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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從來不用脂粉裝扮自己,原本就是國色天香的美麗,自然不需要人工去粉飾;墨珠、紫玉幾個,平素因要做事伺候著,也從來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清清爽爽的,冷不丁來上這麼一個主兒,寶珏只覺得難聞得緊。
“小姐真會說笑話,”少年掩著唇角,嬌笑著,“不是小姐命人找奴家過來的嗎?此刻還裝什麼正經?春宵一刻值千金,眼下雖不是夜晚,可是奴家還是會讓小姐盡興而歸的。”聲音柔媚入骨,酥軟綿滑,若是那些心猿意馬的尋芳客,只聽這聲音便要恨不得撲上去了。
不過寶珏卻不是這樣的人,她見這少年煙視媚行,說話放蕩,便對他的來歷起了疑心,又想那胡金縷久去不歸,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奚蹺,“你在這裡胡說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少年也不答話,自顧自地卸下身上寬大的紅衣袍子,袍子下竟是寸縷未著。
把柔若無骨的身子偎了過來,少年貼在寶珏身上不安分地扭動著,一邊嬌笑著,在寶珏的耳邊吹氣說道:“小姐可喜歡伶兒的身子麼?小姐可是伶兒的第一個客人呢!伶兒還望小姐能多多憐惜些……”
說實在話,少年的確可算是個絕色的美人,尤其行為舉止又是與眾不同的開放,時時刻刻都散發出一種勾引、誘惑的味道來,猶如一株罌粟般妖豔媚人,卻也正因如此,讓寶珏深感此人頗有威脅,若是貪戀了他的美色,只怕到時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下,她一把推開抱住自己的少年,厲聲喝道:“哪裡來的死奴才?!竟敢在本宮面前口吐淫言穢語?!還不趕快退下!本宮饒你不死!”
“您……您是……公主?!”少年仰面跌在地上,渾身上下讓人一覽無遺,但他卻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一雙細長挑情的鳳眼,直直地看著面前的素衣女子——敢自稱“本宮”的除了目前正在城內的寶珏公主,並無第二人,難怪胡知府向樓主花了大價錢買了他來,原來是為了向公主獻殷情!
少年暗暗冷笑,能讓公主買了他的初夜去也算不錯。公主年輕貌美,又有權勢,總比讓自己去陪個半老徐娘要來得強!以後想來,好歹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了公主的,心氣也能平些。日後藉著侍寢過公主的名義,也好多斂些錢財,儘早為自己贖了身,離開這塊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才是正經。
“知道了還不快滾?!本宮身邊美男如雲,就憑你這等姿色,也想嫁入公主府麼?”寶珏側過臉去,不敢去看少年的裸身。
雖說是少年,可畢竟是個男子,略顯稚嫩但已經發育完全的淡粉色***,大大咧咧地垂在大開的兩條白生生大腿之間,色情而淫迷,觸目而驚心!少年沒有絲毫害臊的意思,根本就無意遮掩,反而似是在刻意展露一般,四肢攤開,仰躺在地上,只是略略抬起上半身,一雙斜挑的鳳眼定定地看著寶珏——他不害臊,她可臉紅呢!因此,寶珏嘴裡說著惡毒的話,只想儘快趕這少年出去。
不想少年卻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反而合身撲了上來,抱住寶珏的腿,一臉的哀求,“公主,公主,您就可憐可憐伶兒,要了伶兒吧!不然,不然,胡知府她……”
“胡知府怎麼了?”寶珏一聽,頓時明白了七八分,“莫非是胡知府授意你來的麼?!”
自稱是“伶兒”的少年緊咬著嘴唇,做出一副“後悔方才失言,居然忘記了胡知府千萬交代,在未成事之前斷不可說出自己的來歷”的樣子,心裡卻有些幸災樂禍:自己這麼倒黴,總得拖個人下水,雖然胡金縷讓自己服侍公主也算是好的,可畢竟是不顧他的意思、硬用銀子收買了樓主,違背了當日“不賣身”的協定,因此,他不趁這機會借公主之手來報復,難道真就便宜了她們不成?
即便他不做出這麼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寶珏只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所猜不錯。
想必是那胡金縷見自己不留情面,便想用個美人計,只怕自己前腳和這少年做了苟且之事,後腳她立刻就會回來,好逼自己為了不讓“堂堂公主居然和個下賤的花樓男妓苟且行事還被人撞破”這樣的醜事張揚出去,而不得不答應夏飾春的請求。
寶珏不屑地想:這種“仙人跳”的伎倆,自己早就有所耳聞,如今在這裡怎麼會上當?那胡金縷大概是不曾見過蕭文,若是見過,必定就不會找這麼個輕佻放蕩的少年來誘惑自己了。
她卻不曾料到,胡金縷雖未見過駙馬蕭文,但從夏飾春的敘述中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會選自稱“伶兒”的溫伶來誘惑公主,只因她認為:公主身邊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