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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折斷枯枝般用左手輕易拗斷魔法光束。光芒在他掌中熄滅,僅僅留下一小處灰白傷疤,他抬目冷諷道:“用連嗜血族都殺不死的魔法來對付我?”
芙蕾拉咬住唇,又展開一個卷軸,賦予了聖屬性的“鎮魂”鋪天蓋地地刺向魔王。可是魔王遊刃有餘地穿梭在十字架中,反而是芙蕾拉咬緊了牙關。“鎮魂”消耗的精神力很大,對精神系魔法瞭如指掌的魔王也許正在等她魔力耗盡的那一刻。想到這一點,芙蕾拉不禁焦躁起來,再次展開個卷軸,加強了聖屬性的附魔。
“奇怪,就算精靈的‘溯源魔法’再神奇,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他恢復全部力量啊……”炙龍的低喃透過意識輕輕傳來,在芙蕾拉的心裡激出波瀾。身體深處精靈的血統好像暗示什麼,靈機劃過大腦,她屏氣凝神,仔細觀察魔王每一個動作。
正面的魔法,他左側避開;左右夾擊的魔法,他變動了位置;在右面的魔法,他只是用左手輕輕撣去……
他在保護左邊……
芙蕾拉隱約猜到了什麼,魔王卻在這時慢悠悠開口。
“為什麼要這麼賣命?為誰賣命?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嗎?何苦呢,想想他們是如何對待你的。真想讓你看看你出逃期間送到我手上的文書,你一定會非常樂意於看到一個人是如何用華麗的言行掩飾醜惡的嘴臉的。”
“那是因為你只看到了惡。”
“是嗎?那你看到了哪些善?有人為你申辯過一句嗎?有人向你伸出援手嗎?海因姆不是你所謂的‘朋友’嗎?他和別人一樣,沉默地看著你的通緝令貼遍全國……”
“你只剩下挑撥離間的能耐了?”
“你為他們犧牲了一切,可你得到了什麼?尊敬?傳頌?會為了這麼一個虛名奮不顧身,人類果然是最愚蠢的種族。”
“正因為我們懂得沒有犧牲就沒有守護,人類才能一代代繁衍下去,而不會像自私自利的魔族一樣,永遠只能沉睡在黑暗中。”
“哈哈哈,多麼有意思的想法!所以你甘願在這裡永久地沉睡?在這個沒有時間沒有盡頭的地方……”
“不用你多嘴。”
“你知道之前用了同樣辦法的人最後怎麼樣了嗎?為什麼我能一次次衝破封印,而他們卻銷聲匿跡了呢?”
“閉嘴。”
“我記得有個女牧師,叫艾什麼……我一直忘不了她最後的表情,她……”
“閉嘴!”
魔王的笑容優雅而凜然:“你害怕了。”
“哼,我怎麼會怕一個只能動嘴皮子的傢伙。”
“如果不害怕,你為什麼要動用魔法來穩定情緒?”
和煦的風輕柔吹拂,安寧從芙蕾拉雙掌間的光球中緩緩釋放,“救贖”的威力充盈空間,將魔族的戾氣一一化去。芙蕾拉籠在柔和的光芒中,安然的微笑慢慢綻放。
“我只不過要確認下,你動用了怎樣的幻術。”
光亮如鏡,將虛像雪化沫消,魔王青色的鎧甲下只是一團混沌,惟有左手依然完整。
果然是這樣。芙蕾拉滿意地吁氣。平復一切情緒的“救贖”穩定了她的心情,撥散她眼中的迷霧,抹去魔王設下的幻術。
“很聰明,這麼快就解了我的幻術。看來,遊戲只好結束了。”魔王漠然道,手指相彈。芙蕾拉只覺得比提卡的風雪寒冷百倍的陰風從腳底竄入,一寸寸凍結身體,連手指都僵直無法動彈。
“這才叫詛咒。”魔王望著芙蕾拉胸口不斷蠕張擴大的灰色,得意地宣稱,“就算有義體也沒有用,這種小孩子的伎倆幾百年前我就看膩了。”他昂首靠近芙蕾拉,黑煙肆繞的手掌慢慢貼向她的胸口,神之金屬的溫潤光澤在她領間隱隱閃爍。
“再見了,芙蕾拉·芬頓。”
飽含痛苦的厲叫回蕩在空中,魔王瞬間退後,左手嚴重燒傷,難以置信地望向自己胸口,那裡直刺入“鎮魂”的十字架,銀白色如藤蔓迅速爬滿他的全身,他用力掙脫,卻只抖去左臂上的聖光。
“你竟然還能動……”魔王血紅的雙眸死死盯住芙蕾拉。接觸到這樣怨憤的目光,芙蕾拉輕輕一笑:“你不會忘了,我剛剛施展過‘救贖’吧?幻術對我不起作用。”
她掏出神之金屬,金屬的表面畫有銀色的魔紋,正是它把魔王腐蝕成重傷。她取出墨綠水晶球,神之金屬一觸到水晶球就如融化一般沒進球中,一小團火焰砰然升騰,然後消跡,再無動靜。
“你毀了它!”魔王的聲音第一次變得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