄武功差勁,人品低劣,天生一副奴才相,他二人身負重任,自京城南來,帶著這個師侄隨行,為得是途中端茶遞水、鋪床疊被,多個人侍候。這時見這不成材的師侄在那少年手底下吃了虧,也不以為異,各提韁繩,催馬前行。那濃眉客道:“楊順,咱們有正經事在身,跟個孩子鬧什麼意氣?別再耽擱了,快上馬走吧。”話音未落,**駿馬已行出五、六步。
那喚作“楊順”的青年聽得師叔如此吩咐,不敢違拗,翻身上馬,左手拉起韁繩,右手一揚,欲鞭馬股,驟覺手中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麼馬鞭?適才方破陣抓鞭在握,一拉即放,他跌下馬去,慌亂中鬆開鞭柄,那馬鞭早掉落在地,他心慌意亂,直到此刻方覺馬鞭並不在手中。
小禾見他揚手空揮,繼而驚愕猛醒,模樣滑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楊順衝她一瞪眼,她忙又捂住了嘴。
楊順這根馬鞭以老牛皮製成,香藤為柄,虎筋結梢,是京城中一友人所贈。他早想好了,迴歸師門後,在眾位師兄弟面前,大可拿它當個炫耀之物,怎肯就此捨棄?當下躍下馬去,彎腰去撿,手指剛觸及藤柄,心底忽湧起一股惱羞之意,如濤如潮,不可遏制。他直起腰桿,向方破陣怒目而視,馬鞭也不拾了,突然怪叫一聲,揮舞雙手,向方破陣直撲過去。
方破陣見楊順上馬復又下馬,早已悄悄留神,待見他回目怒視,更是暗中戒備,防他暴起驟擊。這時他見楊順雙手五指叉開,舞動雙臂,有如一隻巨鳥展翼般撲將上來,不禁也是“咦”的一聲,將肩上的包袱取下,扔給小禾,道聲:“接住了!”展開“鶴鳴八打”招架。
小禾離他二人不及兩丈遠,接過包袱負在肩上,見少爺和那不懂規矩的乘客動手打架,又喜又憂,喜的是:少爺可是為了自己才和那惡客打架的!擔憂的自然是怕少爺吃虧。當下看得分外仔細,只見少爺這時所使的手段,居然和對手一模一樣,毫無分別:如銀月色之下,他兩人便象是一對揮舞拍打著雙翅的仙鶴,在作爭食之鬥。
方破陣習練“鶴鳴八打”時近兩年,早將三十二路招數練得純熟無比,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又得了霍梅意的點撥,對其中精奧要旨的體悟,又進了一大步。霍梅意武學外用技法上的造詣,可說是已到了登峰造極、超凡入聖之境,遍視當今中原武林,無人能出其右,縱使正一教當年研創“鶴鳴八打”的張夸父復生,能予方破陣此套武功上的教誨點化,也不過爾爾。因此方破陣的這兩年,實可抵一般人習練“鶴鳴八打”十年,甚或更長。即是如此,眼下他和楊順所使招數相同,後者又怎能擋其鋒銳?
楊順見方破陣依樣畫葫蘆,所用招數同自己一無分別,且方位拿捏之準,時間掌控之巧,身法展動之妙,更是勝過自已數倍,那份驚訝,絕不亞於方破陣見他使出這招“鶴舞崑崙”。他張大了嘴,一時合攏不來,對方手掌後發先至,胸膛早中一拳。
他痛叫一聲,跌退三步,驚呼道:“五師伯、八師叔,怪事!怪事!這小鬼會使‘鶴鳴八打’,是本派弟子。”方破陣拳法雖精,內力卻一無所有,擊中他胸膛,只打得他肌肉生痛,並未受內傷,故而還能呼天喊地,放聲大叫。
那三名乘客本已行出十餘丈,聽他這麼一叫,立時回馬返身。那濃眉客問明情由,臉色微變,對楊順道:“你沒弄錯?他真是本派弟子?你再去和他拆上幾招。”對這師侄的眼光大是懷疑,命他再去和方破陣鬥上幾合,以便自己一旁觀看,加以印證。
第02小節
楊順見有師伯師叔撐腰,登時又神氣活現起來,上前三步,雙手叉腰道:“喂,你敢再和我較量幾招嗎?”他見方破陣會使本派武功,心想若非同門弟子,也必定與師門大有淵源,因此說話時稍稍客氣了些。
再說方破陣聽得楊順方才那麼一叫,當真是又驚又奇,已知他是正一教弟子,與自己有同門之誼,又聽他稱呼白麵客為五師伯,濃眉客為八師叔,當時便曾想:“師傅曾說過,本教掌教天師座下共有九大弟子,在武林中個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這九大弟子各自又收了許多三十一代弟子,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