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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明知道都是要坐牢。”
商紹城回道:“你說一句原諒,你身邊的人自然不會要周安琪‘死’,那周家還可以儘量迴旋,讓她少坐一些;如果你不原諒,我,靳南,我們都不會原諒她,判她個十年不稀奇。”
岑青禾伸手抹掉眼淚,過了會兒才問:“周家迴旋了,周安琪會被判多久?不會找別人頂罪,她就拿點兒錢免災吧?”
商紹城回道:“有我呢,我不會讓叔叔白受這個委屈。”
岑青禾一想到岑海峰,馬上又抱緊商紹城,她好想他,想馬上就救他出來。
……
周家確定保不住周安琪,為今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儘量降低傷害。
周硯之得知商紹城暗地裡查到周安琪頭上,很怕商紹城隨時會衝冠一怒,把周安琪給推出來,到時候周安琪就連自首減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一回海城,周家馬上聯絡各方,準備好,叫周安琪自首。
周安琪這會兒經歷了大起大落,人是空的,安靜異常。
柴紅玉哭著對她說:“安琪,別怕,我們會盡量想辦法,頂多三四年……”
話再多說,無異於剜心,周安琪不語,柴紅玉被周硯景扶住,就連周兆賢也是高血壓突發,家庭醫生二十四小時常伴左右。
在外面依舊風和日麗的時候,整個周家一片愁雲慘淡,周安琪終於明白岑青禾說的那句,一手好牌,卻打成了最大的輸家。都說人只有在絕望的時候才會感恩曾經擁有的一切,周安琪在臨踏出周家大門的時候,忽然很想放聲大哭,她曾經擁有的,無數人所羨嫉的,終於就這樣被她一步一步給敗光了。
太過痛苦,情緒反倒無從釋放,周安琪紅著眼眶,回頭打量整個家。
她有這樣的舉動,周家人都是痛心疾首,周硯景扶著幾欲暈厥的柴紅玉離開,門口只剩下周硯之和周安琪兩個人。
周硯之紅著眼眶對她道:“別怕,二哥陪你去。”
周安琪什麼都沒說,眼淚卻突然滾落眼眶。
就像小時候一樣,無論她犯了任何錯,周硯之都會幫她扛著,一如去夜城負荊請罪,一如待會兒要去公安局投案自首。
周安琪努力想要勾起唇角,卻發現怎麼都抬不動。
半晌,她才找到聲音,出聲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周硯之還沒等回答,她又補了一句:“從來沒給家裡增什麼光,最後,就不給家裡丟人了。”
這樣的話,是從前的周安琪腦子壞掉也不會說出口的,周硯之心裡疼的慌,抬手抱住她,不讓她看到自己掉眼淚,只壓低聲音說:“無論你做錯了什麼,外面人怎麼說你,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但你要知道錯在哪,以後再也不要犯了……我們等著你。”
周安琪緊緊扒著周硯之的衣服,小聲啜泣,“二哥,你幫我照顧好爸媽,大哥,大嫂,你結婚,我可能趕不上了……”
這一刻,無論是周硯之還是周安琪,他們都希望用五年甚至是十年的壽命,來換取提前預知這段悲劇的能力。
如果早知道,何必落得現在這般的下場。
小時候不懂事兒,一句年少無知尚且能夠打發;長大後不懂事兒,錢可以打發;日積月累,孩子慢慢變成大人,卻忘記這世上任何的錯誤,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不過不是所有的代價,都可以用身外物來彌補。
現實給周安琪上了沉重的一課,告訴她,人不能執迷不悟。
她非要獨自一人去公安局自首,周硯之又怎麼捨得,到底是送她過去。整個過程,只能用順利來形容,畢竟此前周家已經打好招呼。
從周安琪的自首開始,往下所有跟此次案件有關聯的人,無論是有官銜在身的,還是平頭老百姓,一個沒跑,分海城冬城和安泠三個城市,各地有關機關一起協力合作,短時間內全部收押。
周安琪暫時被關在有關機關,只能探視,不能外出。
她沒想到,鄧維柯會來。
再見鄧維柯,他還是以往那般,一身休閒,相貌也不見得多出眾,頂多算是中上;但周安琪卻不同了,褪去了一身繁華,她只穿著最簡單樸素的衣服,臉上也沒有精緻的妝容,堪稱寡淡。
兩人面對面坐著,一時間誰都沒有先開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到底是鄧維柯先出聲,他只說一句:“無論多久,我等你。”
話音落下,周安琪忽然失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