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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淚縱橫不停搖頭嘆息,只含識人不清。
殷璃雅也是跪到官氏身邊,不停的抽泣:“娘,嗚嗚,你為咱們家辛辛苦苦那麼多年,操持那麼大個家業,爹不應該這樣對你啊……”一家子可謂做足了苦情戲。
而殷家這邊殷彥之皺眉,殷正儒義憤填膺,蘭氏羞憤之餘又是氣憤。
這樣的鮮明一對比,再加上婦人們下意識對妾的憎惡,不明狀況的圍觀群眾都開始咒罵殷家的人。覺得殷正儒真是個薄情寡義的小人,蘭氏也是個受人唾棄的狐媚子。尤其蘭氏的姿容不差,更有人說殷正儒貪戀美色拋棄糟糠。
殷璃飛見得眼前的狀況,不動聲色的站著,順便將各人的神色收進眼底,捏了捏袖子裡的銀針。
“青天大老爺,小婦人也不求別的,只求您為小婦人做主,讓我的夫君收回休妻成命,並讓他將那個作死的狐媚子趕出殷家不得再回來!”然後就是她好好收拾蘭氏的時候了,官氏一邊抹淚,一邊恨恨的想。
官氏說完,府衙外圍觀的民眾就是對她一番誇讚,說她如何的知書達理寬宏大量。
五官端正,留著山羊黑胡的主審官聽完,眉頭皺起,顯然是對這訴詞有所觸動。又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原被告,這才望向殷正儒:“被告殷正儒,對於你妻子所訴,你可有異議?”
終於輪到自己說話,殷正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當即語氣沉沉的呵斥:“這簡直是荒謬,這一家人都在瞎扯!”
這話一出,官氏眸光不自在的閃了閃,繼而就是嚎啕大哭:“我的命好苦啊……”
殷正儒見得官氏的樣子,額頭青筋暴突,就想發難,這時袖子卻被扯了一下。一回頭看見殷彥之遞來的眼神,這才穩住儀態站著。
“這人怎麼這樣啊,太過分了!”頓時,圍觀的人卻都沸騰了。
“真是沒有良心!”
“就是,怎麼說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好歹給她生兒育女這麼多年,這男人啊,就是負心薄情的種啊……”
“太狠了,連舅嫂和丈母孃都打,這樣的人活該下油鍋。就算不是她丈母孃了,年紀也那麼大了啊,這是怎麼忍心下得去手的呢?”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眾人這才壓低了聲音改大聲譴責為低聲議論。
主審官睨著殷正儒,又問:“你且說說,官家人如何瞎扯了?難道你寵妾滅妻,為妾而休妻的事情是假的嗎?本官聽說,你第一日休妻,次日就將妾迎進了門,你怎麼說?”
殷正儒一張臉已然漲紅,繼而上前一步呈上一張紙:“小民先是休妻,後是接小妾回家不假,但休妻卻不是因為這件事,小民休妻的理由便都在這封休書裡了,請大人過目——這也是在官府備案過的,且絕無虛假!”
一旁的師爺便順手接了遞到主審官面前,一見那休書官氏臉色又是一變,忙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你們看,你們看,這就是那沒良心的寫給小婦人的休書,他自己都承認了!這還不說是寵妾滅妻,難道是要將我打死了才算嗎……”
主審官快速的閱讀過休書,神色沉凝,聽得官氏這樣哭哭啼啼抬手摔響驚堂木,警告了一句,官氏這才安靜下來。
而後,殷正儒趁機開口:“我就不說這莊姻緣本是被你們官家人算計,你們家見我解元身份,而後如何藥倒我爬上我的榻汙我負責了……”不說卻是說了出來,一下子聽得群眾驚的目瞪口呆。
官家人臉色也是一下子都變了,當即吵吵嚷嚷的想反駁:“殷正儒,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妹妹為你這麼多年,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損她名譽,你你太不要臉了!”官興氣急的大吼,說著就要上前打殷正儒卻被衙役攔住。
殷璃飛見此,忙扯著嗓子喊:“就興你們胡說,還不許別人辯駁了?你們要真是坦坦蕩蕩的,不妨等人把話說完的,相信青天大老爺自有明段!”
殷璃飛是捻著嗓子喊的,而且故意帶了幾分內力將聲音在人群裡傳開,頭一開,立即又人跟著附和,覺得這話似乎也挺有道理。
主審官再次響起驚堂木,堂裡才安靜下來,殷正儒接著說:“官氏,我問你,你進門以後為我殷家做過什麼?”
一句話問的官氏一愣,下意識回道:“自然是料理家務,照顧婆母和子女!”
殷正儒聽得冷哼:“照顧婆母?我這不孝子都要忘記老母是被你這惡媳給氣死的了!照顧子女?我且問你,我長子四歲的時候得的天花,你可還記得?”
官氏聽得這話,當即一愣下意識就躲開了眼睛不敢看殷正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