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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又痛上那麼一回……花菲這傢伙,還真是深諳“雪上加霜”、“傷口上灑鹽”的卑鄙道理啊!
“花菲……我……我認錯!我認錯還不成嗎?”宛秋可憐兮兮地眨巴著大眼睛,“我這次出來沒帶多少錢……我……我怕付不起你那些藥錢……”
花菲白了他一眼:“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賣你藥了……”看著宛秋偷偷鬆了口氣,他又壞心眼地加了一句,“不過,我可不能白被你罵,精神損失費總是要的。”
“花……花菲……”宛秋這下子真的要哭出來了,“我只是一時氣憤……你不要和我計較好不好?……看在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份上……”
“交情是交情,錢是錢,這是兩回事,你懂不懂?”花菲搶白道,心裡暗自好笑,“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何況我們連親兄弟也算不上!”
“你……你……”宛秋又氣又急,頓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嘴裡含含糊糊地嚷著,“花菲就會欺負人……欺負我這樣的老實人……”
宛秋的指控,讓花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老實?宛秋要是老實人的話,這世界上的人就全都是聖人了!
看他抽抽搭搭地越哭越傷心,花菲漸漸起了疑心,眼珠一轉,冷不丁他冒出一句:“宛秋,你是不是動過我的藥匣子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總是打他藥匣子的鬼主意——還不是因為他的密藥在江湖上很搶手?這個死要錢的傢伙,今天這麼反常,大概又是沒有吸取以前的教訓,對自己的藥動歪腦筋了!
宛秋還在那裡傷心地抹眼淚,聽他一問,身子立刻一僵,半晌,緩緩抬起頭,用兩隻又紅又腫、絕對媲美兔子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瞅了他一眼,隨即迅速轉過臉去,支支吾吾地抵賴:“胡……胡說……我……我沒有……”
花菲看他這做賊心虛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下冷笑道:“還想賴?!要不是中了‘哭哭膏’,以你這個冷血聞名的殺手,怎麼會動不動就哭?!千萬別跟我說你一心向善了哦!我不信!!”
“什麼‘哭哭膏’?!”宛秋又急又氣,一個飛身撲過來,拽住花菲的袖子,哭道,“你……你又折騰了什麼古怪玩意兒拿我尋開心了是不是?!……你……你……枉費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卻總是這樣對我……你……你沒良心……”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這兩句,一到要和花菲套近乎的時候就拿來用,根本就不管貼切不貼切,翻來覆去就這兩句,從來也沒想過要再去學點新的。
花菲得意洋洋地翹著二郎腿,還特意悠閒地晃了幾下,慢條斯理地說道:“良心?你也講良心的麼?這‘哭哭膏’是我抹在藥匣子上防賊用的,我問你,若是你不去動我的藥匣子,你又怎麼會中‘哭哭膏’?又怎麼會一直覺得委屈、拼命想哭?歸根到底,還不是你自己的錯?!永遠都學不乖,反而還有臉怪我?真是賊喊捉賊了!”
宛秋咬著嘴唇,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花菲這話分明是強詞奪理!真要是為了防賊,他幹什麼不塗毒藥?他對毒藥可是有明顯的抵抗能力的,偏偏老是對花菲研究出來的這種惡作劇似的東西沒辦法。花菲故意用什麼“哭哭膏”來做防護,根本就是存心陷害他啦!可是……誰叫自己不如花菲聰明呢?每一次都栽到他手裡,不情不願地成為他的試藥人……
“花菲……”明白自己說不過花菲,也知道花菲絕對不會因為自己服軟就放棄捉弄自己的機會,宛秋只能低頭抽泣,“我……我恨你……”這句話說得委委屈屈,一點氣勢都沒有,與其說是在抱怨,倒更象是在撒嬌了。
花菲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看他真的越哭越傷心,在虛榮心自我膨脹的同時,口頭上卻是一副說教的語氣:“宛秋啊宛秋,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你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臭毛病,怎麼總是改不了呢?你要是真想問我要什麼東西,直接開口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自貶身價去學人家做小偷?!做殺手的拿刀動劍已經夠沒水準的了,你卻連這種體力活兒都做不好,偏偏還去學人家做什麼樑上君子?!……你呀,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這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全沒想到,在普通人的概念裡,其實殺人要比小偷更加可怕許多。
宛秋嗚咽著訴苦道:“這能怨我麼?……要不是你老是那樣子漫天要價的,我至於這樣麼……說起來‘視金錢如糞土’,可是一開口,比我都狠……你……你要我怎麼辦?……”
“我漫天要價,你就不興坐地還錢麼?你什麼時候這麼老實了?