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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熱一些,便折幾年陽壽也是甘願。
晏迎眉再也看不下去,取笑道,“你倆可親熱夠了沒?”
尚墜的面容剎那大紅,一看罪魁禍首聽聞晏迎眉的話後竟還噗哧一聲笑出來,彷彿很得意似的,她發急了,掂起指尖便戳向白世非的脊背,惱道,“笑什麼笑,還不好好下你的棋!”
這嬌嗔令白世非心頭大悅,感覺猶如已與她心心相印,一時間意態飛揚,衝莊鋒璿叫道,“遵命,小墜叫我下棋我便下棋,來來來,大哥,你我今日便廝殺三百回合。”
莊鋒璿無奈失笑,換了幾手後,對弈中的兩人皆靜下心來。
晏迎眉與尚墜在旁靜默無聲地觀戰。
漸漸地,兩者落子的速度都慢了下來,神色異樣專注。
晏迎眉看著看著,對莊鋒璿輕聲笑道,“你的群鵲依枝不若白公子的徵鴻赴沼布得好,白子不但取得了實地,還保有對黑子的攻力。”
盯著棋面的尚墜卻微微搖首,“未必,白子外勢較虛,且上方還有孤棋,如果黑子強行開劫,可能會搶到先機。”
白世非與莊鋒璿相視一笑,莊鋒璿再下一子,沒有選擇開劫,卻在右下小飛守角,晏迎眉與尚墜頓然叫好,白世非見狀,反而往左邊擴充套件勢力,幾個來回後他忽然來一記暗藏殺機的小尖。
尚墜“啊”了一聲,“這手是絕好點,白子在中腹的出頭要暢起來,黑子可能麻煩了。”
莊鋒璿沉思了會,以一手粘來化解白世非的攻勢。
又過了約半柱香的功夫,白子造出三塊受夾攻的黑棋來,白世非開始強殺,連環劫爭之後莊鋒璿依然無法把黑子盤活,破不了白空,最終白世非以一路取勝。
晏迎眉與尚墜長抒口氣,“可下完了,這局棋真精彩。”
“世非的算路精細之極,子子緊逼的同時還步步為營,我自嘆弗如。” 莊鋒璿收好棋子離座,“你們倆誰來?”
白世非笑看尚墜,晏迎眉才要推她,張綠漾已從門外衝了進來。
“世非哥哥,原來你在這!我說怎麼找不到人呢!”
白世非無奈地看了眼已停步不前的尚墜,轉頭笑問,“找我有事?”
張綠漾一屁股坐在他身後長榻的軟墊上,百無聊賴地踢腳,“就是沒事,我快被悶死了。”
“咦?人這麼齊,好熱鬧麼。”盈盈笑著的夏閒娉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嘴裡向眾人問候,一雙美目卻只停在白世非身上,彷彿蘊含著千言萬語。
早在張綠漾進來時,尚墜便已悄悄移至晏迎眉身後一角,如今見夏閒娉也來湊熱鬧,她慣常平靜的面容下不為人注意地終於出現了一線裂痕,嬌俏容顏隱約透出輕微不耐和一絲薄惱來,明顯再沒了待下去的興致。
夏閒娉看見榻上棋枰,目光閃了閃,直接走到白世非對面坐下。
“我來向公子領教一下如何?”說罷纖纖玉手伸至他面前,姿態幽雅地執起黑子,嬌聲道,“公子,先下為敬了。”將棋子按落,眼風瞥見晏迎眉帶了尚墜正待離去,唇沿暗暗微翹起來。
白世非笑應,“本公子豈能欺負女流,莫如你和大夫人來一局。”說罷人已起身,走到莊鋒璿旁坐下一同品茶。
晏迎眉方要推搪,夏閒娉已盯著她一笑,“不如我和大夫人賭點彩頭如何?”
晏迎眉一怔,反不急著走了,也笑道,“不知二夫人想賭什麼?”
“如果公子不反對。”夏閒娉的目光掠過白世非,再看向晏迎眉時不無挑釁,“就賭今夜公子宿在哪一院如何?”
不顧尚墜在身後輕輕拉扯,晏迎眉朗聲道,“既然如此,倒是不妨來上一局。”心想這女子也忒精於算計,白世非從來就沒進過浣珠閣,她贏的話可得他一夜,輸了卻全無損失。
“那大夫人請——”
晏迎眉卻不坐,只把身後的尚墜強拽出來,笑道,“我的棋藝倒比這丫頭還遜半分,就讓她代我好了,二夫人不介意吧?”
“小姐!”尚墜低聲惱叫,卻已被晏迎眉一把按在了座位上。
“當然不介意。”夏閒娉的臉冷了冷,這個晏迎眉也未免太低估她,竟然讓一個丫頭與她對陣,轉念又想,既然她這麼樂意送她機會,她不如好好把握,管對手是什麼人,只要她能贏便好,當下臉色又緩和了些。
在晏迎眉的無聲逼視下,尚墜無奈之至,只得拿起棋子。
盞茶工夫之後,尚墜佈下星無憂角,原本懷有輕忽之意的夏閒娉開始心驚,抬頭盯了她一眼,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