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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回到了湖底,水面映著月亮的光輝,一脈嫻靜,可她一點都不覺得這能使自己的心情平復。
凱爾卻沒她那麼侷促,平靜地好象剛做完治療,從野餐盒裡翻出牛油薄餅一人一塊分了。安靜的蘆葦地裡只響著細碎的咀嚼的聲音。
“如果你覺得好些的話,我想我們該上路了。這裡太涼,對您的身體不好。”凱爾重新回到恭恭敬敬的態度。經他一提,芙蕾拉才覺得夜已經很深了,大喊聲“糟糕”,幫著凱爾收拾,然後催著他回去。
一路上飛掠過的風終於帶走了臉上的紅暈,回到首都,芙蕾拉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同樣客氣地說:“感謝你為我的治療費盡心思,耽誤了你很多時間……”
“這是我該做的,大人。希望今天的旅行能帶給你愉快的夢,晚安,芙蕾拉。”凱爾微笑著向她行禮告辭。直到他消失在拐角,芙蕾拉依然愣在原地。
他,叫我的名字,那麼自然……臉又不爭氣地燙起來,她轉身朝家走去,不禁重複起“芙蕾拉”這三個字,滿臉笑容。
輕笑著走進家門,芙蕾拉沒注意到僕人奇怪的眼神,徑直走到書房,窩在軟軟的沙發上,開始琢磨自己高興和臉紅的原因。門忽然被開啟,塔莎微慍著面,不等敲門就直接走進來。
“您去哪裡了,小姐?這麼晚回來。”
芙蕾拉絲毫沒注意塔莎的情緒,她笑著開始講述今晚見到那一幕美景,才說一句話,就被塔莎冷冷地打斷:“小姐,我以為您有非常緊急的任務才忘記今晚最重要的事,沒想到您居然是溜出去玩了。“
“今晚?什麼事?”芙蕾拉莫名其妙地問道。
“您答應先生陪他出席弗柯威·切諾雷伯爵的宴會。”
“弗柯威·切諾雷伯爵又是誰呀?”芙蕾拉繼續傻傻地問。
“他是蘭登先生的伯父!”塔莎到底還是個年輕的侍女,保持不了冷冰冰的臉色,芙蕾拉迷茫的樣子讓她的氣憤溢於言表,“小姐,您自己答應的事,您都不記得了嗎?”
“我答應了什麼?”芙蕾拉左想右想,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看到塔莎忿忿然的樣子,好象是自己的錯,不由心虛地解釋:“我最近精神不好,記性好象變差,呵呵,呵呵……”
塔莎看著芙蕾拉一臉我又不是故意的神情,想到蘭登出門前失望又陰鬱的臉,平時積攢的不滿全部爆發出來:“小姐,請您明白您現在的身份!您是蘭登先生的妻子!妻子有妻子的義務和本分,您不能再和以前一樣漫不經心、渾渾噩噩,老夫人的教誨,難道您都不記得嗎?您知道您這樣,多傷先生的心啊!”
“那個,塔莎,你冷靜下……”
“從您嫁過來到現在,您和先生有幾天在一起?有幾餐飯在一張桌子上共進?您甚至還跟先生分房!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在為先生鳴不平,以他的條件,什麼樣的大家閨秀娶不到,可他偏偏娶了您,而您又那麼傷他的心!”
“又沒人逼他,他自己要娶的嘛……”芙蕾拉小聲地辯解道。
“小姐,我知道您心裡愛著其他人,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而您也是其他人的妻子了……”
芙蕾拉忽然放下臉起身喝道:“住嘴,塔莎!”
塔莎看到芙蕾拉冷若冰霜的臉,才發覺自己失言了,她只顧著要替先生抱不平,卻不小心傷了小姐的心。她愧疚地抿緊嘴,不停在心裡責罵自己。
“你說我不盡到妻子的責任,可是一個十年的老朋友忽然變成朝夕相對的丈夫,你接受得了嗎!”
塔莎的臉色變了變,沒有回話,卻直直望著門外,嘴唇張合幾下才微微說出幾個字:“先生……”
芙蕾拉回頭一看,蘭登沉默地站在書房外,面無表情。她暗呼不妙,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雖然毫無印象,但她從塔莎激動的話裡至少明白了一件事,肯定是她一心兩用的絕招又讓她做了自己不知情的承諾。瞄到蘭登身上的禮服,她趕緊把視線一轉,飛速運轉腦袋編造起藉口。
蘭登揮手示意塔莎離開,反手關上門,他繃著臉,眼睛裡也沒有透出一絲感情,就這麼平靜地一步步走向芙蕾拉。
完了完了,蘭登沒有表情的時候是最恐怖的時候,看來這次把他氣得不輕。芙蕾拉緊張地眨起眼,手心居然冒出汗來,腿軟得幾乎快站不住了。怕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社交,我會答應那麼爽快明顯有問題,是他不瞭解我!這麼一想,芙蕾拉感覺好多了,昂起頭迎視蘭登。
沒有狂風也沒有暴雨,蘭登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