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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珏一擼袖子,蘸了墨汁的毛筆依然堅持不懈地“糟蹋”著上好的宣紙:“你懂什麼……我這哪裡是畫畫……我這是在給駙馬寫情詩!”
房簷上,一陣細不可辨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屋子裡的兩個人,自然誰也沒有發現。
“寫情詩?!”紫玉古怪地看著寶珏,“莫非是我眼花了?我怎麼就是沒瞧見半個字的影子呢?滿紙的圈圈還畫不圓,公主啊公主,你能不能吹牛也吹得象樣一點的?”
“紫玉!”寶珏氣鼓鼓地瞪他,好象一隻憤怒的小青蛙,“你真的、真的、一點點都不可愛!”
“公主,你就不會再找些新詞兒嗎?”紫玉作勢掏了掏耳朵,“我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啪!”寶珏憤憤地把毛筆往桌上一拍,拿起畫滿圈圈的宣紙,大聲道,“你不相信是不是?你不相信我有才學是不是?我就唸給你聽!我要讓你心服口服!”
“那我就洗耳恭聽。”紫玉說著,一本正經地看著寶珏。
“咳咳!你聽著,”寶珏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相思欲寄無從寄,畫個圈兒替。話在圈兒外,心在圈兒裡。單圈是你,雙圈是我,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會圓,圓了會缺,我密密加圈,你密密知我意,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情,一路圈兒圈到底。”仗著此地的人,都不知道這首朱淑珍的名詞,她拿來依樣畫葫蘆地去向蕭文獻殷情。
一闋詞唸完,寶珏得意地看著紫玉愣愣地瞧著自己出神:“如何?服帖了吧?看你還小瞧我不?”
奇怪的是,此刻的紫玉卻是一臉的憤憤不平:“駙馬可以等到你的情詩,墨珠呢?你把墨珠放在什麼地方?一樣是你的夫君,你為什麼要如此厚此薄彼?!墨珠他……他也會替你擔心的呀!你就沒什麼話對他說麼?!”
寶珏的得意全部僵硬在了臉上,半晌,她才喃喃地開口解釋:“所……所以……所以我才畫圈圈呀!圈圈是給墨珠的,隱藏的詩才是給駙馬的……”討厭!紫玉幹嗎要問這麼詳細啦!弄得她一點隱私空間都沒有了啦!……哎呦!自己也真是有點傻了,紫玉要問就問好了,自己幹嗎要把夫妻間的秘密告訴他?反正說了他也不會懂!真是浪費時間。
“哼!強詞奪理!你寫的家書都是給駙馬的,駙馬會把這個再給墨珠看嗎?你當旁人都是傻子麼?!”紫玉氣紅了眼,憤然甩手出門而去。
寶珏看他氣憤地走出去,仔細回味他的話,心頭頓時一涼:只怕紫玉的顧忌不無道理啊……
想明白這點,寶珏不由得跌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那張滿是塗鴉的紙,突然伸手一把抓了過來,捂在自己的臉上,嗚咽著跟自己遠在天邊的、可愛的小夫君解釋:“墨珠……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不是不想你……可是,你不識字……我、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捎去我的心意……墨珠,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窗欞子“咯咯”一響,寶珏抬著淚眼怔怔望去,卻看見窗欞子又“啪嗒”一聲關了起來,隨即,在院子裡響起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的非常的刺耳。
寶珏放下手裡被揉成一團的紙球,擦乾了眼淚,走到窗前,好奇地推窗而望,見院子裡,三個人影正糾纏在一起。
清冷的月光,把其中一個人的面具映的發亮——原來那人是趙穎,還有一個,她仔細一看,也認識,就是花碧蓮收留的小廝宛秋,可最後一個,她怎麼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那個人從頭到腳用黑布包了個嚴嚴實實,弄得跟個忍者差不多。
寶珏趴在窗欞上,越看越希奇。她發現,這三個人配合的非常默契,就象在排練京劇《三岔口》一樣,原來她以為趙穎會和宛秋連手對付那個不知名者,沒想到,三個人卻是各自為政,誰都不幫誰!寶珏託著腮幫子,興致勃勃地觀賞著這場難得一見的武戲。
宛秋暗暗叫苦:趙穎這個傢伙武功不錯,前幾天安排住宿的時候,因為他是男子,所以,領著他手下的二十四個少年和公主一行分開院落居住,而保護公主及官員,是由那二十六個女子侍衛擔任的。自己出手幹掉刺客可以說根本就驚動不了任何人。偏偏今晚住的客棧太小,只有一個院落,大家只好擠一擠,來了刺客,自己正想和以前一樣悄無聲息地處理掉,卻驚動了趙穎……看他現在的樣子,大概以為自己是和刺客一夥兒的了……哎——真麻煩吶!
趙穎在月光下,把宛秋的面貌瞧了個仔細,心中驚疑不定:此人若是刺客,前幾天有的是動手的機會,斷不會錯失良機;說此人是朝廷派來的,自己卻並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