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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全速奔跑的犀牛頂上了,打著旋兒撞到玻璃桌上,碎片嘩啦啦落了一地。幾塊玻璃插在矮子臉上,亮晃晃的極為刺眼,鮮血順著傷口湧出來把胸膛都染紅了,一張爛臉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矮子再不復之前的飛揚跋扈,就像是被抽了骨頭的蛇癱軟在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混合著唾液的鮮血,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碎肉順著嘴角滑了出來。那是在激烈的碰撞中,舌頭被自己牙齒咬下一截,嚇得他沒羞沒躁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也有今天?!”
憲哥怒喝一聲,翻身而起,剛才一直裝死狗隱忍,就是為了等一個機會,看能不能出其不意拼翻幾個,讓兩個小女生逃出生天。
沒想到幸福太得真快,這下可逮著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了。老吳衝上去對準矮子就是一頓老拳,心中怒熾大盛,暗道老子出道三十來年,走南闖北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沒成想今天被幾個毛頭小子給收拾了……
念及如此,下手愈發沒有輕重了,眼看著矮子已經口鼻出血,奄奄一息。陳霈霈覷見不對勁,趕緊把老吳拉住。卻見這邊廂蕭灑大發神威,猶如天神下凡,抬手放翻一摞,出腳踹飛一撮。到後來打得興起,大手直接抓著頭髮就往牆壁上甩。壞小子們在他手中輕若無物,就像小時候玩丟沙包的遊戲一樣,七零八落散倒於各處,一時間哀嚎遍地,斷手斷腳者不計其數。
蕭灑再想抓人,卻一把撈了個空。這才發現,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包間裡瞬間就被清場了,除開自己人,再站著的也只剩下那高少一人。
蕭灑鬚髮皆張,肌肉賁起,渾身潮紅如蒸熟的大閘蟹,肌膚下清晰可見的血管微微痙攣著,渾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雙眼被高溫燒得乾澀疼痛,頭腦愈發混沌不清,剛才若不是用剩下不多的理智強行壓抑著,恐怕這裡已經是殘屍碎肉一地了。自家的事自家清楚,他絲毫不懷疑這一點,只要是他願意,這種情況下撕裂活人與撕熟雞沒什麼區別。
不過看在高少眼中,這已經是人間煉獄了。現實中誰見過一個打十個的,你以為是拍啊?他心驚肉跳,一個激靈躥到沙發上,竟然從褲兜裡掏出把手槍,顫抖著槍口,指著濃縮版綠巨人一樣的蕭灑,帶著哭腔道:“**是個畸形的怪物,你別過來,我會開槍的!”
這邊打得乒乓亂響,血流滿地,那邊舞池裡終於發現了情況有異,一見連槍都掏出來了,嫩模們才一邊尖叫著殺人啦,一邊爭先恐後逃了出去。
被女人刺耳的驚叫惹得心煩意亂,本已漸漸平息下來的暴虐之氣,又死灰復燃。蕭灑一把扯開上衣,露出胸毛叢生的胸膛和巧克力般有型的腹肌,口鼻牛喘吐出一團團灼熱的白霧,就像是高速運轉的人形蒸汽機。
“罪人,向我懺悔,並請求寬恕。否則,我必將用你的鮮血來淨化罪孽!”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慫恿著他把對方剖心挖肚。
高少盯著他森冷的白牙,眼都不敢眨一下,把槍頭抬高一寸,指著他頭顱,色厲內荏道:“你別逼我,你們走吧,我不追究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地上躺著的人也都識相的不再哀嚎,管住上了嘴巴。憲哥等人焦躁得火急火燎,又不敢輕易上前規勸,生怕給一觸即發的場面火上澆油。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庹小康帶著一箇中年人急衝衝趕了進來。蕭灑轉頭一看,來者看起來三四十歲上下,消瘦清癯,目光銳利,頗有鷹視狼顧之態,神色雖然帶著些慌亂,但是舉止行走卻是沉穩有度。
那中年人只是淡淡掃了蕭灑一眼,卻如當頭遭了一悶棍般,撫著胸口倒退半步,再無一絲鎮靜,張口叫道:“不要傷害他!!!”
“父親!”高少就如耗子見了貓,心神大亂。原本就被蕭灑氣勢所奪,現下更是六神無主,握住槍的右手不禁猛然哆嗦了一下。
砰的一聲響,竟然是走火了。蕭灑只覺被蚊子叮了一口,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原來是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眾人都是心有餘悸,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陳霈霈和周薇更是慶幸之餘抱頭痛哭,整晚的委屈在一瞬間統統釋放了出來。
“螻蟻,你安然敢冒犯我?”幽幽的語氣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蕭灑用食指沾了點鮮血送入口中,淡淡的鐵鏽味再次喚醒了著嗜血的本能,冷冷望著高少,**升騰在牙齒裡,喉嚨裡,食道里,靈魂裡。
“放他一馬。”蕭灑強壯的手臂突然被一隻骨節突出的大手抓住,中年人滿臉盡是惶恐,哀求之態溢於言表:“求您了,就算……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