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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說你面相有太陰化忌之星入福德宮的跡象,年內可能會遭大災劫,而公子則可能是你的貴人,有他在你身邊或可幫你破除劫難。”
尚墜猶惱意難消,只將信將疑地瞥她一眼。
“我上次上山之所以半途回來,便是對你放心不下,而今你胎兒安住了,也搬進了第一樓,白公子對你更是百般呵護,那張綠漾頭一個被他拿住七出的話柄弄出府去,想來夏閒娉也再待不了多久,難道你要我死賴在這府中,等到公子也來舒月庭下逐客令,才後知後覺地收拾東西走人嗎?”
尚墜沉默了好一會兒,神色多少緩和了些,只冷冷道:“這些話也不知是真是假,你不過是想留下我,好方便自個兒遠走高飛罷了。”
晏迎眉嘆口氣:“你我姐妹多年,我還能騙你不成?”
尚墜垂首,許久才低低道:“你什麼時候走?”
“我娘經歷過爹的一番宦海沉浮,對世事已然看開了很多,我打算過幾日便回家去把事情向他們交代清楚了,然後再召齊白府眾人,告知大家我已決定到山上的無心庵靜修,以後不會再回來,那些下人早看慣我吃齋唸佛,大致不會有太多的想法,而那庵裡鋒睿也已僱好了人代我出家,只待他辦完手頭之事便會上山接我同往杭州。”
話既如此,尚墜也不得不接受事實:“你何時回去,喚上我一道兒吧,我也好久沒見老爺和夫人了。”又悶悶待了會兒,便起身請去。
步出疏月庭的剎那,眼淚終於從睫底洶湧流出。
還記得十歲那年,大雪紛飛的那個傍晚,發現娘過世時她心都灰了,只覺得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便連上天也容不下,傷心與怨恨交織,決然破罐破摔一把火燒了父親的臥室,在熊熊火光中躲避僕人們追捕時心底那種無止盡的驚恐絕望,沒想到在七年後的今日再度重現。
與鄧達園作完新一輪佈置後,白世非帶著白鏡離開了書房。
然而,還未踏入第一樓的拱門,遠遠便聽見了笛聲,一支楊柳曲如泣如訴,吹奏之人似感懷離情別緒,聽著令人分外悲傷,他微為訝異,站定在拱門下一問,得知尚墜剛從疏月庭回來,心下便了然幾分,快步往裡走去。
見到出現在寢房門口的翩然白衣,悽婉笛聲戛然而止。
白世非走上前,把倚窗而立的孤單身影擁入懷中,讓肩膀的衣裳承接她已哭得模糊地淚水,柔聲安慰道:“她並不是想遺棄你。”
滿腔委屈因了他的明白而使淚流得更兇。奪路逃出家門卻差點葬身馬蹄的那日,被晏迎眉撿回晏府的她還未諳世事,一聲“不要”斷然拒絕了晏夫人想收她為義女的好意,幾乎讓晏夫人下不來臺。
若不是晏迎眉適時發話“讓她跟著我吧”,就這樣幫她解圍使她從此有了棲身之地,她不能想象今時今日自己的境況會是何等淒涼,在世間她心裡覺得至親的人只剩下這個姐姐罷了,可如今便連她也說要離自己而去。
恐懼漂浮的一顆心此刻亟須依恃,雙臂緊緊箍住眼前人的脖子,身子貼入他胸前,她流著淚哽咽:“我一直很依賴迎眉姐姐。”
從遇上晏迎眉的那一刻起,她便成了她生命中的支柱,在晏迎眉認識莊鋒睿而她認識白世非之前,七年來兩人從未分開超過十二時辰,是在晏迎眉的關愛和護衛下她才能過著安定生活,突然之間,就說從此將會沒了這雙羽翼在身邊,她心裡真的很慌很亂,不知道以後獨自一人在這茫茫世上該怎麼走下去。
“我今日總在想,她始終守口如瓶,不到臨走不肯告知我,是不是這些年頭下來我已成了負累?”
白世非想了想,才回道:“也不至於說是負累,不過她而今有了莊大哥,以後自然只得他們兩個,其他都不過是外人了。”抬起她的淚眼,他眸光專注,“坦白告訴我,倘若沒有身孕,你會不會……與她一起離開?”
他眼底那絲微細的怕她離去的恐懼,在那瞬間使她頓悟,原來他與自己一般也害怕被人拋下,浸在酸澀中的心忽然便對他無限愛憐起來,那種傷心滋味此時她正切膚體會,又怎忍心反加諸於他?
她搖頭,再搖頭,一直不停地搖頭,淚流滿面地偎在他懷裡,無法成語告訴他,她內心不為人知地深深矛盾著,被晏迎眉棄在此間她難過欲絕,可一想到要離開他,又讓他心如刀割般疼痛不止。
輕撫她的黑髮,他唇邊浮現一抹抑制不了的微笑,雖明知不該在她這麼悲傷地時刻覺得快樂,可確然忍不下獲知答案後的心滿意足,與此同時,她的淚水讓他既疼惜又惡意地期待,晏迎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