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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就這麼說定了。”早就決心留下來的小黃毛二話不說,一拍桌子,道:“我反正過完年不去廣州了。”
“我也不去深圳了。”
“去他孃的上海,天遠地遠不說,還沒法孝敬父母。”
一幫人紛紛表態。林川很滿意這種局面。畢竟,來年公司要擴大業務,需要的就是人手。廠子裡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管理起來方便,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有錢大家一起賺。沒錢大家一起窮。再說了,廠子裡的小夥伴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吃苦耐勞。這可是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法比的。
嬌生慣養不說,而且還好高騖遠,不願意幹這樣的又苦又累的活計。
工廠裡,眾人都熱鬧了起來。不少人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了,一想到周凱他們都能一個月賺好幾萬,自己的能力可不比他們差,那自己肯定也能賺好幾萬啊?這絕對是他們不敢想象的事情,在沿海城市的工廠裡,他們一個月最多也就賺個幾千塊。如今在家都能賺幾萬,這等好事,誰不想上。
有幾個自詡大學生的青年悄然的從工廠離開。這幾個人以前都是廠子里人人誇讚的高才生,聽說在外面坐辦公室,一個月能賺五六千,甚至八九千。一直都被廠子裡的人當作榜樣。甚至家裡都被媒婆踏平了門檻。
可是,自從周凱他們一躍而起之後,風向標立刻就發生了性質的變化。那幾個傢伙已經不吃香了,媒婆是現實的,或者說,現在的女孩是現實的。那幾個曾經優秀的高才生很快就被周凱這幾個高中沒畢業的小年輕比了下去,而且狠狠的踩在了腳下。這讓他們心裡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他們特地來看看情況。
“張宏他們幾個走了。”魯大炮笑道。
“走了也好。”周凱點頭,道:“早就看他們不爽了,一天到晚在外面抹黑我們。”
“就是,前幾天還有人告訴我。張宏說我們在做傳銷。”魯大炮不屑的笑道:“見過這麼賣苦力的傳銷嗎?”
“在家門口做傳銷,這不是找死嗎?”周凱笑了笑:“管他們說什麼,我們賺我們的錢,他們愛咋咋。”
…………
張宏幾人從工廠出來之後,心情有些壓抑。
“張宏,你說周凱他們那活計是真的嗎?”身後,一個穿黑色羽絨服的男子問道。
“怎麼?你想去?”張宏反問道。
“如果有錢賺,而且離家近,為什麼不能去?”羽絨服男子疑惑的看著張紅,笑道:“我們離家又遠,來回一趟不容易。這次回來,我擠火車,皮夾子都被人偷了。損失兩千塊錢也就罷了,身份證,銀行卡什麼都沒了。唉,每次春運都跟打仗似地。”
張宏愣了愣,哪兒不是呢?自己回來一趟也不容易啊。每次搶票都跟打仗似的。手一抖,票就沒了。每次上鐵老大的網站都感覺像上斷頭臺一樣。那噁心的驗證碼連續十八次都驗證失敗。想想這簡直就是一種罪過。這次回來,還是撿漏了一張站票回來的。擠了十個小時的火車,愣是站著到家的。下車的時候,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
“唉,是啊。”一旁一個繫著圍巾的男子點頭,道:“常年在外打工,也不是個辦法。人嘛,遲早要落葉歸根。不如早點兒在家裡謀點出路。我們都是要結婚的年齡了。以後結婚了總不能帶著老婆孩子跟自己一起擠火車吧?”
張宏再次愣住了。
“以前我們都是廠子裡的人人羨慕的物件啊。”張宏仰頭看著那明媚的陽光,空氣裡卻有著仄仄逼人的寒氣。
“張宏,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身後的羽絨服男子笑道:“去年回來,家裡媒婆來了十一茬。今年過年回來,一個都沒有。人啊,就是這麼現實。聽說今年過年,周凱和魯大炮等人家裡,媒婆都擠得坐不下了。”
“呵呵……”圍巾男子點頭,道:“是啊,去年我家也來了不少,今年就來了兩個。還是我媽打電話讓他們來的。”
張宏一陣苦笑,道:“劉明,你小子捨得放棄在深圳程式開發員八千一個月的工資?老李,你媽的願意放棄在上海七千五一個月的報刊主編的工作?我反正不願意放棄現在九千的月薪。”
“確實不願意。”劉明搖頭,咬牙道:“可是,一年回來,我他孃的才存四萬塊錢。人家周凱一個月就賺四萬。年底三個月他孃的就存了七八萬了。在深圳開銷太高,真心不如家裡五千的月薪。”
“確實如此。”圍巾男子點頭,道:“我在上海雖然七千五,單位上包吃,卻不包住。一個月光住宿費就要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